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令冷泠 作品

第378章她是大王的人

 咸陽城並沒有因為趙、魏兩國戰俘的到來而掀起什麼波瀾,畢竟,同樣的事情,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因此這件事情除了在市井之中多出了一些閒談的話題之外,至於其它的,還真沒有什麼。

 在一個清晨,一少女出現在咸陽城城門前,這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少女,但也同樣很狼狽,一身藍衣已經已經很難分辨出本來的顏色了,在一頭漂亮的銀髮此時更是髒兮兮的,汗水與塵土混合在一起,讓其失去了本來的顏色。

 “我終於到了。”少女喃喃自語道,隨即走向城門。

 她是雪女,一個數天前還身在薊城的少女。

 就在雪女走到城門前的時候,負責把手城門的士兵攔住了她的去路:“戶籍。”

 “戶籍?那是······”雪女愕然地看著面前的士卒,一時間沒能從對方的話中反應過來。

 聽到對方那夾雜著燕趙兩地的口音,士卒的神色不由更加嚴肅了,對狼狽不堪的雪女再次說道:“戶籍。”

 “這個,我沒有戶籍,只有這個。”雪女從愕然之中恢復過來,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令牌。

 “這是?”士卒見狀,臉色不由一凝,他不知道雪女手中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放行的理由。

 在咸陽城,能夠擁有令牌的人實在太多了,畢竟,但凡官位達到一定高度的人,都可以擁有專屬於自己的令牌。

 守城的士卒若是隻認令牌做事的話,那咸陽城的城防可能就要漏洞百出了。

 “這是大王的令牌。”雪女說道。

 “大王?”士卒聞言臉色不由一邊,但並沒有因此就對雪女放行,而是說道:“我需要向上級彙報,核實姑娘所說的話,還請姑娘到一旁等候。”

 “好。”雪女雖然著急著進程,但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她確實不是秦國的人。

 一道令牌很快呈現在城門尉的手中,只不過,依照城門尉的官場等級,顯然還接觸不到令牌的存在,所以,他雖然疑惑,但也只能將令牌再次上報。

 最終,令牌出現在張唐的手中。

 “這個令牌的主人呢?”張唐看到手中的令牌,臉色不由一變,以他的身份和眼力自然能夠辨別令牌的真假。

 “在城門那邊。”城門尉回答道。

 “立即放行。”張唐道。

 “我親自去······”張唐又補充道。

 “算了,你只需要放行就是了。”張唐突然間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般,放棄了原有的打算。

 城門尉愕然地看著張唐態度地前後變化,但也不能多說什麼,只能領命而歸。

 如此,雖然經過了一些麻煩,但雪女還是進入了咸陽城。

 而雪女雖然已經進入了咸陽城,但關於她地故事卻留在了把手城門的士卒之中。

 “那個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大王的令牌?”趁著空閒的時間,一士卒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這很難猜測嗎?”身為同伴的士卒一副看待白痴的樣子對問自己士卒說道。

 “不會吧?”士卒愕然道,他雖然有些猜測,但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他知道,自己的猜測看似合理,但實際上卻很不靠譜。

 “那個少女是燕趙之地的人,怎麼會和大王有關係?”士卒不解道。

 荊軻的心真的很穩,他那轉動輿圖的手掌不帶一絲顫抖,一張輿圖緩緩呈現在嬴政的面前。

 嬴政的心神隨著輿圖的展開,似乎完全被輿圖中代表著山河平原的線條而吸引了,此時,在嬴政的眼中,再無其它的東西。

 他的心神似乎已經隨著輿圖之上的線條飄到了數千裡之外的燕國,那裡,很快將會屬於他。

 “貪婪嗎?還真是人之常性,哪怕你貴為秦王,依舊不能免俗,而你的貪婪,才是我最好的武器。”一直都在小心觀察著嬴政的荊軻暗自想到。

 隨著輿圖的轉動,一副完整的輿圖即將展現在嬴政的面前,但是,變故就在這最後的時刻發生了。

 在輿圖的盡頭,不是燕國的山河,而是一柄長不過兩尺的短劍。

 不,那已經不再是一柄短劍,而是一道匹煉,是一道劃破世界的晴空霹靂,迅冽而殺氣十足的刺向了嬴政。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只有在荊軻手中的劍刃上還有著時間的流逝,荊軻的劍太快,快到眾人來不及做不出反應,快到超越了時間,超脫了空間。

