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陸言目前的靈力閾值勉強到這個汙染物的零頭。

    他當機立斷的起身,鎖上房門。

    陸言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但是腳上捆著的鎖鏈並沒有鬆開的意思,也就是說,他的活動範圍僅限於這間臥室。

    牆壁上,乾涸的暗紅色血液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從牆紙上滲透出來,溼漉漉的,一直滴到了地板上。

    這是陸嘉禾請來的保姆,但陸言卻沒有忘記白天看見的那一則新聞。

    他握住了匕首,深呼吸一口氣,嘗試用匕首割開鐵鏈,但這條鐵鏈比他想象中更為牢固。價值500貢獻點的雙刃匕首激出一陣火星,卻沒在鐵鎖上留下任何痕跡。

    而保姆已經來到了門外。

    起初,她想悄無聲息地打開門把手,在發現陸言鎖上門後,變成了大力地敲打。

    臥室的門只是木門,看起來在夢境中也得到了一定的強化。至少敲門聲已經狂暴地像是在擂鼓,但臥室門只是不停顫抖,並沒有被直接敲碎。

    “陸顏,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保姆聲音飽含怒氣,“開門!”

    房間裡,本來一直睜著的四個眼睛,在此時全都緊緊閉上。陸言推測,這代表房間裡的監控已經被掐斷。

    陸言尋找著房間內一切能用上的道具,平靜地回答:“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飯。你哥哥就是太慣著你了!”保姆道,“不是我說你,你哥哥到底哪裡對不起你,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妹妹!他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容易嗎,你怎麼這麼不孝。你哥哥工作這麼忙,你就不能讓他省點心?”

    這大概也是陸顏在外人眼中的形象。

    在外人眼裡,陸氏夫婦出車禍完全是意外,很難說和陸嘉禾有什麼直接關係。

    陸顏或許也清楚,但失去父母的她只能通過遷怒,去發洩這種難以言喻的苦痛。

    門外,保姆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斧頭。

    她是一個長得很壯實的女人,近乎兩米,她塗著鮮豔的口紅和藍色眼影,穿著棉襖和長褲,保姆的衣服敞開,肚皮上有一個像是袋鼠媽媽一樣的育兒袋,幾隻瘦長、像是燒焦了的手臂從育兒袋裡探了出來,不停摸索。

    那是她親愛的兒子。

    她的兒子雖然有些小偷小摸的壞習慣,還在偷東西時因為撞見僱主的妹妹,動了點歪心思……但陸顏的確不是自己兒子殺的,陸顏是跳窗逃跑的時候,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