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永安 作品

第119章 晉江末世文女主角(3)

    請用您強大鈔能力疼愛晉江正版君!冰冷的積水浸過他的耳朵。

    許粒牽線木偶般扯了一下嘴角。

    “啊……又被賣了呢。”

    少年自言自語。

    “我可真值錢, 還能被人惦記,不是嗎?”

    他神經質地重複,“值錢, 值錢, 很好的。”

    這個瓷一般的美少年被緋紅摔碎了, 內裡全是薄弱、混亂、倉惶。

    以及怨恨。

    “對了,我能問一下, 你賣了老子多少錢嗎。”

    他抬起濡溼的雙眸,眼尾泛紅, 曳著破碎之後的脆弱感, 竟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倉庫破舊腐朽,天花板裸露著生鏽的鋼筋, 淅淅瀝瀝落下雨水, 緋紅單手支著黑色直柄傘, 整個人籠罩昏沉的背景中,唯有魚尾裙照出一抹濃稠的豔色。

    她溫柔拂開他的額髮, “你主人很大方, 給了我15%股份, 還有一家即將上市的子公司。”

    許粒吃吃地笑,“是嗎, 那老子忍著噁心, 陪他也值了。”

    話剛落音,嘭的一聲。

    黑傘外翻, 傘骨被少年硬生生地壓彎, 而背叛者則被他掐著脖頸,玷汙在泥沼裡。

    “小粒!”

    闞定權眼神一變,伸手要扯起他的手臂。

    許粒額頭青筋連片炸裂, 神情瘋狂,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別過來!讓我殺了她!殺了她!”

    “她該死!!!”

    “殺了我……”緋紅呼吸困難,斷斷續續地說,“你,就要坐牢了,你哥哥,的,遺願……”

    “你閉嘴!!!”

    許粒持續暴走。

    “你不配提我哥哥!你個噁心的女人!你跟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別,都是臭魚爛蝦,都該死!”

    許粒並不是少年的本名,他其實叫許燃。

    燃灼的燃,易燃的燃,脾氣暴躁,年輕氣盛。

    他哥哥才叫許粒。

    那個少年如湖水般沉靜,笑起來陽光也為之失色。

    雙胞胎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相依為命,哥哥有先天性心臟病,三天兩頭就要進一次醫院,弟弟為了維持高昂的醫療費,四處打工賺錢。

    憑藉著出色精緻的外形,弟弟混成小有名氣的野模,並被引薦給一個公司的負責人,對方答應帶他出席酒會,結交人脈。

    哥哥卻覺得不對勁,故意更改了酒會日期,自己替弟弟赴宴了。

    那天是一個玫瑰色的清晨,許燃被通知去認屍。

    哥哥死於酒精中毒以及虐待。

    全是血。

    那酒會是一群富婆的集會,他哥被硬生生玩死了。

    許燃無權無勢,為了替哥哥報仇,他只能答應成為男人的小寵物,從此對女人敬而遠之。

    許燃想過去死,但哥哥留下的日記本讓他好好活著,所以他代替了哥哥許粒的身份,替他高考,替他上最好的美術學院,替他創作出創世的作品。

    他要讓全世界都記住許粒這一粒星,在銀河裡永遠璀璨明亮。

    但他好像讓哥哥失望了。

    這些天,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頭扎進了情海里,又像孬種一樣,沒骨氣乞求一份不屬於他的愛情。

    可結果呢?

    她賣了他啊哈哈哈。

    還賣了個好價錢呢。

    許粒手指用力,死死掐住緋紅的頸骨,“去死,去死——”

    緋紅雙頰泛出詭異的紅。

    她竟也不掙扎,安靜得就像是油畫裡的景色,似乎在品味死亡帶來的滋味。

    這一刻,許粒想到了她為他畫的玫瑰色的海邊清晨。

    在那令人戰慄的景象裡,他頭一次像孩子般睡著,在她膝頭上聽著海浪之聲。

    “嘭——”

    他鬆開了手,自己則是跌進泥潭裡。

    “咳咳咳——”

    緋紅扶著發紫的脖頸,上面浮現密密麻麻的紅點。

    許粒嘴唇嚅動。

    起先是含混不清的,後來變得尖銳刺耳,“……你他媽的,滾啊!”

    他的情緒壓抑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緋紅不以為然,她從水裡站起來,裙襬被泡溼了大半,貼著玲瓏曲線,她手腕抬起,捋了捋溼漓漓的黑髮,“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又彎下腰,慢條斯理撿起了那把黑直傘,從容離開。

    雨下得更大了,城市昏暗不明。

    闞定權原想把人帶回別墅,但小黑背突遭背叛,情緒極度不穩定,說不定還想兩敗俱傷,他試探性問道,“去你那邊好嗎?”

    “……”

    闞定權不抱希望,可少年竟然說了一個地址。

    是他在校外居住的單間。

    闞定權首先看見了那掛在牆上的畫,面色不虞,卻也沒有繼續刺激許粒。

    “闞定權。”許粒突然叫他,“我還有價值嗎?”

    闞定權明白這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他溫和安撫少年,“不過是被一條小蛇咬了口,有老公在呢,沒事的。”

    許粒固執地問,“我還有價值嗎?”

    “有的,你當然有。”闞定權寵溺摸著他的頭,又被他厭惡避開,男人渾不在意,仍舊說,“寶貝,對我來說,你是無價之寶。”

    “那好——”

    許粒站在昏夜裡,眼神瀰漫著血氣。

    “老子要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金緋紅,老子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闞定權笑道,“你放心,等她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是她的死期。”

    許粒拂開他的手,冷冷地說,“我要她的死期就在這周,你做不到,我就找其他人。”

    還找其他人?

    闞定權眼神發暗,跟他推拉,“金緋紅暫時還不能死,有戚厭那頭瘋狗盯著呢,而且罪名也不好找……”

    “翡翠走私。”

    許粒擲地有聲。

    “這個罪名夠弄死她了嗎?”

    闞定權坐直了身體,敏銳察覺到了一個絕好的時機。

    “你知道什麼?”

    闞定權跟緋紅聯姻後,雙方各取所需,集團業務開始重疊。

    聯姻妻子按照約定,給了他金信集團15%股份,闞定權又趁著這股東風,陸續收購了5%散股,逐步主導了董事會的話語權。目前戚厭仍是他最大的攔路虎,但闞定權一番經營之後,關係網滲透進了財務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