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萬花鏡像，死命突擊

    如果說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裡，可以明顯感覺到立體感，能分清哪裡是地面、哪裡是牆壁，哪裡是天花板。

    如果說一個人在戶外，他也可以立刻分明遠近大小，何處是大地，何處是高山，何處有樹，何處有河。

    可是在這裡林越的眼睛失去了作用，腳下沒有了感覺，只有周圍無盡旋轉的圖案，和不停閃動的光影，不多一會兒林越竟感覺眼睛開始痠痛，四周響起了一陣空靈的哼音:“吙！法界輪涅諸幻相，一根二道成二果，覺與無明所變現，由我普賢廣大願……真如體性本無為，法爾廣大不可思，輪迴涅盤名原無……”

    林越大驚，這個他太熟悉了，正是慧眼凌家的照世明經。立刻席地盤坐緊閉雙目，額頭神目微微睜開射出毫光。

    這時一個人影從他身後走來，開口說道:“道在此，聞與不聞，無慾無求。”

    一個身影從他左邊走來:“經有益，念或不念，相生由己。”

    一個身影從他右邊走來:“或是為情，或是為欲。”

    一個身影立在林越不遠處:“終會抉擇，不見不聞，歧路難行。”

    幾個身影合而為一，卻是一個冰冷且美麗的年輕人，盤坐在林越身前不遠處，這個年輕人身著裟衣，面色清冷毫無表情。緊閉雙目長髮垂腰，腦後卻閃起一環光圈。手中盤著一條褐色念珠，兩肩上扎著兩條長帶自然垂下，帶子上寫著林越看不懂的文字和圖案。這一瞬間林越覺得自己並沒有找錯形容詞，他知道對方是個男人，但是用美麗這個詞形容一點不為過。

    林越知道這些人絕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於是開口問道:“請教前輩尊名？”

    那年輕人呼了口氣，淡淡說道:“南竹，凌雲渡。”

    林越頓時大吃一驚，雖然猜到了可能是凌家的人，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一位。當初三教論道之時，蝶谷三代大弟子王小明曾經用凌家劍法中的三式對付玉山門下的凌波，而他的劍法就是和凌雲渡所學，林越也抽空知道了這位前輩的厲害。

    和玄門成仙的法門不同，凌家的照世明經自成一派，能練到什麼境界，誰也不知道，而凌雲渡在凌家號稱五百年來第一聖賢，也就是說他有機會向三教掌教那樣衝擊仙體之境。不同的是三教掌教的師父隨緣道祖本身也是仙體之境，所以給三教的修士樹立了標杆。

    而凌家的照世明經是個什麼修煉方向，沒有人知道，凌雲渡也是有機會探尋這個秘密的人，當初在江湖上和霹靂邢素一個輩分，力壓四方名宿的人物，如果不是一直在南竹城的凌家閉關參研，恐怕早就威震天下了。只可惜最後還是沒能成功，自己也隨之隕落。而他的名聲也只是在江湖頂級的圈子裡流傳著，現在的年輕人多半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