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九 作品

74、挽挽

    ,做自己以前沒怎麼做過的事情,唱歌熱舞碰杯喝酒。

    到底是年輕少女,很有活力,還和大家一塊兒玩蛋糕,不一會兒就把自己玩成小花臉。

    被那些所謂的朋友塗滿臉奶油,她也沒生氣。

    興許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的惡作劇,或者將其當為一種解壓的樂趣,居然還能笑嘻嘻的。

    不知不覺,吳圳連自己都沒察覺,看那邊的鬧劇看了多久,他揉了揉眼睛,還真的挺奇怪的,又不是沒見過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幹嘛盯著她看……

    年輕漂亮的見過,但是像她那般愚笨單純的,還真是頭一回。

    看到二哥和二嫂子也過來後,吳圳剛好給自己找個消停的藉口,過去陪客了。

    生日趴進行得最火熱的時候,鮮少人注意到這喧鬧的環境裡,什麼時候來了一位衣裝革履,一天下來連領帶依然一絲不苟的男人。

    他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踏入進來的,和這裡的人格格不入,站在幽靜的地方,瞳眸深邃地望著不遠處最鬧騰的地方。

    本該由挽挽掌控全程的生日趴,沒想到最後會突然冒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環節。

    熱鬧消停,全場寂靜,聚光燈籠罩於一人。

    她原先的高中同學,顧深,居然會突然手捧一束鮮花和一個首飾盒走到她跟前。

    在場的都是身經百戰的成年人,遇到這樣的場合自然非常熟悉地猜到下一個環節就是表白了,有人屏住呼吸有人歡呼雀躍地吆喝“在一起”。

    顧深和挽挽年紀一樣大,不管是職場還是社會還是個半小白,面對女孩子就更有點不知所措和青澀了,剛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磕磕絆絆,“挽挽……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挽挽剛才因為被人糊過奶油,洗過臉之後妝容掉了差不多一多半,也沒補過,好在底子好,透著清透的白,兩頰則因為對方突如其來的行為慢慢泛起紅。

    “實不相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這些年來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後來通過其他人的關係聯繫到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知道

    你哥哥管得嚴,並不是故意不聯繫我們這些老同學的。”

    顧深後面說出不少真摯感人的話,大意就是他真的很喜歡她,也理解她哥哥的行為,知道她哥哥其實是為了她好,但更希望以後的日子裡,由他來照顧她更為合適。

    畢竟是哥哥,也不是親的,日後都會各奔東西,不可能管一輩子的。

    挽挽腦子有些混亂,沒太聽得懂這個男同學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除了喜歡,她更留意後面的話,他想讓她脫離阮景的管束。

    光這一點就讓挽挽引起極大的興趣,即使對這位男同學的行為倍感意外也沒有拒絕,再加上週圍的人都在起鬨,她給出一個大眾話的藉口:“噢……那我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這位男同學到底怎樣才能帶著她一起脫離阮景的管控。

    然而她的幻想才剛開始就被一個熟悉的男聲給打斷了:“不用考慮。”

    聚光燈仍然照在他們的頭上,男同學的鮮花和首飾盒都沒來得及送到挽挽的手裡就被另一個男人給打斷了,和稚嫩的他們比起來,阮景已經是叱吒商圈的掌權者,氣勢氣場碾壓對方不止一籌。

    他的貿然出現無疑像是一枚炸-彈投入水中,不僅打亂大家原先的期待場景,也讓挽挽整個人處於懵然的狀態,預料到他會知道,卻沒想到這麼快,這才進行到什麼時候就已經知道消息後過來了嗎?

    阮景撂下的那句話是對挽挽說的也是對這位顧深說的,他對這位男同學不算陌生,以前挽挽上學的時候就經常看到這個人送挽挽回家,他不止一次地警告過顧深,想不到這傢伙執念太重,時隔多年,依然還能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纏上來。

    阮景神色漠然,都不看那位男同學到底有多難堪,抬手去牽挽挽的手,卻被她反手拒絕,“你幹嘛,我不要跟你走……”

    她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她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她要跟這位男同學走。

    阮景本就壓抑至深的眉眼此時變得更加暗沉隱約,毫無溫度的眸光泛起寒意,一句話沒說,抬手撈起她的腰抱了起來,轉身離開眾人的視野裡。

    她體重輕,抱她

    跟抱只小寵物貓似的沒什麼區別。

    她人也跟只寵物貓一般喜歡抓撓,因為不滿他的各種行為,“喂,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了!”

    手腳並用一起掙扎,又抓又撓又是抬起腳想要蹬開,結果都無濟於事,主角走後,準確地說是被擄走之後,其他人完全不知所措,漸漸陷入一片混亂,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論怎麼樣都在男女力道懸殊中佔不到一點優勢的挽挽只剩下一張可以說話的嘴,她沒看到阮景神色難堪,分明的下顎線有多緊繃,一心想要逃離抗拒,被酒精催染過的腦子也頗為混亂,拼盡最後的力氣衝男同學說一句:“我答應你!!!”

    這句話不知道有多少人聽見,她只知道顧深聽見了,離她最近的阮景更是聽見了,不然抱她的力道不會突然劇增兩倍之多,生怕她從他懷裡逃跑似的。

    “挽挽。”這一路走來,阮景抱著她的手力道大而穩,語氣冷沉,“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拿著我的錢去包養小白臉?”

    掙脫牢籠飛出去的鳥被找回來後,主人不是不難過的,家裡好吃好喝地供著,要什麼有什麼,不明白為什麼要逃離。

    同樣的,挽挽理解不了,阮景不是挺忙的嗎,為什麼還能抽出寶貴的時間來管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她帶走已經讓她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了,結果還要誣陷她。

    “你胡說八道什麼。”她被動式地被他抱著,手腳依然沒停止掙脫,“我才沒有包養小白臉。”

    “那個男的是誰?”

    “哪個男的?”

    “剛才向你說胡話那個。”

    “噢,那個啊。”挽挽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問的就是顧深,裝蒜一會兒後小白眼一翻,“關你什麼事啊。”

    那吊兒郎當的口吻,一看就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們學的,她身上沾染不少菸酒味,如果再不管的話怕是沒多久就成了大太妹了。

    這一次,阮景的口吻比剛才還要沉重:“挽挽。””

    “不是——”挽挽雙手搭在男人的脖子上,眉頭皺緊,“哥你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既然在暗地裡偷窺那麼久應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