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22章 建設昭州22出貨




    這是變著想讓他帶著找週週。



    顧兆識破了小屁孩的‘詭計’,說:“你阿爹知道,這大名還是阿爹給你選的,別在我跟前耍小心思,你爹我看的一清二楚,詭計多端黎照曦!”



    福寶不懂麼叫詭計多端,但他知道爹肯定不是誇他。



    “福福才不是呢。”



    “黎照曦不是!”



    倆個名字的他都不是。福寶得意。



    這一打岔,阿爹再次走的傷心就沒了,福寶雖是還想阿爹和捨不得阿爹,可沒鬧,就是粘人多了,粘爺爺,粘他爹。



    白日黎大多帶著看著,夜顧兆帶。



    福寶這次沒生病,吃飯胃好。



    黎週週帶商隊這次路上走的略慢了些,商隊多了,路上還遇到幾場雨耽擱了些,貨不敢淋溼,這一路到了唐州經是十一月初了。



    走了整整一個月,比之前多走了七天。



    好在總算是平安到達了。



    進城交貨稅,走了三刻到了宅門前,結門鎖了。



    “老闆門鎖了。”



    黎週週看見了,“問問四周住戶。”



    底下人打聽,沒一會回來說:“老闆,我聽隔壁人家說,這宅白日有人,一到傍晚人就回吃飯了,至於夜留不留,還回不回來,人家說沒留意到。”



    “砸鎖。”黎週週說。



    底下人得令破鎖,大門敞開,卸了門檻,方便車馬進入。四哥兒跑的快,進了先檢查了一圈,跟老闆彙報,“前頭門房我看有被褥吃飯喝水的傢伙,正屋一層的塵土,傢俱都髒兮兮的,一看都沒收拾,偷著懶呢。”



    黎週週當初招倆人沒苛待,甚至這活輕鬆,沒人管,還給留了飯錢,他想著做的如此寬厚,這倆人不想丟活計應該是好好幹,可沒想到還真是——



    “先卸貨,天色不早了,你帶倆人附近食鋪叫了飯食送過來,多叫些葷食,酒少來一些。再成衣店買些被褥過來,今個辛苦大家先湊合一晚,麼等明日再說。”



    天氣冷了,南邊的人剛到中原肯定不習慣,喝點酒暖身。都到了唐州城內,又是在大街上的大宅,不怕有麼宵小搶匪。



    要四哥兒跑腿辦事,是因為四哥兒跟在他身邊,現如今會說官,跟唐州百姓打交道買東西是沒問題的。



    四哥兒得了拿了錢,趕緊辦事,還牽了一輛馬車,方便拉被褥。



    他們這次過來前前後後人加起來三十人了,貨又多,不方便住宿留客棧,住宅是安全很多。



    黎週週面色沒變,將事情一一安排下。



    四哥兒是包了兩個吃食鋪最後的底兒了,多是麵食餅包,不要湯湯水水的,送過來泡的不好吃了,小吃食鋪沒多餘葷腥,再葷就是肉包。



    既然老闆說了多要葷的,四哥兒知道老闆不是小氣心疼這點伙食錢的,吃食鋪離得近,四哥兒指了路,讓店給送過。



    這麼一大筆買賣,兩家吃食鋪老闆可樂壞了,忙不迭的答應上。



    四哥兒留一人看著,他帶人趕著馬車多跑了一段路,了酒樓,“燒雞燒鴨還有麼豬肉都要上,有多少要多少。”



    掌櫃的高興啊,說有有有,請四哥兒坐。



    “我不坐了,附近有沒有賣被褥的,我要現成的。”



    掌櫃:“你要是買的多了,肯定要西市街坊,邊商鋪多大,準能買齊,可離得遠。”



    四哥兒本來要急,可看掌櫃的臉色好像還有下招,等他問呢,略略想了下,說:“要是不多的有沒?我要近的,急。”



