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73章 功成首輔10佔座
“對啊,那咱們就這麼搞。”老闆也覺得能成,左右也不過是些尋常家賣的,不是什麼大本買賣,賠不了。
且說顧大人到了府裡,先往前頭偏院跑。
“相公你怎麼急匆匆回來了?”黎週週是剛淨完手,見相公匆忙,“是忘了什麼東西——”
黎週週說半,看相公伸了個腦袋往關著的屋門看。
“你擔心容少爺啊?”
“胡說,我擔心的是你,這容四別是惦記你。”顧兆哼唧說。
黎週週愣了,後笑開了,“相公說反了吧,這位容少爺是——”著容少爺這般保密,也不知道該不該相公提。
顧兆看便知週週什麼,頓時更酸了,說:“這才多久就惦念著外人了,是我臉不如好看嗎?週週哥!”
“相公渾說,你明知道的,是個哥兒,同我般。”
顧兆到也不是真吃醋——是有點防患於未然,主要是容四這廝,千里迢迢來昭州,指名點姓要見週週。
“我自然是信你的,週週彆氣,你先聽我說。”
顧兆把剛猜的說了通,“……當了這麼久的男人,少說也有十四五六年吧?如今身份拆了成了個哥兒,肯定時轉變不來,心裡把自己還是當男子的,那肯定喜歡的就是女子哥兒。”
“週週你善良正直,我跟你說,有些男人可懂得示弱博人同了,好藉機做點別的,先步引得你同可憐,來嘛藉著漂亮臉蛋,撒個嬌示個軟……”
顧兆是越說,越覺得耳熟。黎週週也好笑的看相公。
“……”
顧大人當即是表演了個‘撒嬌綠茶好命’。黎週週便當混過去,不提相公自己‘拆了臺’的事,玩笑後,黎週週是認真了些說:“我剛給容燁擦洗換衣時,發現臉上沒有哥兒痣。”
“??”顧大人當即髒話,可忍了,容家的僕從不拿這個說慌,週週也不是傻的,“不是狗血劇,那就是另有隱?”
黎週週道:“我早先在村裡時聽大傢伙說,哥兒痣多是長在臉上,生下來特別鮮亮紅的,十分好認不出錯,後來孩子大了就不如剛生下時那般鮮亮,之後就看怎麼養孩子,有身子骨不好的有勞累的。”
顧兆望過去,看到週週眉心的點紅,小小的,如今卻紅的很漂亮,早前倆去鎮上,夥計小二還把週週喊小兄弟,那時候週週眉心便是黯淡無光,不由伸手『摸』了『摸』,湊過去親了下。
黎週週就笑相公。
今日真像個小孩了。
“大多在臉上,那就是還有別的地?”顧兆正經說。週週笑,搞得很幼稚樣!
黎週週說:“我聽說,之前旁的村還有長在脖子上的,多是在臉,身上的少,可即便是長在身上,那應該也發現。”
“容少爺的哥兒痣在胳膊小臂內側,皮膚白,特別鮮亮紅。”
那就是哥兒了。顧兆連前因後果,“你說有沒有是生下來沒長的,後來長大了就有了?”
以容府的條件,接生穩婆也不至於不檢查清孩子全身。
週週都知道的事,京裡穩婆自然知曉。
“那我就不曉得了。”黎週週搖頭說。“不管怎麼說,現在流落到咱們這兒,總不能真丟在府外任自生自滅,且傷口嚴重,清了傷口,小田還說發熱,能不能熬過去也是兩說。”
顧兆:“那就等醒了說吧。”
“我留了小田住兩日,時刻看著。”黎週週說完了,相公說的話,不由蹙眉說:“容少爺是嫡子出身,之前那般風光,得家人器重,若真是因為哥兒身份轉變,境地才如此——”
黎週週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兆拍拍週週胳膊,半攬著入懷,說:“應當不至於為了這個棄養重傷孩子,應當還有別的原因。”
以容府的家財,即便是半路男變哥兒,怕傷臉,那就對外依以前不變,個人吃喝用度花多少銀錢,對容府來說不是什麼大事。
顧兆見週週還『操』心,知道因為猜,使得週週對容四更是心生同,頓時:……便岔開了話題,說了福寶蹴鞠比賽。
“天這麼熱,我著制些冰用。”
京裡當官的還有冰敬,地官看況,有些家底厚的府裡就有冰窖,冬日是下雪,天寒地凍,凍了些冰放進冰窖封存來,等來年夏日開了冰窖取冰用——時下夏日的冰都是這麼來的。
所以夏天用冰,那是貴族老爺們的消耗品。
昭州冬日不下雪,冷的也就那幾天,凍不了冰。
“這麼熱的天,怎麼能凍冰?”黎週週好奇來。
顧兆見週週不旁的了,當即高興,說:“山人自有妙計,你且等著吧。”話說的這麼滿,自是有道理的。
硝石製冰。
顧兆忙活折騰製冰,黎週週也好奇跟過去看,只是下午休息時去了前院,見容少爺帶來的祖孫二人盡職盡責守在門口,說:“你們二人就是要看守你們少爺,也不能來,輪流著這才是長久之計,不然都倒下了,你家少爺醒來要用人,豈不是沒個伺候的?”
這下老僕才動了,讓孫兒去歇息,晚上換。鍾齊自是不願,讓爺爺先休息,人年輕扛得住不累。
“你們都歇吧,你家少爺昏睡著,時半不要你們。”
祖孫倆就安排在這院子的側間,兩人間屋。
黎週週進了屋,小田沒在,府裡侍女在,無聲的半福禮,黎週週擺手意思來,小聲問:“人醒過來了嗎?”
“回夫人,沒有,直睡著。”
黎週週站在床邊看了下。床上容燁是趴著,因為背後上了『藥』,也沒蓋被子捂著,就張薄被蓋在腰以下,側著臉,睡得不踏實,側處看去,確實是好相貌。
睫『毛』長的像把小扇子。
鼻子也挺。
唇也漂亮。
黎週週看的是心如止水,這位容少爺是好看,可在心中不敵相公,到相公胡『亂』吃味便笑,說:“你可要活下去,這次大難不死了,那就是為自己活了。”
“你好生照顧著,發熱了就喊小田大夫。”
侍女回是。
黎週週便出去了。
之後三天,黎週週抽空便過去看眼,問問傷勢。第晚發的滾燙,幸好小田在跟前,折騰了夜,總算是體溫涼了。
後來顧兆聽了,著人都到們家了,死在家多不吉利晦氣,便把製出的冰送了過去些,讓人沾了冰水帕子給容四貼額頭冷敷。
消毒小田用的烈酒,也是顧兆說的,蒸餾了遍折騰出來的。
到了第二日,容燁便醒了,只是燒的糊塗,嘴裡老說胡話,黎週週聽信說醒了就過去看——顧兆沒去,進不去,聽消息就好了。
回來週週便跟相公說:“可可憐了——”
“週週,不許可憐男人。”
“也不是男人。”
“就是就是。”顧大人撒潑。
黎週週剛聽完胡話帶的腔同可憐,心也『亂』糟糟不好,這全沒了,成了哭笑不得,但相公確實是解的低落。
“相公你猜對了些,我聽容燁夢裡哭著喊:我是男兒,母親我是男兒,反覆說著就開始流眼淚,斷斷續續說不是哥兒,說打死也不做,肯定是家裡『逼』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