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歸途 作品

第184章 功成首輔21塗藥




    “對對對,想起來了,好像從岷章回來就有了。”



    “岷章的東西?岷章出了橡膠那個片片,可那是白的這是黑的。”



    眾人說了一通,自然是沒討論起來什,還是另加入的一人神神秘秘說:“你們就沒發現,除了昭州商的隊伍用了,半個月前衙帶著東西趕路的車換這個了。”



    那就是官方的東西。



    商賈一聽官方用,那就不是他們普通百姓商賈能想的、『插』手的,看黎老闆商隊的馬車用了,不由升起羨慕來,然是大商隊,做商是同他們不一樣的。



    商隊準備出發前夕,顧兆回來了。



    孫沐到後,黎週週便想著信遞到忻州相公,不過剛起了這個念頭,孫沐就先說,子清辦公,他來便來了不急著走,不要打擾他了。



    黎週週便沒。



    於是顧大人還是早回來了幾天,打馬進了城,臉腦袋裹得絲巾,不然曬得要爆皮了,直接是回家,房來不及通傳,就只聽高興聲說:“大人回來了。”



    沒一會府裡皆是大人回來了。



    等顧兆見到了週週,嘴先膩歪說:“週週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想了?就知道,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身子結實沒生病,無緣無故打噴嚏肯定是你想了,想你了,讓好好看看——”



    “相公——”



    “福寶沒在?正好,同你說,昨個是連夜趕路的,本來是野外睡一晚,結蚊子還毒咬的一身的包,癢的不成,一會洗了澡,你得幫塗一塗『藥』水,有些地方夠不著……”顧大人『露』出澀澀表情,拉著週週手腕進正廳。



    黎週週:“相公,老師師孃來了。”



    顧兆:……



    “看見了。”顧兆澀澀的表情看向正廳端坐的老師時,嚇得立刻清靜了,甚至想當場自唱一唱大悲咒。



    從沒正經的小顧大人轉變成嚴肅小古板可能需要一個驚嚇。



    顧子清很正經撩起袍子,只是他穿的是圓領短袍,有些不倫不類,不過還是單膝跪地行了大禮,口中道:“老師安好。”又同旁邊未曾蒙面的師孃行禮,“師孃安好。”



    “起來吧,這小子。”孫沐笑笑,不然能如何。



    大家就當沒聽見剛才顧大人所說,這茬揭過去了。



    等熱水功夫,顧兆擦了擦頭臉,同師父聊了兩句,知道是為了容燁這事來的,不由道:“讓師父為了這廝跑一趟是辛苦,不過來了好,正想著師父師孃,定要住住。”



    “同他沒有恩怨,你別牽連到他身。”



    “老師你不生他的氣記恨他,不會因此記恨他,主要還有旁的緣故。”顧大人想了下,還是沒把自捻醋這事說出來。



    容燁能比得他?



    自是比不得他在週週心裡地位,說出來顯得他是個無理取鬧的醋罐子。顧大人是要面子風度的,便作罷。自然還有一頭,顧兆雖是有些小小不爽容燁,但容燁如今是虎落平陽,他自然不會做欺負人的行徑,不然就是那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犬了。



    還有一層,容燁是哥兒這事,這是人家隱私,容燁要遮掩瞞著,顧兆不會大喇叭宣傳。



    孫沐聽聞沒,只是說了一會,顧兆聽師父會住一些時候,更是高興,巴不得師父留,又聽聞師孃擅畫,那臉神『色』頓時生動,就差拍大腿把福寶拎過來跪著先磕頭叫老師。



    輩分『亂』了這事,小顧如今還沒想來。



    “家福福極愛畫畫,還頗有一些靈氣,師孃您要是鬆快無聊了,就召喚福福使喚,讓他您跑腿剝堅殼子,陪你解悶逗趣,只要您高興了,能指點指點他畫畫就成了。”



    就黎照曦那一手畫,他爹每每辦公抬起頭都發愁,如何請名師一對一教學。如今自然好了。



    白茵:……



    好在熱水來了,黎週週是低聲柔的叫相公去洗漱解乏,顧兆便應好,人模狗樣的在老師師孃跟前說:“那老師師孃先去了,正好有事求家週週幫忙,您二位就先坐著喝茶。”



    黎週週是耳朵根子都紅透了,但一想到相公說被咬了一身的包,自然是心疼,便還真是厚著臉皮一同相公去了。



    他倆背影還沒離開正廳呢,顧兆就伸爪子牽週週的手,說:“就知道週週待極好,確實是癢不騙你的,老師師孃肯定心疼,不害臊。”



    人走遠了,聽不到聲了,廳裡安靜了。



    白茵這才找回神似得,扭頭同孫沐說:“這便是顧子清?”



    “是啊。”孫沐扶著鬍鬚。



    白茵想了想,:“此子文采比子致如何?”



    “子清文采同福寶的畫作一般。”



    白茵:“……”懂了。



    “當日在京中,其實無收徒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即便是收徒,那是風采風流一絕,能比得年輕時候,這傳出去不算沒了的名聲,就是當年收樑子致,是看在梁家情分,子致文采堪堪入眼。”



    孫沐是雲遊講學沉穩心態平了,可骨子裡的不羈還是在的,看不的那就不入眼,施明文當日求他收了嚴謹信,誇了誇。



    宴會,見了嚴謹信作的詩,孫沐是有幾分出奇,施明文不算『亂』說,只是收徒,孫沐到沒這心思,對著子致提及的顧兆是留意。



    “子清他有稚子的真誠坦『蕩』,不拘世俗禮教,見了後,後來想著文采或是不甚重要的,如今見昭州一切,沒看走眼,是孫沐的徒弟。”



    孫沐說談間,是自豪掩飾不住的。



    洗漱間中,顧大人把自坦坦『蕩』『蕩』的『露』出來了,對著他家週週,發出比稚子還能咩咩叫的撒嬌聲,“週週,你看,就是這裡,這蚊子怎如此歹毒,睡覺不是岔開了腿,怎還能叮到這處,一騎馬趕路回來還磨的,現在是又疼又癢嗚嗚嗚嗚。”



    黎週週拿著調好的『藥』汁是說不什好。



    他覺得相公定是在調戲他,可好像又不是。



    那、那便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