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狼狼 作品

第三百七十章 白玉娘子得手

    猴子此時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此時他倒是真希望能把自己的火眼金睛移植到自家師父的身上。

    “師父,她也是妖精啊。”

    玄奘哪會信,“這個猴子胡說!就有這許多妖怪!我看你就是個無心向善之輩,有意作惡之人,你去罷!”

    好傢伙,三言兩語就又要讓猴子走,猴子心裡也是有氣,自己明明一心護持於他,但是他卻幾次三番的負他,要趕他走,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只是這緊箍咒不能一直戴著,就要求玄奘摘了去。

    “師父又教我去,回去便也回去了,只是一件不相應。”

    玄奘見猴子竟然答應下來,心裡莫名一陣不捨,不過嘴上卻是不認輸,“你有甚麼不相應處?”

    八戒看自家師父又有心軟的跡象,趕忙加一把火,“師父,他要和你分行李哩。跟著你做了這幾年和尚,不成空著手回去?你把那包袱裡的甚麼舊褊衫,破帽子,分兩件與他罷。”

    不得不說,八戒還真是個火上澆油的好手,這話說的,葉楓都想將其三魂七魄打出來,下油鍋。

    果然猴子聞言以後,當即氣得暴跳,要不是玄奘還在,他一定撕了八戒,“你這個尖嘴的夯貨!老孫一向秉教沙門,更無一毫嫉妒之意,貪戀之心,怎麼要分甚麼行李?”

    說完也懶得理會八戒,只是對著玄奘說道,“實不瞞師父說,老孫五百年前,居花果山水簾洞大展英雄之際,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萬七千群怪,頭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黃袍,腰繫的是藍田帶,足踏的是步雲履,手執的是如意金箍棒,著實也曾為人。自從涅槃罪度,削髮秉正沙門,跟你做了徒弟,把這個金箍兒勒在我頭上,若回去,卻也難見故鄉人。師父果若不要我,把那個《松箍兒咒》念一念,退下這個箍子,交付與你,套在別人頭上,我就快活相應了,也是跟你一場。莫不成這些人意兒也沒有了?”

    這話倒是把玄奘給弄不會了,他哪會什麼《松箍兒咒》啊,不想被猴子認作沒人情的,“悟空,我當時只是菩薩暗受一卷《緊箍兒咒》,卻沒有甚麼松箍兒咒。”

    猴子怎不知玄奘沒有《松箍兒咒》,“若無《松箍兒咒》,你還帶我去走走罷。”

    好傢伙,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啊,八戒一看不好,就又要說話,卻被猴子斜眼鎮住,這次卻是帶著殺氣,八戒知道自己再要是說些什麼,怕不是就要步了那母女的後塵了,趕忙閉嘴。

    玄奘其實也不是真想趕猴子走,順勢答應了下來,“你且起來,我再饒你這一次,卻不可再行兇了。”

    猴子連忙答應,“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又伏侍師父騎上熊二,繼續前進。

    白玉娘子也想不到猴子竟是如此難纏,這都不能將其趕走,不過白玉娘子也不急,她有的是時間,再去戲一戲猴子就是。

    說著便再次現身,在山坡下搖身一變,這次卻是變成一個老公公,真個是:白髮如彭祖,蒼髯賽壽星,耳中鳴玉磬,眼裡幌金星。手拄龍頭拐,身穿鶴氅輕。數珠掐在手,口誦南無經。

    玄奘見獵心喜,“阿彌陀佛!西方真是福地!那公公路也走不上來,竟然還唸經哩。”

    八戒卻是不長記性,“師父,你且莫要誇獎,那個是禍的根哩。”

    玄奘一驚,“怎麼是禍根?”

    八戒知道玄奘聽進去了,嘿嘿一笑,“猴哥打殺他的女兒,又打殺他的婆子,這個正是他的老兒尋將來了。我們若撞在他的懷裡呵,師父,你便償命,該個死罪;把老豬為從,問個充軍;沙僧喝令,問個擺站;那猴子使個遁法走了,卻不苦了我們三個頂缸?”

    猴子聞言好懸沒氣暈過去,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在高老莊就應該將這呆子一棍打死,哪還有這般禍事。

    “這個呆根,這等胡說,可不唬了師父?等老孫再去看看。”

    八戒卻是將其攔住,“還是我去吧,你再上去,定是又一棍子打下去,殺人滅口,到時候師父再趕你走,你還有什麼藉口。”

    玄奘一聽也是,唯恐猴子再起兇性,“對,八戒去,八戒去。”

    八戒走著王八步來到老者身前,“老者,這荒山野嶺,你也腿腳不便,不在家中歇息,瞎逛什麼,莫不怕那狼蟲虎豹?”

    白玉娘子一看不是猴子過來,也不失望,“長老啊,我老漢祖居此地,一生好善齋僧,看經唸佛。命裡無兒,止生得一個小女,招了個女婿,今早送飯下田,想是遭逢虎口。老妻先來找尋,也不見回去,全然不知下落,老漢特來尋看。果然是傷殘他命,也沒奈何,將他骸骨收拾回去,安葬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