路歸途 作品

第110章 建設昭州10新年




    顧兆:“到時候貨就通了——”



    欸。



    黎週週聽相公說一半就停了,不由看去,“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



    “不是不是,週週你提醒了我!”顧兆撲上去抱週週,親了一口,說:“物流物流,鏢師們都是趕路的老手了,要是南到北開了物流就方便許多,比商賈自己送貨要安心。”



    這些鏢師走南闖北認識的人多,‘江湖’上的行行也懂得多。一些做起來的成熟商賈,其最怕的就是‘闖出去’,送貨很容易目的地沒到,途中被打劫搶貨,更甚者傷人性命,在昭州做大吃的飽飽的苦受風險去外頭?



    要是有專業的物流就好了。



    南到北,每兩個州一個物流,下一方接手,這樣運送東西就快許多,源源不斷的向北方輸出。當然不放心的商賈派人個掌事的跟上就好了。



    顧兆有了念頭就坐不住,“我去鏢師院子看看。”



    這一去就一個下午。黎週週把年禮登記冊子收入倉庫,相公還沒回來,倒是爹早早回來了,等天麻黑了,相公回來。



    “鏢師們沒答應?”不然怎麼一下午。黎週週勸:“不急的,慢慢說——”



    顧兆懷裡摸出了一個錦盒,“我出去了一趟,新年禮物,週週新年快樂。”



    黎週週一愣,接了錦盒打開了,裡頭是一支翡翠簪子,不像今天只翡翠葫蘆麼翠綠,要瑩潤泛白一些,做的是祥雲樣式。



    “怎麼想起來買這個。”黎週週摸著髮簪說話聲都懵中帶軟。



    顧兆抱著老婆,是底下兩腿略岔開了,腦袋放老婆肩膀,“就我私房錢你買的,是新的一年了,盼週週來年平平安安祥雲開泰。”



    “相公你我戴上。”黎週週側了臉頰,兩人肌膚相貼,雙雙眼底都是笑意和柔情。



    顧兆親自週週梳了頭髮,戴了上去。週週頭髮黑多的,戴著簪子漂亮。



    柔情沒一會,福寶就來了,偷偷摸摸的好奇,抱著汪汪說:“福福也要抱抱~”



    最後就成了閤家歡。



    顧兆暗地裡磨牙,有了孩子,夫夫的二人界就大打折扣,幸好就這麼一個,不打。



    夜裡著燈晚飯。



    黎週週想起來鏢師怎麼說,顧兆說:“鏢師老大說再考慮考慮,要其他兄弟意思,你相公辦事放心,我看我已經勸說的六位鏢師十分心動了。”



    “兆兒說啥唬人了?”



    顧兆:……



    他在爹心裡到底啥形象啊。



    鏢師的根是在京裡,不大不小的鏢局,要養一大家子人,快有六十來位了,因他們六人來南邊,被樑子致挑了護送師弟到昭州。如今京裡還有一位看家,照顧老弱婦孺。



    鏢師們走南闖北賺的是辛苦錢,房子也是買的大雜院。這次來昭州,梁大人的銀錢太豐厚了,跑這麼一趟,一大家子兩三年的安穩日子。



    該娶妻的娶妻,該嫁人的嫁人。



    顧兆:“……原先是十個拜把子的兄弟,後來走鏢送貨,先後折了兩位性命,重傷了一位,如今就剩下七人,這些鏢師很有義氣血性,一直養著早走兄弟的家屬,重傷的也要看病吃藥。”



    京裡雖然物價高,可走鏢機會多。



    “我也不算是吹大餅,只是先請他們多留半年看看,我看有些動搖。”鏢師一年到頭都在外頭飄零慣了,沒時下村裡人種紮根故土難遷的不捨,舉家搬遷到另一個地方紮根,這鏢師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日子的紅火就好了。



    不如今也不急,先讓鏢師們考慮考慮。



    昭州城大年初一不拜年不走動,初二時,黎家一家帶了禮去了陳大人府邸,這次陳大人沒門謝客,不顧兆一門,還沒張嘴拜年吉祥話,陳大人先說:“說好了,不許談亂糟糟煩人的公務。”



    “……”顧兆便笑了下,說:“陳翁新年好,我家臘八時醃了臘八蒜,今日抱了一小壇來,正好下飯,您試試看?”



    陳大人是中原人,飲食習慣同黎家差不多,到了昭州時候雙親還在,也做臘八蒜臘八粥,可後來陳大人母親水土不服,一場風寒便去了,獨留陳大人的父親一人,可在昭州越久,陳大人父親思念家鄉之情越濃,是心心念念要回去,直到死,都沒等到兒子調任。



    雙親去,陳大人深受打擊,潦倒無心管事許久,後來著鄉音家鄉食物也有些避開,慢慢的陳夫人也不做了,話都說起昭州話。



    一晃多年,陳大人老了,愛回憶時,驚訝發現,家裡孩子一大半都和昭州有瓜葛,同他一起來的妻子也是滿口昭州話,他想找人聊聊天嘮嘮嗑,身邊竟無一人會官話鄉音。



    當初避開不提,如今想了思念了,就是陳夫人再親手做故鄉吃食,也不是個味了。



    如今的陳大人聽小顧說完,也不看旁的禮,而是說:“哪呢哪呢,我瞧瞧,先我來一小碗麵條,我就著吃,你阿孃也送一份去。”後者是跟大郎說的。



    陳家大郎隨父來昭州時七歲,如今已經快四十了,早忘了家鄉味。



    不曉得父親這麼著急一罈子蒜,也不是什麼貴重禮的。想著是這麼想,陳家大郎還是安排下去了,拎著食盒裝了一小碗的臘八蒜親自送到了母親院子。



    陳夫人是兒孫繞膝,一副天倫之樂和樂相,見大兒子來了,手裡拿的什麼,還親自送來,等一聽,拿了筷子夾了一顆送口裡,當時眼裡就泛起了淚花。



    “這個味,就是這個味。”陳夫人眼眶紅了溼了。



    孩子們嚇一跳,陳夫人擺擺手說無事,是高興的開心的。



    前頭陳大人也差不多,面也沒吃幾口,連著吃臘八蒜,吃著吃著就哭了起來,想他母親了,以前在村裡時,有一年日子艱難,他連著沒考上落榜,家裡快供不起他念書科舉,全家緊著困難著,年桌上一葷腥都見不到,母親便拿出來了臘八蒜。



    說這次醃蒜,她糖放多了,甜甜嘴,來年定好……



    陳大人嚎啕大哭,“……母親父親兒子不住你們啊,說好了等兒子考上了功名,讓母親父親好好享福的,可是福在哪裡啊,兒子不住你們……”



    顧兆是默默退了出來,替陳大人上了門。他在外頭站了許久,聽著裡頭老者的痛哭,猶如稚子一般,陳大人是這個時代沒系沒門路寒門讀書人的縮影。



    陳大人在昭州掙扎,想做政績,目的是了調回去。



    當日他去安南,安南縣令也如陳大人般,聽到他添政績心動,兩眼放光,願意好好幹。可陳大人好好幹了,到頭來還是沒回去。



    一般的政績不成,要大,要把昭州做成人人爭相恐後想來的州,成了緊俏的地方,這樣便有新的官調來,想回去的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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