 此時在荊軻的眼睛中,已經沒有了咸陽宮的存在,在他的眼前只有嬴政的胸膛。

 對於自己的這一劍,荊軻有著充足的自信,在咸陽宮中出劍,本就要破開心中的懼,要破開凝聚了秦國王道威權的勢。

 藉著兩者的壓力,荊軻只覺得自己的這一劍已經超越了自己,在這一劍之下,荊軻有著足夠的自信,即使是宗師在自己的面前也要飲恨。

 但是,荊軻的自信很快就變成了驚愕。

 因為他的劍,他整個人,瞬間不能動了,來自四周的時空真的陷入到了停滯之中,而此時他的劍距離嬴政尚有三尺的距離。

 這不可能?!荊軻此時發現,自己似乎只有思維還能活動,而身體與劍勢卻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鎮壓了,這股力量不是來自於人的力量,而像是來自蒼天的力量,在這種力量面前,任何一個人都會變得無比渺小。

 生平第一次,荊軻感覺到了一種畏懼的感覺,在他人生最巔峰,也是最無所畏懼的時刻,他竟然感覺到一種恐懼,一種來自蒼天的凝視似乎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他的劍指向了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這片天地,這片世界,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一個絕頂的劍客,而是持劍指著天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的孩童。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擁有這樣的力量。荊軻難以置信地轉動著視線看向了嬴政。

 透過冠冕前的流蘇,荊軻看清了嬴政。

 一個可以讓人忘記了他的相貌的人。

 在那麼一瞬間,荊軻有著一種錯覺,不是那身王袍讓他變得凜然而不可冒犯,而是他賦予了那身王袍真正的意義。

 但我絕不會就此屈服。荊軻瘋狂調動得體內的真氣,燃燒著自己的意識。

 一個真正的劍客,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都必須要有出劍的勇氣,否則他就不是一名真正的劍客。

 “大膽。”

 “大王小心。”

 直到此時,大殿內的秦國眾臣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紛紛怒聲喝到,但似乎,也只能如此。

 在那麼一瞬間,荊軻化成了一道血色的烘爐,燃燒著自己的精氣神,燃燒著自己的一切,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自己,即使面前的真的是這片天地,他也要做那個以劍指天的孩童。

 無知可以無畏,無我同樣也可以無畏。

 但是,這種無畏很快就消失了,隨著嬴政視線的轉動,荊軻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劍刃向自己襲來,沛然而不可抵擋。

 這一切看似悠長,但真實的時間僅僅只是一瞬,從荊軻出劍,到他飛出,僅僅只是一瞬,快到只能讓蓋聶面前拔出了劍。

 “燕使莫非是忘了孤所說的話不成?”嬴政霍然起身道。

 而此時荀況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已經擋在了嬴政的身前,蓋聶則將劍指了荊軻。

 “燕國,當滅其國,亡其社稷,毀其宗廟,絕其宗族。”嬴政冷聲道。

 “滅其國,亡其社稷,毀其宗廟,絕其宗族。”此時,在咸陽宮之中,只有這道聲音了。

 但它絕不僅僅只是一道聲音,而是代表著來自秦王的意志,在這道意志之中,會有無數的秦國將士用自己的鮮血與兵器去踐行來與他們的王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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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沒有斷章啊,只是,這種章節實在是把握不住,水平差了點,勉強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