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南兮 作品

第四百七十八章 代號中山狼

    忠順王府,內書房。

    落在琪官兒耳畔的一男一女的說話聲輕微,只是帶著調笑之意。

    此刻內書房外廳,鎮國將軍陳銳正抱著一個容色豔麗,身姿豐腴的婦人,附耳低聲道:“夫人,傷勢好一些了嗎?”

    因為內書房一直被忠順王視為處置宗人、內務兩府公務的機密重地,等閒人等不得接近,連下人沒有允許,都不得過來打掃,故而恰恰成了陳銳與魏嵐避人耳目的幽會之地。

    魏嵐一身桃紅羅裙,白色抹胸上的牡丹花花芯明豔嬌媚,笑靨如花道:“小王爺檢查一下不就是了。”

    原來去年魏嵐在大慈恩寺,被忠順王拉著擋了一劍,狠狠刺在了肩胛骨,當時郎中說用過湯藥,只要不發熱,就能挺過去。

    而吳妃心善,又是給魏嵐請郎中,又是派侍女照顧,而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魏嵐已經徹底痊癒如初。

    

    而對吳妃的雪中送炭,魏嵐也很是感激,前段時間以姐姐相稱,盡心侍奉,以為報答。

    然而,最好的報答,無疑是睡了吳妃的兒子陳銳。

    事實上,也沒有人能抵擋萬種風情小媽,如果有,那就是還不夠……品如的衣櫃。

    “夫人,這裡畢竟太險著了。”陳銳上下其手,附耳說道。

    “小王爺,在王爺平日用來辦公的書房,小王爺不覺得這很刺激嗎?”魏嵐眼中湧起危險的光芒,伸手捉住陳銳的把柄,輕笑說道。

    自那老東西要讓她死之後,她就發誓讓他不得好死。

    只是,忠順王這位國家親王,身為天子之兄,又豈是那般好對付的?

    魏嵐心頭雖暗恨不已,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其子陳銳身上發洩著心頭的恨意。

    陳銳被這話語挑逗的,面頰現出一抹潮紅,呼吸都大不由沉重了幾分,然後,扶著魏嵐就向著裡廂書房而來,恰恰坐在忠順王所在的太師椅上。

    琪官兒偷偷聽著,心頭暗驚,連忙將身形向著軒窗下的幃幔後藏去。

    不多一會兒,就聽到男女親熱的動靜傳來,讓琪官兒在裡間面色古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二人無意識觸碰到了什麼,只聽到“卡察”一聲,機括之音傳來,書架挪開,頓時現出黑黢黢的洞口。

    這讓正在沉浸其中的陳銳與魏嵐,都是嚇了一跳,連忙整理著衣裳,徇聲望去。

    “這是密室?你剛才碰到了什麼。”魏嵐略有幾分驚慌的聲音,在陳銳耳畔響起,但旋即鎮定下來。

    陳銳此刻也有些慌神,道:“好像是這個……”

    然後,在書架齊膝高的位置,一個琺琅彩瓷器,就被挪動起來,伴隨著“卡卡”聲音響起,書架合攏一起。

    而這一幕恰被藏在幃幔後,屏住呼吸的琪官收入眼底。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魏嵐這時整理好衣襟,瞥了一眼那書架後的牆體,心頭微動,暗道,這間密室似是那老不死的藏寶之地。

    陳銳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點頭道:“是,別讓父王發現了。”

    然後陪著魏嵐,簡單收拾了一番,匆匆出了書房。

    待二人離去,琪官兒等了約莫有小會兒,見二人並未去而復返,這才從幃幔後緩緩出來,目光直勾勾落在書架下方的的琺琅瓷器上,扭動琺琅瓷器,頓時密室現出,琪官兒再不停留,閃身進去,翻檢尋找。

    只是琪官兒進去後不久,忽地書房外廳來了一道豐腴有致的身影,步伐匆匆,面容倉皇,左右張望。

    魏嵐秀眉緊蹙,目中帶著幾分驚慌。

    她剛剛梳妝時,發現頭上的簪子落在裡間了,需得尋出來才是,不然如是被那老東西瞧見就遭了。

    這時,剛進書房裡廂,一眼就在地毯上看到簪子,只是剛剛想要撿起,卻見方才已經合攏的書架,此刻豁然洞開著,愣怔了下,大驚失色。

    而琪官兒這時已在密室中找到了一本簿冊,揣入懷中,正要帶出,迎面卻見正在書桉後的魏嵐,目瞪口呆地看著洞口。

    “是你!”

    魏嵐怔怔看著琪官兒,一眼就認出其人,容色刷地蒼白,驚聲道。

    琪官兒面倏變,快步近前,伸手一把死死捂住了魏嵐,眸中寒光閃爍,低聲道:“魏夫人,你也不想方才與小王爺的事兒,被王爺知道吧?”

    魏嵐心頭一驚,童孔微縮。

    是的,方才她和陳銳……定讓此人瞧見了。

    “魏夫人,我無意冒犯,別嚷,聽明白就眨眨眼睛。”琪官兒低聲說道。

    魏嵐聞言,連忙眨了眨眼睛。

    琪官這時鬆開魏嵐,見其不再叫嚷,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

    方才未嘗沒有起過殺心,但如果見血,只怕根本來不及跑出忠順王府,而且傷害一條無辜生命,也有些下不得手。

    既然其心存顧忌,那他也不用辣手摧花了。

    然後挪動琺琅瓷器,頓時身後書架連同牆體緩緩合上。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裡?”魏嵐目光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低聲問著,心頭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人難道是別人派來對付那個老東西的?

    “此地非說話之所,你先出去,等會兒我去尋你。”琪官兒低聲道。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將懷裡的簿冊送出去,有了那位貴人的幫助,他縱是遠走高飛,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