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39章 建設昭州39陳女
陳家男丁連著同隊伍十多人,到了固原直接上了木府敲門要人。這些人都是男子,門房了門,是何人,陳大郎面色慍怒,破口大罵,“叫姓木出來,他是何對我妹子?禽獸不東西。”
下人聽不對,這不是夫人孃家那邊舅爺,從未見過,可看外頭人多勢眾,不由合了門丟了句等著,麻溜跑著去後頭回。
陳家男丁要才無才,皆是平庸之輩,在昭州地頭上明明是知州兒子,事說也是踏實老實,可老實不代表沒血性,平庸無才幹不代表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親人受折磨而屈了權勢。
這世上大多平庸碌碌無為之人,可心頭總有一丁點熱乎氣。
或是親人,或是朋友,或是旁。
今陳家男丁便是此,上門討人,以往老實面容,今也是帶著怒氣,“敲鑼!讓固原百姓都聽聽,斷斷理。”
陳大郎衝著緊閉大門啐了一口,跟著其他弟弟說道。
來之前,顧大人說了,既然是離要人,怕是會撕破臉,木家以往對二小姐做種種,今陳家來人,怎麼可能心平氣說?你們肯嗎?
陳家男丁言自然不肯。
對那種畜還留有什麼臉面。
是以就算是不會說,可陳家在理,樁樁件件說出來就成,人家地頭上了,別一言不發要人到時候讓人家倒打一耙,百姓雖是人微言輕沒有地位能幫什麼,可眾口鑠金,陳二小姐出嫁時風風光光,回來時,也不能落得一身汙名。
是木縣令畜在,對不陳家二小姐這位髮妻,今陳家來人要人,那也是該,陳二小姐離,那也是被逼,若是不離,留在虎狼窩中,會步上二小姐早夭孩子那步。
……
顧大人說了幾點要害,陳大郎都記在心中。今在木府前敲鑼打鼓,做也是順手習以為常——昭州衙門張貼告示,便是此。
沒一會,固原府縣百姓便聽了響動圍了上前。
陳大郎自告身份,說來這樁血淚案。百姓們剛見這外來人要在縣令府門前鬧事,還不敢駐足圍觀,怕被連累到,可一聽這外來打頭是縣令大舅爺,其父還是五品知州大人。
那這可比縣令官大。
官大一級壓了人,又是家務事,他們這些看熱鬧怕甚?聽聽罷。
這一聽下去,可不得了了,百姓們原是瞧著‘狗咬狗一嘴毛’熱鬧,官跟官之讓他們平頭老百姓做什麼斷案官司?可一聽,那義憤填膺,原來不是官官相護一嘴毛事,而是戲文裡陳世美狗東西。
他們這兒木縣令忒不是東西了,那簡直是畜東西。
當時家中貧寒,讀書考科舉還是岳父陳大人幫忙,考上了去京裡調任,前前後後陳家就給這位二女婿打點塞了有兩千兩銀子。
當日木縣令跪在陳大人面前,發誓會愛護尊重發妻陳二小姐。今是有了平妻便不說了,刻薄磋磨,陳二小姐孩子掉進了荷花池……
“……前前後後那麼多僕人看著孩子,怎麼就掉了下去人沒了?”陳大郎大聲。
圍觀百姓一想,對啊,這縣令家少爺又不是他們尋常百姓家中孩子,沒人看著,四處玩耍。
“我記得去出門上香那位夫人,前前後後就四輛馬車,聽說一小姐身邊伺候就有六人,怎麼輪到了小少爺,一人都沒掉了荷花池淹死了呢?”
“你說那天我在也看見了,多風□□派,對啊,提來府尊夫人,都是去那位,怎麼就沒經夫人影子呢?”
