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個甜粽 作品

第53章 難以自控

    溫以瑾只好說,丟了便丟了,叫他別找了。

    殷玄夜拉著他的手,道:“下次還要找什麼,叫下人來就是,免得你摔著磕到了哪。”

    溫以瑾唇角弧度上揚的“嗯”了聲。

    倘若真有那藥,殷玄夜為什麼不給他?

    他幾次想問,卻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若是問了,殷玄夜就該猜到是李御醫說了什麼。

    三日後,殷玄夜去上了早朝,溫以瑾在宮中池邊拿著魚竿釣魚,聽到了身後幾道不同的腳步聲,他偏過頭,就聽一道端莊穩重的女聲道:“這宮裡的魚,怕也只有攝政王敢釣了。”

    “太后娘娘。”溫以瑾起身正要行禮。

    太后道了聲“罷了”,“叫陛下瞧見,他該不高興了。”

    她抬手讓下人走遠些,跟著溫以瑾的太監看了他一眼,溫以瑾順著太后的意,讓他走遠了。

    “太后娘娘可是有事同臣說?”溫以瑾嗓音溫潤。

    太后和他隔著一丈遠,沒有靠近,她問:“陛下這兩日,可有何異常之舉?”

    “異常?”溫以瑾腦海裡劃過那天晚上的事,他說有人給他下了藥,他後來讓人去查了,卻並沒有結果。

    “沒有。”他說,“陛下這兩日同往常一樣。”

    “是嗎。”太后口吻不鹹不淡,似只是隨便問問,“前兩日哀家送了陛下一壺酒,不知攝政王可否替哀家傳個口信?”

    “太后請說。”

    “你告訴他,那酒,哀家拿錯了。”太后說。

    溫以瑾:“太后何不親自同他說?”

    太后抬手撫了撫鬢髮,道:“哀家同他說,他怕是會不高興。”

    難不成他去說便不會?

    他還沒應下,太后似也不在意,隨口同他聊了兩句閒話,又看著他道:“你同你父親很不一樣。”

    “太后同家父相識?”

    太后輕笑了聲,“你父親啊……太久了,記不清了,攝政王慢慢釣魚吧,哀家便先走了。”

    湖中的魚都被餵飽了,沒有魚咬餌,溫以瑾在那與其說是釣魚,不如說是透風曬太陽,他估摸著殷玄夜快下朝了,就起身離開了那處。

    但今日殷玄夜異常繁忙,一直到了黑夜降臨,溫以瑾都沒找著機會同他說那件事。

    晚間,他在池中沐浴時,忘了帶帕子,便喚了殷玄夜一聲,殷玄夜從屏風後走進來,將帕子遞給他,溫以瑾手上沾著水,伸手去摸時,怎麼也摸不到,摸來摸去,都是殷玄夜的衣角。

    “陛下,別鬧了。”

    “愛卿,孤沒鬧。”殷玄夜說,“你自己不好好拿,佔孤便宜,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溫以瑾突然從水中起身,殷玄夜愣了一下,後退兩步,一個不妨,直接狼狽跌坐在了地上,摔倒的聲音不小,他悶哼一聲。

    溫以瑾:“摔了?摔著哪了?”

    “孤、孤沒事。”殷玄夜說話又磕巴了起來,“你別、別過來!”

    溫以瑾停下腳步,“臣又不會吃了你。”

    殷玄夜不知聯想了什麼,臉色漲紅,起身把帕子塞到他手裡,匆匆跑了出去,溫以瑾聽著這雜亂的腳步聲,怔了怔,又扯著唇角一笑。

    原來喜歡一個人時候,就連他略顯得笨拙的行為,都會覺得很可愛。

    他擦乾淨身上的水,穿上衣服,才叫了殷玄夜過來。

    殷玄夜把他帶到了寢宮。

    “陛下。”在他離開時,溫以瑾喚了聲,“等會臣有事同陛下說。”

    殷玄夜心不在焉的“嗯”了聲。

    “吱呀”的關門聲響起,殷玄夜出去了。

    “祿喜。”殷玄夜泡在水中叫了聲。

    祿喜進來了。

    殷玄夜吩咐道:“把孤上回叫你收起來的酒拿來。”

    祿喜動作很快,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將那酒拿來了,還備了杯子,酒只有半壺了。

    殷玄夜想,這回少喝點,藥效許就沒有上回那般猛烈且難以自控了。

    ……

    寢宮的門被粗魯的推開,房內琢磨著怎麼同殷玄夜說太后和酒那事的溫以瑾回過神,聽著這聲重重的推門聲,隨即重重的關門聲,彷彿和幾天前的場景重合。

    溫以瑾恍然想起,那天殷玄夜的身上,便是帶著一股子的酒味。

    他眉頭微蹙。

    難道,這便是太后給殷玄夜的酒?酒中被下了藥不成?

