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維 作品

第五百四十三章 家庭悲劇

 這讓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看他慌張的眼神,總覺得有什麼事似的,於是再次問道:“軍兒啊,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有的話,和我直接說就是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  殷軍急忙搖頭道:“叔,我沒有,真挺好的!”  我哦了一聲,拉著陸萍說道:“那咱們去別家吃吧,哪兒吃不是吃啊!”  陸萍看了看我,嘆了口氣,跟著我走開了。  上了車,陸萍不滿地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明顯是不歡迎咱們啊!我之前來,殷師傅還和我說,到什麼時候,酒樓都是咱們的家,現在去吃個飯,都不受待見了!這也太過分了啊!再怎麼說,當初創建這酒樓也是你和耀陽出的錢,現在連吃頓飯都不行了,你難道就沒看出來?”  我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嫉惡如仇了啊?有時候難得糊塗一下的好,本來這麼多年,我和耀陽都沒管過酒樓的,都是殷師傅一個人在撐著,這酒樓就該歸他所有,不管什麼原因,他兒子既然不想咱們去,咱們就不去了!哪兒吃飯不是吃啊!”  陸萍哎了一聲道:“真是世態炎涼啊!我倒不是要和他爭什麼酒樓,一個酒樓對咱們來說,真不算啥,就是這口氣不順啊!”  我勸解道:“女人老生氣,容易老!”  陸萍啊了一聲,急忙拿出鏡子,照了照。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後,就聽到陸萍在大廳裡和人講電話,語氣挺不客氣的:“是啊,就昨天晚上啊,我和阿飛,他啊,早回來了,想去看看你,結果就被趕出來了!我還能信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不信,你自己問你兒子去!”  我急忙走了過去,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然後搶過電話:“殷師傅啊!我阿飛啊!”  電話那頭殷師傅的聲音傳了出來:“阿飛,你小子回來了,都不和我說一聲!你們一個個的,耀陽那兔崽子出事,安仔,阿國,也出事了!你說你們一個個的,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我急忙安慰道:“都過去了,沒事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耀陽他們過段時間,也能回來的!”  殷師傅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道:“昨天晚上你們來酒樓了?”  我嗯了一聲道;“是啊,你不在,我們就走了!”  殷師傅再次問道:“連門都沒讓你們進?”  我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們進去了,可你不在,人又多,我們就走了!”  殷師傅哼了一聲道:“那小子把你們趕走了,是吧?”  我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們自己走的!”  很明顯聽見殷師傅在那邊喘著粗氣,然後緩緩說道:“你們現在過來吧,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我拒絕道:“我看還是改天吧,我們今天還有事呢!”  殷師傅那邊很生氣道:“有什麼事,比見我還重要啊?馬上過來,我在酒樓等你們!”  等我們過去的時候,酒樓大門緊閉,我以為是還沒開張,走到後門,看見殷師傅已經在等我們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我問道:“你這腦袋的毛怎麼都剃了啊?”  我笑著回答道:“也不是我自願剃的啊,沒辦法,裡面有規定!”  殷師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道:“啊,你怎麼也折騰進去了?我就知道早晚得有這麼一天!”  然後警覺地看了看四周道;“你不是偷跑出來的吧?”  我笑著說道:“刑滿釋放,放心,我沒做

什麼犯法的事!”  殷師傅鬆了口氣,把我們讓了進去,走到後院我愣住了,殷軍正跪在大院裡,殷師傅的老婆,坐在一旁哭呢!  我急忙走過去,拉著殷軍起來道:“這啥意思啊?都多大了,還要體罰啊?”  殷軍不肯起來,殷師傅喝斥道:“讓他跪著!做人連基本的感恩都不知道,讓他跪著反省!”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什麼感恩不感恩的,孩子都多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快起來,什麼年代了,還有你這樣教育孩子的!?”  這邊正在哭啼的殷師傅的老婆,上來一把推開我,對著我就怒斥道:“你鬆開!不用你管!”  我愣了一下,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殷師傅老婆對著我哭訴道:“你幹嘛還要回來啊?這都多少年了,都是我們一家在支撐著這座酒樓,你們是一點力不出,回來就想著坐享其成,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啊?”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還不等我說話,殷師傅衝上來,對著他老婆就是一個耳光,他本來就是練武之人,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這一巴掌打上了,估計他老婆半條命就沒了。  我急忙攔住了他打過來的手,也十分生氣地說道:“殷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還動手打師孃呢?”  殷師傅怒氣未消道:“喪良心的婦道人家,你不想想,當初要不是人家阿飛,你命都沒了!誰出錢給你看的病,這兔崽子上學,是誰出的錢?咱們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都是誰幫助咱們的!?現在和人家要劃清界限了?我告訴你,我一天沒死,都由不得你們做主!你們要是愛待,就在這兒老實待著,有你們吃,有你們喝,你們要是再有半點自私的想法,我就趕你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哎了一聲道:“殷師傅,你這是幹什麼啊?師孃也是為了你好!她說得也對,我們沒為這酒樓盡過一點責任,全是你一個人在忙,我們早就該退出了,我這次來就是想見見你,敘敘舊,沒想到會搞出這麼多事來,你別怪他們,人之常情,我都能理解!”  師孃卻突然爆發了:“你別假惺惺的了!老殷為了這酒樓,家都不回,兢兢業業的,天天親自上廚,你看他的手,他的肩膀都什麼樣了!你們不能老這樣,喜歡就回來看看,然後就把自己當老闆了,這酒樓的老闆就該只有一個,那就是老殷!你看那些老員工,在背後都怎麼說,說我們家老殷就是個打工的,這家店的老闆還是你們哥倆!這公平嗎?你們兩個除了來這裡吃飯,一共來過幾次?出過幾次力!?”  陸萍忍不住反駁道:“嫂子,那我真的說句公道話了!當初這酒樓是他們兄弟兩個出錢建的吧?沒客人,是他們想得辦法吧?就連殷師傅上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也是他們想出來的吧?後面,我們創建了飲食集團,殷師傅也是股東吧?沒分紅,還是沒股權啊?昨天,我們不過就是來看看殷師傅,沒想著要和你算賬,也沒想過要收回什麼酒樓,我們都知道這酒樓是殷師傅的心血,我們沒人打算染指的!就算他要把酒樓繼承給他兒子,我們也沒意見的!是你自己想多了!”  殷師傅老婆愣在了原地,殷師傅的怒氣已經達到了頂點道:“離婚,明天咱們就去辦手續!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是怎麼做人的,你不知道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是想把酒樓給你兒子嗎?我把我那份股權都給你,你自己去看看,我有多少?沒人要和你爭的,是你自己小人之心啊!真他媽的丟人,我這張老臉以後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我勸道:“殷師傅,別這麼說師孃了,她可能不瞭解集團公司的運作!她只知道酒樓的事,不怪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