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佑商夏 作品

第一百零五章 事了拂衣去

    袁文純並沒有注意他踩錯了地方,心思哪裡在那,而是趕緊向盛紘求助,期望他能為自己解圍。先從自己媳婦耳朵上,也不怕把自家夫人耳朵傷了,硬是把耳環取了下來。

    一個男人家,哪裡知道耳墜怎麼帶,即便是並沒有傷到自家夫人,還是扯的她生疼。這袁文純的夫人也知道今天這事不好處理,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世伯,這是之前答應您家親戚的賭注,那契約一事,還望世伯幫忙求情,袁家世代感謝世伯大恩。”

    此話不假,若真的將這賭約坐實,袁家多少代人都要給盛長槐打工還債了,要知道,大宋的歲入,最多的一年,也就不過一兩億貫,那也只有那一年,其餘年份,大約五六千萬貫。

    盛紘摸了摸鬍子,雖然自己對這袁文純也深恨之,但畢竟這是華蘭丈夫的嫡長兄,將來還要在一起過活,真讓長槐這樣鬧下去,伯爵那裡也會遷怒華蘭。

    而且,雖然說著賭約白紙黑字,開封府甚至御前打官司長槐都有理,但這世道,並不是真是那樣,律法說啥就是啥,真把忠勤伯府逼到死路,這忠勤伯沒轉文,也曾在軍中廝混,明面上文貴武輕,真要撕破臉,弄幾個死士,盛家也招架不起。

    所以,即便是再不肯,盛紘還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至於賭約,開玩笑,誰家能有這麼多錢。

    “叔父,您是想和伯爵府一起承擔嗎?”

    不等盛紘開口,盛長槐突然提前向盛紘喊道。

    盛紘本來惱怒,這逆子,大庭廣眾喊自己叔父,揚州鄉紳誰人不知,雖然長槐過繼出去,但兩人仍以父子相稱。

    也就是轉瞬之間,盛紘已然驚醒,盛長槐是故意這樣喊的,揚州人知道盛長槐的身份,可袁家不知啊,正好給這袁文純一個教訓。

    於是,盛紘假裝很為難的樣子。

    “賢侄,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盛長槐雖然是我盛家子弟,但並非在我這一脈,而是我嫡長兄的繼子。”

    袁文純一愣,本來以為盛長槐是盛家投靠的親戚,也難怪這袁文純不清楚,之前喊門的時候盛長槐倒是站在盛紘身邊,但袁文純又怎麼能看到,迎賓的時候盛長槐又不說話,誰不知道他是哪位,再有,盛紘敬酒的時候,盛長槐倒是待了一會,但很快就走了,身上的衣服又是雨過天青色,很有誤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