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南兮 作品

第六百七十五章 甄雪:姐姐收手吧……

  怪不得在河南時候,生擒敵將。

  甄雪幽幽嘆了一口氣,默默穿著裙裳,見著昨日自家脫開的小衣,臉頰也有羞惱,心底甚至生出一股怨懟。

  姐姐怎麼可以那般算計於她?

  麗人壓下心頭的負面情緒,撐著就待起身,只是剛剛動作,因為不得力,又是坐將下來,秀眉之下蹙了蹙。

  真是不成體統……

  另外一邊兒的甄晴也差不了多少,不過終究體質要強上一些,穿著繡花鞋。

  甄雪蓄了蓄力,撐著身子來到梳妝鏡前,看著銅鏡中宛如芙蓉花蕊的嬌媚容顏,柳葉細眉下的綺韻無聲流溢,不由輕輕伸手撫了撫自家臉頰。

  做夢嗎?可為何揮之不去?許是隨著時間過去就會忘記罷。

  甄雪貝齒咬著瑩潤粉唇,在繡墩上盈盈坐下,拿起梳子輕輕梳著頭髮,昨晚釵髻橫亂,怎麼也要整理一番才是。

  甄晴也挪動著磨盤一樣的酥圓,雙腿幾是打著顫,來到近前,坐將下來,柔聲說道:「妹妹,我給你梳頭罷。」

  經過昨日甄雪萬念俱灰,萌生死志之後,甄晴也有些慌神,對自家妹妹就有幾分補償和討好的心思。

  甄雪輕聲道:「姐姐不必這般麻煩的,我自己就好了。」

  「妹妹小時候這麼高的時候,都是我給你梳頭,給你扎著辮子。」甄晴看著鏡中容顏嬌豔的自家妹妹,低聲說道:「一晃都這麼多年了。」

  說著,也動了真情,再次珠淚暗垂。她怎麼想著打妹妹的主意呢?不,她也是為了妹妹好才是。

  見自家姐姐再次垂淚,甄雪素手捏著的梳子一頓,美眸也見著幾分朦朧,痴痴道:「一晃是許多年了,那時候姐姐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有好的首飾也給我打扮,說是喜歡幫我打扮……」

  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被自家姐姐背叛,心頭豈能沒有怨恨。甄雪微微閉上淚流不止的美眸,輕聲道:「可自打姐姐嫁到京城以後就變了,為了女人名位,就做下這般事來……這人心啊,高了還想高。」

  先前為何算計賈子

  鈺,無非是為楚王謀劃而已,明明已是王妃,可非要想著那母儀天下的位置,使出這般下作手段。

  她是她的親妹妹啊,怎麼能這般處心積慮地算計她?禍害於她?

  甄晴嬌軀微顫,撫住甄雪的肩頭,低聲道:「妹妹,姐姐那些苦衷你也知道,先前的事兒,是姐姐對不住你,你縱是恨姐姐入骨,姐姐也無話可說,是姐姐活該。」

  甄雪幽幽嘆了一口氣,細語呢喃道「姐姐,我不恨……姐姐別說了。」

  心頭豈能不怨恨?只是事已至此,她縱然怨恨還能怎麼辦?命數如此。

  甄晴目光閃爍,冷聲說道「妹妹放心,這事兒決不能這般算了。」

  甄雪聞言玉容微變,轉過婉寧妍美的臉蛋,定定看向甄晴,抿了抿唇,輕聲道:「姐姐收手吧,你鬥不過他的。」

  甄晴幽聲道:「妹妹放心,我自有法子,不會弄巧成拙的。」

  決不能算了,她和妹妹不能被那個混蛋白玩,那個混蛋一定要付出代價。

  越想越氣,越想越虧,現在妹妹都和她生了嫌隙,她前後……嗯,弄得裡外都不是人。

  見甄晴態度堅決,秀眉之下,目中厲芒閃爍,甄雪心思複雜,一時無言。

  兩姐妹梳完頭,甄晴出了廂房,喚過貼身女官准備熱水沐浴,這貼身女官是從小在甄家陪嫁而來,本分規矩,昨天一早就回去睡覺,心頭雖然有幾分疑惑,但卻並不細究主子的事兒,沐浴許是因為飲多了酒。

  寧國府

  賈珩昨晚悄然回返寧國府,喚著丫鬟準備熱水清洗著身子,昨天鬧騰的太狠。

  因為夜深人靜,都不敢喚著晴雯,不然一嚐嚐出了端倪。

  翌日,天剛矇矇亮,賈珩換了一身居家素袍衣衫,用罷下人準備的早飯,在書房中揀著遼東之戰的戰例靜靜翻著。

  賈珩看著其上的情報,目光出神,一時間有些靜不下心來。

  昨晚的種種痴纏、胡鬧,也是他前世今生從未有過的經歷。

  「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對這等酒要留上一百個心明紅樓夢百著中王子騰就是神妄,妄留上一日個心眼,紅櫻羅原者中土於騰肌是極一副藥吃死,不得不防。」賈珩思忖道。

  可以說,甄晴用自己的算計,也給賈珩提了個醒,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個甄晴只怕還不死心,尤其是吃了這般大的虧,說不得生吞活剝我的心思都有了。」賈珩目光幽幽,思忖道。

  甄晴在他身上失了清白,說不得會以此為籌碼繼續攀纏於他,反正一次失身與三五次失身也沒什麼兩樣,這種毒婦,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甄晴終究一介女流,手段雖有,但不足為慮,就是甄雪,終究是牽連無辜了。「賈珩放下茶盅,想起昨晚那個咬牙苦忍、綿軟如蠶的瓷娃娃種種溫潤、柔膩,心頭也有些異樣,主要是那種柔弱楚楚的姿態,讓人心神搖曳,再加上特殊的身份。

  怪道人常說,自家的孩子,別人的老婆。所謂,生悲憫心者,菩薩也,生畏懼心者,君子也,生歡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禽獸耳。

  「此非正途,不可強求,甄雪說來也可憐,先被人騙婚,又被姐姐算計。」賈珩目光深深,暗暗告誡自己,看向遠處的庭院,金色晨光照耀在臉上,眉眼間的陰鬱也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