“後頭進那位聽說還是商賈出身,這放著經官家小姐磋磨刻薄,偏重後頭進來那,木縣令是不是——”
腦子有題啊。
百姓說了一半給咽回去了。
時下官家千金那才是體面尊貴,憑商賈何有錢富裕,那也比不得當官經千金小姐。
士農工商,誰尊誰卑,百姓都懂得道理。
怎麼就能讓後頭那爬到前頭經夫人頭上呢?
這木縣令也忒是畜了,岳家扶持來,給銀錢、關係,諸多打點,結果狼心狗肺出了昭州就翻臉不認人了,還由著商賈女兒磋磨妻。
“這不就是欺負陳家路遠,固原無人麼。”
“誰家中都有女子,換誰誰能這般忍。”
一遍遍說,一遍遍敲鑼,引城中百姓一**前來。
而早早關了府門回報管家下人,絲毫不知道外頭已經熱鬧成什麼樣了。木府管家是西邊夫人孃家人,沾親帶故,自視甚高,聽了下人回說大舅爺來了,那自然是欣喜,罵門房下人怎麼不請來外頭喝茶等著。
被下人叫住,才知道是東邊孃家人。
管家是罵了句,“什麼東邊夫人西邊夫人,你領誰發工錢?要是認東邊那位,儘管過去當值去。”
門房自然是不肯,自扇嘴巴,說說錯了,府裡他就認這一位夫人,立即改口,說是東邊那位晦氣藥罐子孃家人。
即便是此,管家也不當回事,即便是官小姐又何?要是陳家真有本事真看重這位小姐,怎麼十多毫無音信,怎麼他們大人敢這般對待?
不就是有恃無恐嗎。
雖是此,管家量一二,還是去報夫人了。不過今日不巧,是初一,老夫人團員樂日子,再者盛夫人過府,在後頭院子裡看戲聽曲,不好打擾。
“你去跟前頭回,說大人在衙門沒在府裡,不好外男進,讓他們尋了客棧等一等,明日再說。”管家吩咐道。
門房立即去回,想著管家都此說了,那應該沒什麼大事。
木府後院,戲臺子上唱熱鬧。
看戲樓臺水榭中婦人們飲酒用食看戲,題說到了大娘身上,西邊夫人嘴裡道:“我家大娘雖是紀略大了些,不過歲跟著你家二郎合適了……”
“二郎是好孩子,母親之前見過。”
木老太太自然說好,當著盛夫人面她難不成罵人家孩子嗎?再者,大娘確實是紀大,又一副不聽訓烈性子,跟著她那娘一般瘦看著晦氣病懨懨,還挑三揀四什麼,早早出了嫁,別壞了她家名聲,累及後頭四娘。
大娘坐在席,被人挑肥揀瘦說著,木著一張臉,心裡那絲希望也慢慢沒了,她攥著手,緊緊,扣得疼,便瞧見她那四妹衝著她做鬼臉笑得意。
賤婦小賤人。
‘輩們’在座,三言兩語便定了大娘婚事,連一大娘親孃都沒有,大娘一顆心沉了下去,眼底半點光亮也無了。
木府門外。
陳大郎鏗鏘有力道:“是木家人對不我陳家在,忘恩負義之徒,我陳家半分沒有對不住木家,現今只希望接了我陳家女回昭州,與木家一刀兩斷各不相干。”
“要我陳家女守規矩尊女戒,木家郎他配嗎?”
“今日,我代表陳家,要木家離斷了干係。”
“勞請固原百姓做了見證,若是我陳家女再留此地,只怕落得命喪黃泉。”
離啊。
百姓們一愣,可想想陳家說也不無道理,這種背信棄義之人,難不成還留下來真死了?給那畜守名節,配嗎?
好女郎配好二郎,那姓木自是不配。
動靜鬧得大,離都是少見,更別提是一府縣令夫人要縣令離,這可是多少沒見過熱鬧,自然是口耳相傳,沒一會整兩條街都知道此事了。
木家醜聞也傳了來。
家風不,沆瀣一氣,還謀害了妻兒子,這等虎狼窩,何敢留?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