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東兔子 作品

75、最後·玫瑰(修,加了一段)

    半小時前, 房間內沒有開燈,窗簾也嚴絲合縫地緊閉著,兩人抵在鏡子前, 陳路周低頭看著她, 眼神幽深冷淡, 那末端裡跳動著少年執著的光火, 多少帶著一點絕薪止火的意思, 他想把這段關係徹底推向兩個極端,也好過這日日夜夜的折磨和揣測。

    下午跟她在球場吵完架,徐梔轉身就走, 陳路周覺得自己拿她是真的沒轍了,這女孩子真的是不會服軟,他拽, 她比他更拽,她驕傲得讓人無可奈何,更讓人束手無策, 他狠話說盡,她也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連吵架都不能盡興。球賽其實很早就打完了,他一個人又在球場打了大概兩個小時, 拎起外套走的時候, 他承認自己菜, 也打算就這麼跟她斷了。後來朱仰起給他打電話, 他又涎皮賴臉地想, 媽的最後一次。

    窗外有車輪轆轆滾過, 四周很靜,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除了他自己緊張而窒息的心跳聲, 直到,一輛救護車停在樓下,“滴唔~滴唔~”在樓下持續不斷的鳴鳴作響。

    昏昧的屋內,地燈打著微弱的光,像闇火,像螢尾那盞奄奄一息的光,幾乎要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

    徐梔靠在鏡子上,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問了句:“我如果選擇睡你呢?”

    “那就只能睡一次,不會有第三次了,你要是不想交男朋友,以後在學校咱倆就當不認識——”

    話音未落,徐梔不由分說地仰頭吻住他,救護車的聲音漸漸遠處,四周又恢復萬籟,一點細碎的聲響都彷彿踩在心上,緊張而又刺激。

    她一手勾上他的脖子,一手去解他運動褲上的抽緊帶,陳路周沒有攔她,他當時心裡滿是失落,可又無可奈何,渾身上下都燙,心臟也緊得發慌,嗓子裡更是又幹又澀,他閉上眼,反手狠狠扣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撈過來,低著頭,舌頭滾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勁,不再剋制地同她接吻。

    熱火朝天地親了半天后,陳路周才想起來,“我沒套。”

    徐梔氣喘吁吁地掃了一眼床頭,“那邊有。”

    兩人

    站在鏡子前,陳路周鬆開她,看她一眼,下巴冷淡地衝旁邊的單人床一指,“床上等我,我去買。”

    “誰用酒店的套。”他轉身去開門,丟下一句。

    “……”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徐梔已經很聽話地靠在床頭等他,屋內還是沒開燈,就亮著一盞若隱若現的暈黃色小地燈,襯得床上那人身影柔軟溫和。

    徐梔五官偏純,圓臉圓眼睛,所以看著總是很無害,可她身材偏又是最火辣的那種。此刻穿著一件裹著身形姣好的薄毛衫,下身是一條修身的灰色鉛筆褲,一雙長腿筆直修長地搭在床沿邊,靴子和襪子都被她脫在一旁,腳趾修長白皙,懶洋洋地翹在半空中,人靠在床頭玩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微信,專心致志地在手機上噼裡啪啦地打字,平日裡,那雙直白鋒利的眼神總透著敷衍,此刻看著挺嚴肅和誠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寫論文,腳趾還時不時心猿意馬地卷一下鬆一下。

    見他進來,下意識把手機一鎖丟到床頭,還裹了一把被子。

    陳路周鎖上門,朝她走過去,一句話沒有,把東西隨手丟在床頭,拽著她的腳把人往下一扯,直接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俯身默不作聲地親她。

    徐梔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去拽他的上衣,陳路周半跪在床上,順著她的手卷起衛衣下襬從頭頂脫出來,那一身清白乾淨的薄肌,朝氣蓬勃,瞧得人心潮澎湃,一顆心撲通撲通個沒完,撞得她頭昏腦漲,最後徐梔坐起身,去吻他耳廓,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