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1761章 值得

    都要恭稱一聲大人,即便明知對方是酒囊飯袋,是尸位素餐之輩,是滿心思齷齪之人。

    再看如今,楚擎如同一隻螃蟹,橫行在昌朝的國土上,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他,有力的雙鉗下,絞碎了無數人的野心,身後,屍骨累累。

    曾幾何時,望著數千流民,楚擎想要哭,又不敢哭,怕哭出了聲,平白遭受白眼,會讓人知道他無可奈何。

    再看如今,哪裡還有流民,各地州府的父母官,寧願變賣家產,寧願讓流民住在自己家裡,也不敢讓這些流民真的餓死、病死、凍死,因為當有一個流民出現時,當有一個流民死掉時,那隻大昌朝的螃蟹,便會揮舞著雙鉗殺到,送他歸西。

    曾幾何時,朝堂之上哪怕楚擎說一個字,都會被一千個字一萬個字反駁。

    再看如今,只是一個眼神,改變國朝的政令便會傳達天下,政令通達。

    勇猛善戰天下無敵的父親,一生可以稱之為傳奇的母親。

    算無遺策的愛人,體貼至極的知己。

    同飲酒,同上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同袍。

    笑著、怒著、諷刺著、揶揄著的謀士,生死與共。

    這就是楚擎的寬度,人生的寬度。

    為了大昌,同為大昌。

    奔行京中,長劍出鞘。

    策馬草原,為軍伍言,為邊疆戰。

    馳騁藍海,甘當罪人、惡人、嗜血狂徒,為東海百姓,也為千年血仇。

    半島之上,本可落下帷幕。

    楚擎太不捨了,不捨到了極致,不捨到了不敢去想。

    終究還是踏上了征途。

    可征途總有盡頭,高峰也總有至高之處,哪怕是再黑暗的道路也會出現光明。

    台州,夫妻二人如同尋常的商賈,只帶著老僕一般的吳剛。

    客安居,並非金碧輝煌,台州城內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棧罷了。

    二樓臨街的房間,楚擎望著窗外的熙熙攘攘,發著呆。

    掌櫃的送來了果子,滿面堆笑。

    來的人很多,掌櫃的並不需要親自接待。

    在臺州這座近乎可以說是兵城的城鎮中做生意,掌櫃的眼睛很亮。

    他知道,楚擎與陶若琳定然不是普通人。

    普通男子,進入台州城,眼神不會是巡視,更不會是審視,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