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令冷泠 作品

第328章母子(求保底月票)

 “梁公子今年已經過了四歲的生辰了吧?”魏庸問道。

 他知道在魏纖纖口中的梁兒是誰,在過去的五年之中,咸陽宮已經多出了幾個小孩子。

 而魏纖纖所說的梁兒,則是如今的秦國二公子嬴梁,在他的上邊,還有著羋夫人所出的大公子嬴扶蘇。

 “五月過的生辰,一轉眼就要五歲了。”魏纖纖道。

 “梁公子現在可進學了?”魏庸心中一動道。

 嬴梁,梁又是那個梁?一道靈光在魏庸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前方的路。

 魏庸這一生,只有魏纖纖這麼一個女兒,雖然可以從同族之中過繼後輩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但那終究不是自己的血脈。

 相反,在嬴梁身上,卻有著自己的血脈,而在秦王沒有冊立王后的情況下,豈不是說嬴梁也有著機會······一時間,紛紛擾擾地念頭出現在魏庸的腦海中。

 “嗯,已經進學了。”魏纖纖道。

 “秦王他為梁公子他找的老師是誰?”魏庸問道。

 “儒家之人無名。”魏纖纖道。

 “儒家的人?”魏庸聞言,眉頭不由皺在了一起,王族之人,被儒家教導,那是要培養君子不成?

 “大王說儒家的人最適合教導小孩子,等梁兒他們再大一些,會為他們找來百家之人對他們進行教導。”魏纖纖道。

 “是嗎?”魏庸沉吟道,在腦海中迅速地分析著嬴政此舉背後的意義。

 在魏庸與魏纖纖父女的聊天之中,時間飛快的流逝中,很快就到了中午,而魏庸也見到了自己的外孫。

 “孃親,今天中午我們吃什麼?。”在魏庸驚訝的目光中,從花園外跑進來一個四五歲的錦衣小男孩。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魏纖纖拉過嬴梁,看著那張小臉上的一道抓痕道。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抓了一下。”嬴梁笑道,彷彿臉上的傷口不存在一般。

 “你又打架了?”魏纖纖臉色一板道。

 “孃親,這可不怪我,是三弟他先惹我的,我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反擊的。”嬴梁辯解道。

 “這不是你打架的理由,欺負自己的弟弟,很厲害嗎?”魏纖纖凝聲道,顯然是對兒子打架的行為極為不滿。

 “孃親,三弟他才比我小一個月,也不算是欺負吧?”嬴梁不服氣道。

 “你還有理了不成?”魏纖纖說著一把拉過嬴梁,將他按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顯然是要上演一幕傳統節目了。

 “外公救我。”全程旁觀的魏庸在這一句話中瞬間破防。

 這狡猾的小傢伙,回到之後一直對我視而不見,我還以為是因為他沒有見過我的原因,要在要被教訓了,竟然才暴漏出來。魏庸在心中想到。

 在覺得有趣的同時又起了看戲的心思,這般調皮的小傢伙,還是要好好教訓教訓才是。

 在咸陽宮中位於西側的一處大殿之中,明珠看著面前衣衫髒兮兮正在哭泣的兒子嬴昭,臉色陰沉如水。

 嬴昭為嬴政的第三子,出生自秦王政九年的六月,與他的二哥嬴梁只相差一個月。

 兩個同齡的小孩子遇到一起,都是淘氣的年齡,打架的事情自然是時不時的發生,但是,晚出生了一個月的嬴昭在面對自己的二哥嬴梁之時,卻是從來都沒有在打架上贏過。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讓向來心高氣傲自詡咸陽宮大惡人的明珠極度憋悶,想她明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別人打哭過。

 他實在不敢相信,嬴政竟然會幫著燕國練兵的理由,這樣的事情,單反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去做,那完全是在資敵。

 而嬴政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打死燕丹都很難讓他相信嬴政會做出資敵的事情,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嬴政到底對這些人做了什麼?

 在燕丹的思索著,校場中的戰俘聽了下來,一隊隊人面向點兵臺,自行站成了一列列的軍陣。

 當燕丹再次離開戰俘營之時,時間已經進入了黃昏,回到住處的燕丹仍有著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猶自不敢相信在下午之時,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而當燕丹帶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出現在住處之時,相對於魏庸的平靜,負芻的臉色卻是變了。

 “燕兄,戰俘營那裡可是有什麼不妥嗎?是秦國對戰俘做了什麼手腳不成?”負芻急切地問道。

 “沒有。”燕丹搖了搖頭道。

 “那燕兄為何是一副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負芻不解道。

 “戰俘沒有問題,但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啊。”燕丹臉色沉重地說道。

 “燕兄你都看到了什麼?”燕丹的話讓負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在楚國內部的身份本就很尷尬,若非如此,作為當今楚王的親兄弟,也已經成年的他,也不會只是公子負芻,而不是什麼什麼君負芻了。

 若是在戰俘一事上有了什麼差錯,那麼他以後在楚國就徹底沒有指望了。

 “在戰俘營之中,我看到的不是戰俘,而是一支精銳之師。”燕丹道。

 “噝。”負芻聞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從燕丹的話中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秦國在戰俘之中摻雜了大量的秦軍?秦軍想利用我們三國戰俘歸國的機會,在戰俘之中參雜秦軍,在我們不曾防備的情況下,突襲我們嗎?”負芻臉色蒼白地說道。

 還不等燕丹有所解釋,只聽負芻極為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秦國不會那麼好心,原來真正的殺招在這裡啊。”

 “負芻公子,你誤會了,我說的是,那些戰俘不知道在秦國究竟經歷了什麼,竟然變得像秦軍一般,紀律嚴明,氣勢不可小覷,猶如精銳之師一般。”燕丹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負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聲音都變了。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燕丹說著將自己在戰俘營中經歷的一切講述了出來。

 “這,嬴政必有陰謀。”在聽完燕丹的描述之後,負芻猶如身處戰俘營之中的燕丹一般,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