    “愛卿……愛卿……”殷玄夜步伐踉蹌又急促的走了進來,到了床邊,“長澤……”

    他往床上溫以瑾身上撲了上去,靠在了他身上,溫以瑾在他身上聞到了同那天一樣的酒味兒。

    那晚的記憶回籠,他喉結滾動了一下,“陛下,你又喝酒了?”

    “孤喝酒,暖暖身……”殷玄夜說著,面上漲紅,“不知怎麼,便熱的難受……”

    溫以瑾:“……”

    “長澤,幫幫孤吧,嗯?”他抬頭語氣討好的說,略帶幾分哄騙的意味在其中,“你想要什麼,孤都給你尋來……你幫幫孤,好不好?”

    他唇齒間吐露的氣息灼熱,看向溫以瑾的眼神更為熾熱。

    溫以瑾看著前方,他閉眼,又睜眼,還是看不清,呼吸吐納間,眉頭輕皺,也有了些許的焦躁。

    他抬起手,摸到殷玄夜的臉龐,感覺到他發燙的臉。

    殷玄夜抬手覆蓋在了他手背上,指尖都帶著燙人的溫度,“長澤,你會幫孤的,對不對?”

    “你最好了……長澤……”他無意識的帶著撒嬌的口吻。

    從前他特別想要什麼的時候,溫以瑾不允,他便是以這種口吻來請求。

    溫以瑾閉了下眼,喉結滾了一下。

    “你為何不看孤?”殷玄夜湊到他臉龐,呼吸噴灑在他臉側,“長澤,看看孤,孤難受……”

    溫以瑾仰了仰頭,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嗓音低啞:“陛下,臣幫你便是,不要亂動。”

    “孤便知道你最好了,孤不動,孤乖乖的。”他偏頭吻了一下溫以瑾的掌心。

    這是他平常不會做的舉止。

    溫以瑾舌根抵了抵上顎。

    罷了,那些話等會再說便是。

    殷玄夜視線充斥著掠奪性,溫以瑾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就沒看到,他說“乖乖的”時候,表情是截然相反的。

    這回殷玄夜沒有窩在他懷裡,而是看著他,微張著嘴唇喘氣,看著他病態白皙的面上染了一分紅,一路紅到了耳垂,他拉著他放下去的手,又貼在了自己臉上。

    “孤的臉好燙。”他口吻纏綿道。

    溫以瑾半垂著眼簾,燭火下,睫毛在高挺的鼻樑上留下了一層陰影,指腹摩挲著他臉頰,往下一落,碰到了他唇角,在他唇上輕輕的按了一下,在這種場景下,極具暗示意味。

    殷玄夜呼吸一滯,隨即沉了幾分,他微張開唇,輕咬了一下他指尖。

    溫以瑾忘了,喜歡,是難以剋制的。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低估了殷玄夜對他的誘惑力。

    他輕舔了舔唇,感覺到殷玄夜的呼吸噴灑在了他唇上,離得他很近,他往前湊了一分,卻在貼上去時,剋制的按著他後頸,將他腦袋按在了自己肩頭。

    他閉上了眼,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欲求。

    殷玄夜能感覺到溫以瑾剛才想做的舉動。

    ……就差一點了,為什麼停下來。

    “長澤……”他偏頭在他耳邊輕喚。

    “不要出聲。”溫以瑾說。

    殷玄夜不聽,偏要在他耳邊叫著他,溫以瑾不理,他便亂動,溫以瑾一隻手按不住他,他也拿定了溫以瑾不會把他怎麼樣,愈發的放肆,挑戰著溫以瑾的底線。

    他就像是一隻小綿羊,伸長了脖子遞到了大灰狼嘴邊,還無知覺的問他怎麼不吃他。

    終於,溫以瑾理智的那根弦崩斷了。

    他翻身將殷玄夜壓在身下,俯身親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殷玄夜一下子安分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僵直躺著。

    熾熱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兩人皆是心跳如雷。

    安靜,又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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