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令冷泠 作品

第247章慈母白雪衣

 源流可以追溯到神話時代的這個世界,玄奇實在太多,少女所說的事情,嬴政自然也經歷過。

 當時在大河南岸,秦軍在他的加冠禮上所彙集成的勢,在將其精神力量推到一個不可測的境界的同時,在那股勢之中,嬴政還感覺到了無數人的心聲。

 從那時,嬴政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之中,精神力量的恐怖之處,也明白了,在這個世界,精氣神三道,只有神之一道沒有被鎖死上限。

 也正因為如此,嬴政才有了針對狼族的計劃,在嬴政的計劃中,固然是希望通過宗教束縛狼族的狼性,使其為我所用。

 畢竟,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個宗教,可是成功的將困惱了一個帝國數百年而不能解決的蠻族問題成功解決了,雖然作為代價,是一個帝國的獻祭。

 但除此之外,嬴政同樣也是為了一個實驗,一個不方便在秦國所作的實踐,那就是精神力量的極限到底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族群之勢、個人之神,當這兩者交會在一起之時,能夠誕生出一種什麼樣的力量,是否能夠再現神話時代的輝煌。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促成狼族宗教化的形成,比如將狼族信仰中的天人格化,是其與自身相合。

 “孤倒是能夠禮理解你的這種感受。”收回思緒的嬴政說道。

 “大王果然也能做到這些嗎?”少女驚喜道,眼神中有著一種遇到了同類的興奮的神采。

 “你倒是一個狡猾的女子,這就被你轉移話題了。”嬴政突然道。

 “大王,被您發現了啊?“少女故作無辜地說道。

 “你可以放心,在這件事情上,孤不會逼你。”嬴政道。

 面前的少女雖然顏色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嬴政身邊的這些女子,又有哪一個是顏色差的,即使是再好的顏色,在嬴政這裡,也只能是尋常。

 很少有女子能夠僅僅只依靠顏色就引起嬴政特別的興趣,除了顏色之外,身份,氣質,共同的記憶等等因素,同樣必不可少。

 一如驚鯢的清冷與溫順,明珠的魅惑與野性,紅蓮的嬌憨與童顏,羋嬋的貴氣與靈性,焱妃的神性以及某種不可明說的氣質,還有焰靈姬的水火交融中的特殊風情······

 “我相信大王。”少女肯定地說道。

 現在的你還太青澀了。嬴政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當嬴政在與少女聊天的時候,在白雪衣的營帳中,白雪衣也在也一個人聊著天。

 他是白亦非,白雪衣的兒子。

 “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計劃?”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的白雪衣對兒子問道。

 “母親有什麼安排嗎?”白亦非臉色有些難看地問道。

 “有幾個安排,不過還要看你怎麼選擇了。”白雪衣道。

 “還請母親明說。”白亦非道。

 “第一種,去咸陽,在那裡,大王會給你在朝堂上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白雪衣道。

 “第二種呢?”白亦非臉色平靜地問道。

 “無聊。”衛莊報以冷笑。

 “呵呵。”作為勝利者的紫女此時表現的極為寬容。

 “紫女姑娘,你若是有沒有看全的竹簡,我與小莊兩人可以幫忙。”在此時,一個身影從衛莊身後走出道,人是蓋聶,衛莊的師兄。

 “這如何敢勞煩兩位。”紫女客氣道。

 “我們這不僅僅是在幫助紫女姑娘你,也是幫我們自己。”蓋聶用那一向平靜的聲音道。

 “自助?這倒是有趣,是怎麼一個說法?”紫女好奇道。

 “小莊需要留下來在軍中擔任一校尉的職位,這些人,對小莊來說,是一種瞭解雁門郡情況的一條途徑。”蓋聶道。

 “衛莊也留下來,還要當人一個校尉的職位?這······”紫女震驚道,不解的目光中在衛莊全身掃視著。

 “你不是說絕對不會為秦國效力嗎?怎麼?“紫女不解道。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衛莊臉色難看地說道。

 “好奇心不重,那還算是女人嗎?衛莊,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能夠讓你改變主意。”紫女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衛莊冷聲嗆道。

 “朋友的一點點的好奇心,這不算是過分吧?”紫女興趣不減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願賭服輸而已。”此時蓋聶主動為紫女解釋道。

 “願賭服輸啊?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方才衛莊的那副難看的臉色似乎也可以找到答案了。”紫女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笑意。

 紫女已經明白了某種真相。

 “弄玉,你將自己還沒有整理好的那些竹簡分給我們的衛校尉一些,當然,還有蓋聶先生。”紫女回頭向還在忙碌著的弄玉說道。

 “好的。”從竹簡後探出來一個腦袋道。

 此時的易水之畔,數百燕軍騎兵從北方奔馳而來,而在河畔的浮橋邊,正有一個身著趙國衣裝的青年駐馬在此,只不過,此人雖然穿著趙國的衣裝,但斗笠之下,卻能隱約間看到一兩塊青色的頭皮。

 “燕軍?”看到從易水對岸呼嘯而來的騎兵,青年心中不由一緊,本能的就要翻身上馬,但隨即就是一陣遲疑。

 驁還能跑得動嗎?如果這些人是來抓我的,那我也只能任命了,一時間,一個在學習七國語言時的詞彙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豁達。

 豁達吧。青年,也正是從雁門郡逃出來的狼族左賢王頭曼想到,此時的他只覺得一路逃亡中的緊張心情瞬間放鬆下來,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更加舒暢了。

 當然,這要有一個前提,來人不是取他性命的。

 “頭曼兄,久違了。”衝到對岸的騎兵中分列開來,一個青年的身影出現在頭曼的視線中。

 “燕國太子丹?”頭曼不確定道。

 “正是在下,頭曼兄莫非認不得在下了?”燕丹道。

 “久違了。”頭曼意味莫名地說道,看來,不算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