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令冷泠 作品

第449章衣食住行,民生四維

 朱家打量著手中的棉花與棉布,在心中還有著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棉花的生產成本。

 絲帛的舒適度、外觀都是絕佳,但是因為生產成本以及生產條件的原因,使得其只能成為少數人能夠穿得起的東西,麻布雖然外觀舒適度都不如絲帛,但勝在價格低廉且獲取方便,所以成為了尋常百姓最主要的衣料。

 棉布在朱家看來,舒適度與外觀要勝過麻布,低於絲帛,那最後的一個問題也就是成本的問題了。

 若成本太大,那棉花與面部的價值則會被大大降低。

 “陛下,棉花的種植條件是否苛刻?產量又是多少?”朱家思索著問出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能種麥子的地方都能種植棉花,只不過對於水文條件有著相當高的要求而已,至於產量,足以惠及每一個百姓。”嬴政道。

 “如此,天下百姓有福了。”朱家笑道,心中最後的一絲擔憂也消失了。

 “事情需要一步一步來,棉花生長於西域,要想在全國的範圍內進行推廣,還需要做很多事情。”嬴政道。

 “陛下,可在皇室莊園之中嘗試著種植棉花,在這個過程之中,不僅能夠總結棉花在我秦國特殊的種植經驗,還能在這個過程之中,培養出日後可以向全國推廣棉花種植的人才,而且,皇室最先擁有棉花,也可以由將作監先行生產棉布,以此來獲利。”右丞相蔡澤開口道。

 作為秦國的右丞相,蔡澤考慮的自然不會緊緊只是民生的問題,在他的思考之中,更多的還是秦國的整體利益。

 比如,秦國官方可以在開始的截斷壟斷對棉布的生產,以此來獲取利益。

 要知道,秦國這些年來的國家支出隨著統治範圍的擴大,隨著各種全國範圍內的工程建設,對於錢糧的耗費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誇張的程度。

 在秦國不曾增加賦稅,甚至還將一些賦稅降低的情況下,哪怕有著六國數百年的積累,秦國的財政依舊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若能通過對棉布的壟斷,在秦國財政支出不能減少的情況下,擴大收入,無疑能夠解決很多問題。

 在此之前,左丞相呂不韋就因為財政壓力的問題向嬴政進言,對鹽鐵酒水這樣的東西進行官方壟斷,以此來擴大收入。

 只不過呂不韋的這個建議被嬴政否決了兩項,只採用了對酒水的壟斷而已。

 若再能夠對棉布進行壟斷,那秦國的財政收入無疑可以得到巨大的擴充,畢竟,天下之大,百姓數以千萬計,哪一人不需要穿衣服。

 “陛下,這不是與民爭利嗎?棉布不同於酒水,是關乎到每一個百姓的東西。”朱家聞言連忙反駁道。

 “壟斷不至於,不過,將作監確實可以生產棉布。”嬴政道。

 此時大殿之中的最後一人墨班也開口了,只聽墨班說道:“將作監還可以成產紡織所用的機關術器械。”

 “不僅僅是生產那麼簡單,而是要將墨家機關術與紡織所用的器械完美的結合起來,以此來提高生產的效率。“嬴政道。

 “十年之內,朕要讓天下的百姓都穿上由自己種植的棉花,由機關器械所紡織出的棉布。”嬴政道。

 “十年啊。”朱家沉吟著,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燃燒起來。

 炎帝六部的祖訓不就是如此嗎?

 以秦國為題,又該如何書寫呢?秦國是什麼?

 秦國是大河,秦國是大江,秦國有著三山五嶽······

 在荀況離開後,一個身影悄然而至。

 “陛下,羅網中人抓捕到了一頭祥瑞。”在嬴政的面前,驚鯢從袖袋之中拿出了一道卷軸。

 “祥瑞?趙高這是準備做什麼?”嬴政接過驚鯢遞過來的卷軸,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驚鯢見狀,在歲月的沉澱之中,愈發幽深的眼睛閃過一絲笑意,隨即熟練地跪坐在嬴政身邊,解釋道:“據說是一隻貔貅。”

 “貔貅?”嬴政愕然道。

 神龍九子之一嗎?只是,一個貔貅讓嬴政想到地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在李牧征伐西域的這些年來,雖然秦國收到過無數關於樓蘭的信息,但是,對於樓蘭的具體位置,秦國卻是一直不曾找到。

 而貔貅,在嬴政的記憶之中,就是找到樓蘭入口的關鍵所在。

 對於樓蘭這座城池,嬴政自然沒有什麼想法,但是,樓蘭城之中的兵魔神對於嬴政來說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兵魔神,出自蚩尤之手,當年蚩尤鑄造八十一具兵魔神,憑藉八十一具兵魔神,機會是橫掃天下,雖然最後戰敗了,但那也要看他是敗在了什麼人手中。

 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雖然厲害,但在兵魔神這樣的人間兇器面前,卻還是小巫見大巫了,論到霸道機關術,兵魔神才是真正的巔峰。

 這樣的人家兇器,秦國必須得到,哪怕不是作為武器,僅僅只是其中所蘊含的機關術,就足以讓這個世界的機關術攀升到更上一層的境界。

 而貔貅就是秦國得到兵魔神的關鍵。

 “不錯,正是貔貅,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現實之中竟然真的有這種傳說中的生物,但是,想來趙高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絕對不敢欺騙陛下。”驚鯢道。

 “朕對於這一點是不擔心的,只是,這貔貅······”嬴政說著搖了搖頭,這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貔貅可是有什麼不妥嗎?”驚鯢問道。

 “沒有,儘快讓趙高將這隻貔貅送來,它對朕有大用。”嬴政道。

 “是。”驚鯢應聲道。

 “驚鯢就不好奇,朕要這隻貔貅有什麼用嗎?”嬴政看著面前越來越安靜的驚鯢,問道。

 “不好奇。”驚鯢輕聲道,此時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那個‘驚’字了,只剩下一個‘鯢’字,驚鯢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了,留在身邊的只是一條藏於深水之中的‘鯢’,安靜而溫柔。

 “我知道陛下一定會告訴我。”在嬴政的愕然之中,驚鯢抿嘴一笑道。

 “你倒是越來越狡猾了。”嬴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