    “有啊,我們酒樓後頭的巷都是人家,有的人家多做了幾床新被褥,價錢是實惠……”



    四哥兒想別是舊的,可又一想要是舊的他不買就成了。這中原太冷了,才十一月初,就跟他們十二月的天氣似得。



    肯定要買被褥睡的。



    四哥兒帶人後頭買被褥,敲門問好,說了來意,“……莫要拿舊的賣我。”



    “哪啊,我家今年才新做的棉花被,你要進來瞧瞧。”老婦說。



    挨著敲門,十多戶人家,幾乎是家家都有富裕的被褥,有的是嶄新的,有的嘛做了兩年多的被褥了,可沒捨得,愣是放舊了。



    四哥兒花錢收了被褥,到了客棧正好拿了葷食,實在是好奇,問掌櫃的,“為何你們這兒家家戶戶都有新被褥?”



    “是如今這幾年日過好了,要是再早四五年,哪有這樣光景,你來問,我不敢說誰家有多餘新的。”掌櫃的是樂呵呵的,“村人冬日燒炕,我們城頭的不怎麼愛燒炕,便多做棉花被,新棉花暖和好過冬,不然等臘月了要下雪,可冷著。”



    “我們唐州還好,略暖一些,你要是再往北,雪可大著,估摸月底就要下了。”



    下雪?



    四哥兒沒見過雪,特別好奇,可他趕時間,大傢伙都沒吃飯呢,顧不得和掌櫃寒暄多問問,同來人一起回了。



    倆人走在路上,四哥兒坐在車架上趕車,讓對方坐上來。



    “快點,咱們早早回,不然天黑了。”



    “四少爺,你現在可真厲害。”



    同四哥兒出來的下人就是王家的。四哥兒得了誇,說:“我這還早著呢,不過是一些打雜的事,算不得麼厲害。”



    他要學老闆,以後一個人能帶隊伍走商,管一隊伍,這才是厲害。



    這一晚,是忙活不停,好在飯食好,熱水供著,燒鴨燒雞的一人就能分一大塊肉,連著包頭都是肉汪汪的,大傢伙吃好了,再喝兩酒,渾身都熱了起來。



    不覺得麼苦,囫圇的鋪了床,湊合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週週之前招的兩人回來‘上工’了,一看鎖都壞了,門是頭拴著的,頓時嚇得不成,還以為進了麼宵小,可一想,頭空蕩蕩的沒麼值錢的,再不濟就是一些傢俱。



    誒呦傢俱值不少銀錢啊。



    兩人害怕的緊,一人說報官,另一人說不成,最後在門互相埋怨起來,說你為何不留下守夜,你為何不,吵得厲害著,門大開了。



    衝出來幾個精壯的漢,二沒說把他們給捆了。



    兩人是殺豬似得叫,來人啊,有小偷,害人性命了。



    黎週週出來了,這倆人頓時閉了嘴,知道主家回來抓了他們偷懶現行,一個哭家孩病了要看孩才偷懶這一次,平時都麻利幹活,另一人說他老孃腿不好……



    “各位瞧熱鬧的,我把說清楚了。我們是昭州商隊,買了宅留二人看守,平時不住人,沒貨,讓兩人看門打掃,我上次走是八月,這次到十一月了,幾個月了,屋一層灰,半點沒打掃乾淨。”



    “每人一月四百工錢,我另買了米糧,還留了一百菜錢,供兩人吃喝,如今米缸乾乾淨淨的,半根菜不剩。”



    “我不刻薄,說道理的事,對簿公堂不怕。”



    這倆人哪敢見官,紛紛跪地求饒。



    黎週週:“人我不可能了,送牙行,賠兩個月工錢。”



    送倆人到牙行還賠了錢,偷懶耍奸偷的下人,這傳出了,誰還敢要這倆人來做工?



    路不算徹底斷了,不了大戶人家宅頭,就打打零散活。



    就不同,辛苦累錢還少。



    倆人現在後悔,可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