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340章 五日

    坐在馬車之中,昌賢提出了陶璸心中的困惑。

    “楚師,學生還是想不通,既是要查稅,查商賈之稅,為何要尋陶璸在士林之中抨擊商賈?”

    楚擎並沒有注意到,昌賢直呼陶璸其名,而非是如剛剛在陶府那般稱其為“陶師”。

    就連昌賢自己都沒注意到。

    當面叫陶師,背地裡叫人家大號,未免有些不尊重人。

    可昌賢的潛意識中,“師”這個字,除了楚擎外,再無其他人可為他昌賢之師。

    四書五經,昌賢看的多了。

    先師聖言,他也聽的多了。

    每一個大儒,每一個名士,每一個夫子,每一個文臣,滿口都是這些話,聽的耳朵起繭。

    可從來沒有人,去真正的教導昌賢一個最樸實的道理,做人的道理。

    大家都說是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可楚擎從來沒有告訴過昌賢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而是很直白的告訴他,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做了應該做的事,可以踏踏實實的睡覺。

    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又要如何去彌補。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楚擎無法為昌賢傳道授業,後者身邊也不缺乏傳到授業之人。

    可楚擎卻可以為昌賢解惑,人生的困惑,作為二皇子的困惑,作為一個人的困惑。

    如此,方可為師,為昌賢心中的“師者”。

    至於陶璸這種名士大儒,昌賢不是討厭或是排斥,而是麻木了,同為“師”,卻無法與楚擎相提並論,所以才會直呼其名,不是對陶璸的不尊重,而是對楚擎的尊重。

    “你這孩子怎麼還不開竅呢,當然有關係了,兩軍交戰之前還得先對噴一次呢。”楚擎嘿嘿一笑:“咱幹李家的時候,老邱,就是邱萬山,你知道吧,看看人家邱萬山是怎麼做的,先從名聲上進行降維打擊,全方位的降維打擊,不是他降維,而是他將李家拉到和他一個道德層次上進行打擊,名聲上的打擊,懂了吧,咱幹李家,是這麼幹的,幹商賈,也得這麼幹。”

    昌賢重重的點了點頭:“學生懂了,狠狠的幹商賈!”

    這就是昌賢佩服楚擎的原因之一。

    用別人的話來說,叫做剪除李家羽翼,撥亂反正,為公為民,除國賊,如何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