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永安 作品

第146章 晉江末世文女主角(30)

    我他媽這是懲戒,不是讓你睡男人的!

    “可以。”男人竟是同意了她的請求,禮貌斯文地說,“手術檯太髒了,我有潔癖,咱們去車裡行嗎?”

    懲戒系統:“……”

    這是神經病的愛情故事對吧。

    它鬱卒給自己點了個小黑屋的套餐。

    男人臂力很好,把女人輕鬆抱到了車上。

    大約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是一輛並不起眼的鴿灰色小型麵包車。車內放了冷氣,揚起抒情旋律,他用藝術品般的修長手指,慢條斯理抽出了嵌入在包臀裙裡的襯衫,猶如一柄冰冷的細刃,貼著人類的血肉筋骨而上。

    她蹙眉,“可以把我的手放到前面嗎?這樣很難受。”

    男人瞥了她一眼,“別耍小花招。”

    “荒郊野嶺,孤男寡女,我的手機又被你沒收了,能跑到哪裡去?”她嘆息著,“而且我又沒有讓你鬆綁,最後讓我舒坦一下,也不行嗎?”

    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男人笑了下,鬆開了她手腕的麻繩。

    她倒是很自覺,揉了下僵硬的骨節後,又將手腕獻上,“喏,綁到前面吧。”

    “不綁了,這樣舒服不是麼?”

    反正還有腳綁著,逃不掉的。

    男人嘉獎般吻上了那細如蝴蝶的鎖骨。

    “那就麻煩先生,帶我登臨極樂了。”

    緋紅笑著,雙手環繞,蛇一般纏上對方的脖頸。

    “嘭!”

    鮮血四濺。

    男人喉嚨發出模糊的音節,滿頭是血昏死在她心口前。

    懲戒系統眼睜睜看著——

    [懺悔進度:87.8%……64.1%……32.5%……]

    最終數字定格在10.9%。

    它險些背過氣去。

    而緋紅把玩著安全錘,誇獎它,“做工不錯,爆頭力度也是絕佳的。”

    [懺悔進度:6.2%]

    毫無悔改,明明白白。

    懲戒系統:“……”

    三十分鐘後,警車包圍了麵包車。

    警方接到了一起報案,受害者稱自己在參加葬禮時被人擄走,欲要對她實施不法侵害,好在經過她一番英勇搏鬥,制服了歹徒。

    嘩的一下,麵包車的車門被打開了。

    眾人皆驚。

    女人溼發凌亂,披著一件血汙浸染的白襯衫,鬆鬆垮垮繫了幾粒。她散漫夾著一根男士煙,指尖纖細文弱,嫋著一縷縷飄渺的白霧,面容微微模糊,連失血過多的唇也被賦予了一種另類的冷豔美感。

    這是受害者?

    這怕不是拍完恐怖片出來放風的美豔女星?!

    緋紅慢悠悠地說,“醫生叫了?”

    女警當即回神,“給這位女士……”

    “不,不是我。”緋紅的唇角似笑非笑,“有人比我更需要。”

    醫生小隊在滿頭霧水的情況下進入了麵包車,下來的時候,個個額頭泛著冷汗。

    太慘了太慘了。

    “嫌疑人怎麼了?”

    警方詢問。

    “哦……這個……”

    醫生實難形容,想了半天,委婉道,“嫌疑人的‘作案工具’被沒收了。”

    懲戒系統已經自閉了。

    醫生吩咐助手,把人從車裡弄出來,抬上擔架。

    中途,男人醒了過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尖叫出聲。

    “——啊!!!”

    他掙扎著爬起來,又被醫生和助手按了下去,“你別亂動!”

    無數雙胳膊從四面八方湧來,密密麻麻佔據了他的視野,陌生的面孔不斷重疊,驚訝的,無奈的,憤怒的,重重黑影,令人窒息,最終他看到了那一張染血蒼白的女子臉龐,她抽著煙,吞煙吐霧的妖冶,像之前那樣,衝他一笑。

    魔鬼偽飾著豔麗皮囊,張開了血盆大口。

    “祝你——”

    她撣著菸蒂。

    “坐牢愉快哦先生。”

    “男孩子還是應該多撒嬌,可愛。”

    明明是雙手被拘押著,她反而沒有一絲不適應,彷彿天生就該被取悅。

    許粒惱羞成怒,“老子沒有撒嬌,你聽錯了!”

    “真不撒嬌?”

    “我不!”

    許粒梗著脖子。

    “好吧——”她遺憾嘆氣,“那姐姐沒有興致了,以後不給你過生日了。”

    許粒:“!!!”

    少年的臉龐浮現極度懊悔的神色,但又拉不下臉求她。

    緋紅就笑,指尖點著他的眉心,“甜點什麼時候吃都可以,咱們來拆禮物吧?”

    許粒不情不願挪到了燈光開關,啪的一下,室內明亮如晝,他抱起放在玄關的盒子,“這什麼?煙花棒?”

    “拆開你就知道了。”

    緋紅靠著飄窗,長腿交疊。

    許粒對有錢人的禮物並不是很期待,闞定權送他的不是限量跑鞋就是名貴華表,隔三差五來炮轟他一頓,許粒都審美疲勞了。

    他用美工刀小心拆開禮盒,裡面是一幅畫作。

    是他睡著的樣子。

    那次跟她去海邊,又是搭帳篷的,又是趕海的,許粒什麼活兒都幹了,最後累趴在她的腿上,睡了整整一夜,連日出也錯過了,一年級美術生為此懊惱不已。

    而這幅畫裡,少年睡在一片玫瑰色的清晨裡,完美還原了當初的日出場景。

    睡顏單純而稚氣。

    許粒久久失神。

    “怎麼了?姐姐畫的沒那麼爛吧,至於看那麼久麼……”

    緋紅開著玩笑。

    下一刻,他衝她飛奔而來,像一頭突然躥起的小豹子,直接撲倒她。

    潮溼的、熱烈的呼吸在她耳邊起伏著,心跳也如鼓點。

    緋紅勾了唇。

    “喜歡嗎?”

    少年低聲,“……喜歡。”

    “那弟弟是喜歡畫,還是更在意畫畫的姐姐?”

    許粒的耳朵燒成一片。

    他舔了舔唇,緊張道,“老子……”

    “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緋紅裝模作樣看了下手機。

    許粒灼熱的情緒瞬間變冷,他拽住了女人的手腕。

    “抱歉,這次是真的不能留下來,下次吧。”緋紅俯下腰,手指碰了碰少年的鬢角。

    “下次是什麼時候?是一週?一個月?還是一年?”

    許粒固執地追問。

    “很快。”

    女人這樣敷衍他,但許粒卻明白自己沒有資格要求她。

    他們算什麼?

    他根本就不是她什麼人。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搖曳生姿地離開。

    緋紅回到了闞家。

    雙馬尾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罵罵咧咧,“都十二點了,你還知道回來啊,我明天交不了作業你負責啊!”

    實際上,她溜到緋紅的身邊,小聲地說,“我哥他等你一晚上了,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他絕對是要收拾你,你今晚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