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令冷泠 作品

第388章一身孝的趙夫人(為盟主神顏Qian加更2/10)

 緊緊貼在嬴政懷中的魏纖纖臉色泛著紅暈,讓這位正值妙齡的少婦更具魅力。

 在嬴政的這些女人之中,氣質有飄渺的、華貴的、妖豔的、嬌憨的,等等不一而足,每一個人無疑都是絕佳的美人,但在這些女人之中,最具人味的卻是魏纖纖。

 在咸陽宮之中,在相貌方面,魏纖纖漂亮並不突出,在氣質方面,與那一個個的世間尤物更是不能相提並論,她更是太過普通了,普通到就像是尋常的百姓一般。

 但正是因為她的普通,使得她在這咸陽宮之中,反而有著一種別樣魅力,這種魅力名為真。

 “梁兒最近的學業怎麼樣?”嬴政對懷中的魏纖纖問道。

 “還好。”魏纖纖道。

 “只是還好?”嬴政問道。

 “梁兒他像我,天資不太好,只能算是夠用,比不上他兄長和弟弟。”魏纖纖說著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以便讓嬴政的手掌能夠鑽進自己想要的進去的地方。

 “只是背書可不能斷定一個人的天賦,孤的兒子豈能是天資平庸之時,只是心性使然而已。”嬴政在魏纖纖的配合下,已經將手掌貼在了魏纖纖的胸口處。

 “心性?”魏纖纖愕然道。

 “心性,這般平穩的心性,倒是可以拜入道家天宗。”嬴政道。

 “大王這是要給梁兒找一個老師嗎?”魏纖纖問道。

 “差不多是時候了,明珠的‘小三’已經找好了老師,‘小二’自然也不能落後自己的弟弟太多。”嬴政道。

 “道家天宗?大王可有合適的人選嗎?”魏纖纖抬起頭看向嬴政道,對於這件足以關乎兒子一生的事情,沒有哪一位母親能夠平靜視之。

 “北冥子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章臺宮,也是讓他為孤出些力的時候了。”嬴政道。

 “北冥子?道家天宗的老掌門?”魏纖纖疑惑道。

 對於北冥子的大名,魏纖纖還是知道的,知道這位是如今道家天宗輩分最高之人。

 如今的道家天宗掌門赤松子就是北冥子的徒弟,其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是天下間最富盛名的宗師級高手。

 這樣的人,大王要讓他成為梁兒的師父,那梁兒在道家天宗,豈不是·······饒是魏纖纖心性淡然,向來是無慾無求,此時也是忍不住一陣悸動。

 人不可能沒有私心,而一個母親最大的私心就是自己的兒子。

 嬴政很真切的感覺到了魏纖纖的悸動,可惜,魏纖纖的悸動並不能給嬴政帶來什麼,因為她不是明珠,她不會主動。

 正在此時,魏纖纖的近侍出現在遠處,恭聲道:“大王,趙夫人在外求見。”

 “趙夫人?”魏纖纖從嬴政的懷中坐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只是神色中有著一絲絲的惱火,顯然,在她的心中,除了兒子嬴梁之外,還是有著其他在乎的人和事的。

 一個情動之中的女人被打擾,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同樣也是一種十分難受的事情。

 “曾經的趙王后。”嬴政給疑惑的魏纖纖解釋道。

 “趙王后?是她。是大王將她召來的嗎?”魏纖纖轉過頭看向嬴政道。

 對於李牧來說,燕丹或許算不了什麼,畢竟在滅燕的這場戰爭之中,李牧當居首功,未必就看得到燕丹人頭的這點功勞。

 但對於李牧來說只是一點點的功勞對於普通的士卒來說,確實一條通天的大道,若是有了這個軍功,那無論是爵位還是軍職,都足以讓參與圍殺燕丹的這些士卒拜託平民的身份,正是進入秦國的軍官體系,那是可以影響到整個家庭以及宗族未來的大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比這個士卒更希望燕丹是真的。

 “可以。”李牧道。

 只不過,李牧雖然這麼說,但在其心中的那個疑惑卻是不曾消散。

 薊城之中的一座小院之中,高漸離面無表情地聽著院外街道上不斷穿行而過地腳步聲以及甲片在跑動之中激起的摩擦聲。

 他知道,燕國已經完了。

 此時在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多少波動,因為在燕國亡國之前,他的摯友已經死在了秦國,在那個打擊之下,眼下燕國亡國的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尚在承受的範圍之內。

 “小高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在高漸離的沉默之中,一個將雙手併攏在衣袖中的女子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年輕且漂亮的女子,但是身上的衣服卻顯得有著不合身,因為袖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長了一點。

 “我本就是無家之人,以後也無國了,無家無國之人,又能有什麼打算。”高漸離苦笑道,“倒是嫂夫人你,若是沒有別的打算的話,還是留在這裡吧,國仇家恨這樣的東西,不是一個女人應該招惹的東西。”

 “國仇家恨?如果我說我沒有國仇家恨,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女子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名被高漸離成為嫂夫人的女子,正是當初荊軻從燕丹那裡討來的侍女,她此時的衣服也不是不合,衣服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她的身體,她的一雙手被燕丹斬下後,無論她穿什麼衣服,都會顯得衣袖有點長。

 而且,她也會刻意將買一些袖子相對較長的衣服,以此來遮擋她那沒有手的手腕。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殘疾,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殘忍。

 在高漸離的沉默之中,女子說道:“我幼年時期是被家人賣掉的,那個時候我很小,實在是不記得曾經的父母了,而且,即使是記得,大概也是怨氣要多一點,至於國,說實話,對於我來說,國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燕丹他們那些人才是燕國,但是,對於他們,你覺得現在我這個樣子,我會為他們的遭遇而傷心嗎?”

 女子說話間,從衣袖中伸出了手腕,曾經的傷口已經長好了,但失去的東西卻是再也長不回來了。

 若是別人說這些話,高漸離定然會反駁,但是面前的這個女子說這些,卻讓高漸離無從說起。

 因為高漸離知道,面前這個女子的不幸是因為燕丹與荊軻而起,他實在沒有理由指責女子方才所說的話。

 “也許國仇真的太遠了,只有家才是真真切切能夠感受到的東西。”高漸離沉吟道。

 聽到高漸離的話,女子臉色一喜,追問道:“那你可要留下來?”

 “嗯,我會留下來,荊兄留下的血脈,我會將他照顧好的,這大概是我現在唯一能夠為荊兄做的事情了。”高漸離道。

 “是嗎?“回答高漸離的只有女子的這聲莫名的話,不知道是在問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