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619:平四寶郡(二十一)【出院啦】




            


            


            不知何故,沈棠幾番嘲諷都沒徹底破防的中年武將,居然因為這句嘲諷含量普通的話而惱羞成怒。腮幫子的軟肉似過了電流般抽搐:“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每個字都壓縮了音爆之力。表情也隨之猙獰扭曲。聲浪衝擊,捲起滾滾黃沙。這番陣勢讓沈棠都為之驚訝。她剛才……好像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中年武將可沒給沈棠解釋的意思,而是放狠話:“來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寥寥幾字,擲地有聲。城牆上的荀定:“……”城牆下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本想速戰速決的沈棠被勾起了好奇心,臨時更改主意——她實在太想知道能讓自己過上忌日的底牌究竟長什麼樣——橫豎就一時三刻功夫,不若施捨了讓他秀一秀。讓他在人生巔峰殞命是恩賜。沈棠:“那你儘管放馬過來。”城牆上的荀定:“……”他確信自己看過這一幕。中年武將並未讓她等待太久。形似濃痰卡在嗓子眼兒的聲音從鱗蟲喉部傳出,斷斷續續,時而重時而輕,吞吐出的腥濁氣息還帶著某種說不出的腐臭味。詭異的雙眸不論怎麼轉,始終盯準沈棠。荀貞思索片刻:“這是……五爪龍?”此獸四肢生得極其粗壯有力,尾部生環紋,身披凸起的圓粒鱗片,趾生銳爪,長尾扁平似出鞘利劍。還有一條怪異的細窄長舌,先端有深長分叉,可縮入舌鞘內。外貌體型像極了某種志怪異獸。荀貞的話提醒了寥嘉。不過——他不客氣地表露嫌棄之色:“此物也生得忒醜,如何配得上‘五爪龍’這個稱呼?”荀貞猜測:“約莫是特殊?”中年武將的武膽圖騰確實特殊。通體形似煙霧。似散非散,似虛非虛,並非尋常實體。擊中都成問題,更遑論擊斃?此時,便聽顧池開口:“什麼‘五爪龍’?不過是隻外貌有礙觀瞻的巨型蜥蜴罷了。”“巨型蜥蜴?”顧池解釋:“尋常野物。”自家主公還吐槽——倘若長得醜也能增加攻擊力,這玩意兒確實站在獸生巔峰,只可惜這玩意兒不僅長得醜,還不能吃,一身的硬蜱和寄生蟲,也就噁心噁心人了。但很顯然,中年武將不這麼想。他這一生中能引以為傲的東西不多,武膽圖騰便是其中之一。兇狠好鬥,殘忍酷虐。任何死在它口中的手下敗將都會被它分屍享用,汲取血肉中的精純武氣以強化自身。論實力,它甚至強過中年武將這個圖騰主人。又因形態特殊,幾乎無往不利。說是“幾乎”而不是“始終”,因為它碰見過一個實力極強的硬茬子,這也是它為數不多垂涎但又沒有得手的對手。現在,它碰見一個比硬茬子更讓它垂涎心動的目標……黑色巨蜥粗壯後肢向後一邁。看似退讓的動作,實際眼睛始終盯著沈棠,等待她露出一瞬的破綻。扁平粗尾微微晃動,它邁動粗壯前肢,小心謹慎地挪動著方向,同時又昂首鼓起脖子,讓本就粗實的脖子膨脹了一倍有餘。那根流淌著腥黃黏膩液體的細長舌頭不斷吞吐,嘶嘶作響。滴答滴答。隨著液體落地,腐蝕白煙升騰。銳利爪牙瞄準沈棠脆弱的脖頸。沈棠眼神從起初的感興趣,慢慢失去光澤,只剩下“索然無味”四字。幾乎是同一時刻,她舉起手中的慈母劍,而黑色巨蜥也足下一蹬,用與這副巨型身軀不符合的速度,以輕煙一般的虛渺姿態,眨眼近身!利爪高舉,自上而下,欲將沈棠從中斷開。叮!細窄劍鋒正面抗住利爪。沈棠眸光一凝,感知身後威脅。再次感慨——武膽圖騰真是個好東西。光明正大二打一。“這——就是你口中能讓我明年過上忌日的殺手鐧?”明明腹背受敵,沈棠仍淡定自若,揮手一劍斬斷黑色巨蜥左前肢,在對方張口哀痛中反身回擊偷襲的中年武將,不意外對上對方震驚的眸,她哂笑,“你是在想,我為什麼能擊中你的武膽圖騰?”砰!劍芒將中年武將抽飛。同時,她頭也不抬,不看一眼來自頭頂的威脅——黑色巨蜥張開血盆大口,利齒密集且鋒利,喉間似深不見底的深淵——只是揮劍,將它那根靈活纏繞自己的舌頭斬成百八十段。再一劍,在巨蜥粗壯脖頸留下一道極窄的紅色環圈,看著它屍首分離。“武膽圖騰,某種程度上就是武者本身的身外化身……其模樣、形態、作戰習慣和方式再怎麼特殊,歸根結底還是由武氣凝聚而成的獸影……嗤!那只是一團武氣。”“它源於你,而你弱於我!”沈棠沒給中年武將任何反應時間,用出乎敵我兩軍都未曾預料的效率,結束一切,“再怎麼花裡胡哨的手段,也無法拉近天塹距離。”城牆上的荀定:“……”果然是情景再現啊。只是公西仇拿了秋丞的錢,終究是留了幾分情面,沒有過多為難其下屬,僅用長戟抵著對方脖子,宣佈勝負已分。但沈棠手中的劍卻沒有點到即止,在秋丞不忍閉眸中將其斬首。首級滾落在地,中年武將臉上猶帶著不解、震驚和疑惑,無法相信自己這等實力會死得如此隨意……他甚至連一場勢均力敵然後含笑飲恨的收場都沒有……實力差距太大了!此時,城牆上鴉雀無聲。戰鼓低迷,士氣滑入低谷。秋丞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看著那顆在沈棠腳邊靜靜躺著的頭顱,他面頰青筋暴起抽搐。腮幫子的肌肉隨著他的情緒起伏而緊繃,後槽牙擠出一句。“何人能為吾斬殺此子?”跟剛才熱烈積極的請戰形成鮮明對比,無人敢出聲迎戰。那名武膽武者雖不是秋丞帳下最強,但也掉不出前三。這般輕易就飲恨,即便他們願意下場,也是必輸局面。既然必輸,何必白白送命?“這廝是公西仇不成?”不知何人低語了一句。這話,倒是提醒了秋丞。他目光落向不起眼角落的荀定。荀定:“……”_(:з」∠)_誒嘿嘿,今天回家了,還怪不習慣的(嗚嗚嗚,想念附一的護工阿姨,照顧真的挺好,啥也不用操心,皮夾克在她手中也是手拿把掐,溫順聽話),今天開始閉死關了。能晚一天陽就儘量完一天陽,目前正努力讓崽兒增強免疫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