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香菇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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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池艱難擠出一抹比便秘還艱難的笑容,生硬道:“不是熟人,我跟他不熟。”





他是很喜歡看熱鬧吃瓜。





但不代表什麼爛瓜他都吃。





有些瓜有毒,嘗一口可能毒發身亡。





顧池想要將自己的袖子抽回來,奈何秦禮郎心似鐵,不肯鬆手,甚至還動用限制行動的言靈。這一波操作屬實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他壓低聲音道:“秦公肅!”





秦禮通過他的反應,更加確定那青年的身份有問題,忍不住追問:“祈元良?”





顧池內心恨不得拍祈善小人。





這倆陳年舊賬,為何要牽連無辜池魚?





他裝傻充愣:“什麼祈元良?”





“他不是祈元良,你這般反常作甚?”





顧池氣得不行,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秦禮是因為他剛才搶播種機,伺機報復!





“秦公肅,你仔細看看,那人的臉跟祈元良哪相似了?你是一朝被蛇咬,看誰都像祈元良!”以文氣破除腳上束縛,同時用另一手去摸腰間佩劍,準備給袖子來一劍。





二人拉拉扯扯,青·話題中心·年已經近前,他正用一種莫名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們,似乎詫異二人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三人面面相覷,直到被龍吟虎嘯之聲打破。





顧池看到秦禮手中眼熟的佩劍。





空餘的手去摸自己佩劍,果然——





這是他的劍啊!





秦禮順手就給拔出來了!





此刻劍鋒雖未對著陌生青年,但殺氣全衝著對方去的。不用懷疑,一旦青年有什麼異樣舉動,秦禮就會毫不猶豫刺向對方。他微眯著眼,仔細打量青年面龐,似乎想從這張平庸的臉上看出偽裝痕跡。奈何這臉渾然天成,怎麼看都像是孃胎帶出來的原裝!





但秦禮更加信任自己的直覺。





眼前青年的氣質跟當年那人太像了!





良久,他開口:“你叫什麼?”





二人攔在必經之路,青年繞不過去。其中一個還拔劍,咄咄逼人,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危險。青年面上不見懼色,從容作揖行禮,道:“在下姓譚,名韶,字清光。”





顧池露出一瞬蛋疼,似乎沒想到對方連腹稿都不打一打,張口就來!反觀秦禮這邊也被青年應對弄得措手不及:“譚韶?”





青年點點頭:“嗯。”





秦禮又問:“譚清光?”





青年點頭,又將狐疑視線落在秦禮扯顧池袖子的手,不解問道:“二位這是?”





他相貌平庸,但聲音卻極好聽。





不輕不重,從容溫和。





秦禮用餘光觀察顧池。後者神情自然鬆弛,眉眼間僅有被冒犯的氣惱,不似作假。他有些不確定了,下意識鬆開手:“譚清光,那你又是何方人士?在何處任職?”





青年答道:“四寶郡治所任職,乃是主簿帳下文吏,奉了命令來送緊要文書。”





祈善目前的頭銜仍是主簿,但手中實權相當於四寶郡郡守。沈棠這一年勢力變動太大太快,具體的改動還要等新的官制確定。派遣身邊文吏過來送文書,定不是小事。





也難怪譚韶手中會有主公令牌。





這枚令牌還真是祈元良的。





青年雙眸微垂,看著秦禮手中的劍鋒。





“不知下官哪裡冒犯秦君?”





“哦,這是個誤會。”





秦禮將佩劍送回劍鞘,劍身與劍鞘摩擦動靜引得顧池低頭,內心罵罵咧咧——秦公肅要是失了準頭,這一劍要誤傷自個兒的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瓜果然難吃!





顧池得了自由,忙不迭跑路。





他恨不得自己有八條腿,跑得再快些!





祈元良這廝慣會火上澆油,秦公肅本就對他當年一事耿耿於懷,如今見面又戲耍,仗著主公偏愛,他是真不怕被惱羞成怒的秦禮大卸八塊啊!祈元良遲早會死於賤!





秦禮側身讓路,青年拱手行禮。





邁著穩健從容步伐朝著主帳過去。





看著青年的背影,某種熟悉感仍揮之不去,秦禮抬手施展一道窺心言靈。倘若青年是普通人,必然無所察覺,若是文士……





青年步伐微微一頓。





儘管動作幅度很小仍被捕捉到了。





秦禮寒著臉色以言靈追上,青年掀開布簾的動作一頓,似不解地看著身側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