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永安 作品

第286章 全族被滅文女主角(29)

    男主[魏殊恩]聲望值91.2%。

    男主[魏殊恩]聲望值90.2%。

    男主[魏殊恩]聲望值89.2%。

    系統:‘……’

    牛批。

    它是真沒想到, 女主的操作如此風騷,另闢蹊徑,把男主的路堵得死死的。聲望值影響著宿主對一個區域的掌控, 涉及到人心、資源、機會、運道的變動,甚至會讓角色光環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壞。

    這一首君王豔詩風靡諸國, 本來是兩敗俱傷的事情,偏偏男女姿勢的顛倒, 無形中損了魏殊恩的梟雄霸主形象。

    至於緋紅,是蝨子多了不怕咬, 又因為她身份多變,亡國公主搖身一變, 統御龍荒十六部, 經此大劫,她怎麼離經叛道都不為過, 世人對她的放蕩也就多了一分理解, 不少女子還覺得這是真性情,域外萬族女王的風采果真不一般!

    以上這些論調,當然是緋紅讓人到諸國四處散佈的。

    武功再高, 也怕菜刀。

    輿論如虎,牆推眾倒。

    緋紅玩了一手光明正大的陽謀,魏軍還未開撥, 就先受了一場精神刺激。

    ——他們如狼似虎的暴君床上不行啊。

    那他其他地方行不行的?

    人們不知, 也不敢問, 將腦袋別在腰帶上,生怕自己做了魚鱗刀的祭天者。

    就在他們千方百計求證這件事真實性的時候, 含章再次席捲而來!

    這一次, 玉屏關以更快的速度淪陷, 烽火蔓延數千裡。

    魏軍見識到了含章第三軍,燭陰軍的駭人面目,比起神出鬼沒的幽流軍,他們喜歡硬來,尤其擅長強攻、硬攻、火攻,以不可匹敵之勢,射殺大將,活捉監軍。而在鎮西城門的三十里外,含章囂張壘砌了一座染血京觀,徹底惹怒鎮西的新任總兵官。

    這位年輕氣盛的龍虎將軍是怒不可遏,夜裡點將,連追含章騎兵一百二十里。

    軍報傳到魏殊恩的耳中,已經是數日之後了。

    君王手指挾著一枚白棋,從容先下,縱然六軍戰報急如水火,他的眉間亦無一絲摺痕。

    元宰捋著美髯,氣度斐然,“老臣記得,第一次與陛下手談,還是陛下從諸國遊歷回來的第二日,當時陛下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什麼都大開大合,迅猛如虎,饒是老臣多年技藝,也被陛下的氣血所煞,輸了半子啊。”

    魏殊恩金刀大馬坐著,一襲硃紅盤龍燕衣襯得他峭拔秀麗,眼尾的淚痣也讓人浮想聯翩起來。

    “馬屁免了,寡人心煩。”

    剛搶回了玉屏關跟鎮西,又被豺狼叼了去,還叼走了他一手栽培的龍虎將軍。

    魏殊恩倒是不擔心龍虎將軍燕金臺會叛他,他跟魏童一樣,自潛邸時就追隨著他,忠心耿耿,堪比手足,哪怕魏殊恩讓他去死,那真是毫不拖泥帶水。

    只是這年少將軍頭角崢嶸,一身血性,她又最喜歡啃硬骨頭,魏殊恩一想到燕金臺落到她手裡,可能會被她翻來覆去折辱褻弄,內心就生起一絲煩躁的火氣。

    商陸就不必說了,雖是軍醫,倆人卻曖昧無比,夾雜不清。

    更別說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公子殊色,如今生死不知,倒成了她心頭掛念的硃砂痣。

    虐文女主,招蜂引蝶,實在可恨。

    元宰有些驚奇,這還是陛下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情緒。

    這位大君自年少登基,就喜怒不形於色,他手段狠戾,殺性頗重,一朝雷霆之怒,圈禁了不少兄弟,如今能在外自如行走的,只有胞弟小王爺。大君的戾氣,便是太后娘娘求神拜佛了一輩子也沒法消的。元宰試探著問,“可是為了那含章三公主?昔日陛下游學諸國,也曾踏足含章……”

    莫不是從那時候起,陛下就留意到了含章三公主?

    陛下不近女色,不破戒律,偏偏這一次從龍荒朔漠回來,就有了幾分煙火氣,眉梢眼尾都堆疊了一種難明的春意。

    這一副被情愛滋養的盛烈模樣,群臣心知肚明,不過礙於暴君之名,他們只敢把自己的猜測爛在肚子裡。

    魏殊恩可有可無應了一聲,神情淡得很,但眸中多了幾分活光。

    元宰動了一個危險的念頭,“如今陛下後宮無佳麗,中宮亦無主,正是清白好家底,何不將那三公主迎回?戰火一起,受苦的是諸國蒼生,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喜結連理,化干戈為玉帛!”元宰含糊道,“只不過就是要委屈一下陛下雄風不振……”

    年輕君王的眼刀捎過去,元宰捻了顆黑子,裝作思考的模樣。

    魏殊恩呼吸淺淺起伏,忽然說,“我迎過的。”

    “只是她不肯。”

    她性格瘋癲古怪,尋常人都難以捉摸,將婚禮變成葬禮,想必對她來說已不是第一回了。

    元宰也對那場域外婚禮有所耳聞,畢竟這也是頭一次新娘送聘禮,連夜就打穿他們玉屏關的驚天事例。

    不止是他,群臣都印象深刻。

    那段時間大臣們深夜難眠,聽見外頭送聘的就害怕。

    “說什麼,搶來的才刺激。”魏殊恩冷笑,“她就是想踩著我的胸口放肆,讓我做她的腳下愛奴。”

    “咳——”

    元宰嗆得險些噴茶,又有宮人上前捶背,他這才緩了下來。

    魏殊恩盯著他。

    元宰低頭,裝模作樣誇獎起了手中的茶水,“真是好茶啊。”

    魏殊恩薄呷一口,“這是七公主親手配製的茶 餅,說是喝一口神清氣爽,喝兩口百病全消,喝三口什麼都看得開,元宰,你覺得寡人是看開得好,躺著讓她玩了,還是不看開,打碎她的傲骨,教她好好聽話呢?”

    強敵相逢,誰也不肯低頭,要麼兩敗俱傷,要麼玉石俱焚。

    他都不想選。

    但她逼著他選。

    天無二日,尊無二上,唯一的勝者裁決命運。

    魏殊恩低語道,“你是想要這樣的麼?寡人倒想看你這瘋子,能負隅頑抗到幾時。”

    歹命!

    元宰擦汗。

    我怎麼摻和進這種話題!

    我本來只是順嘴一提!

    元宰跟妻子是指腹為婚,成親多年來一直都是感情甚篤,老夫老妻沒甚麼波折,哪裡像現在的年輕男女,乾柴烈火還不夠,還把整個天下都燒著了,現在中原九州與域外萬族勢如水火,元魏與含章全面開戰,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

    元宰神色尷尬,不停地喝茶,心道陛下不會把知情人殺人滅口吧?

    早知道就不聽太后娘娘勸誡的話了,送什麼陰陽石,陛下肯定是記恨他,故意將他這把老骨頭牽繫進來!

    深夜寂靜,燭淚斑斑,比起元魏君臣不和的矛盾甚囂塵上,豔聞的當事人戴著巫儺面具,溼著一頭烏髮,彩繩若隱若現。自從緋紅戴上面具之後,她的替身在諸國積極活動,誰也不知道面具之下是一張怎樣的面孔,愈發心驚膽戰。

    緋紅正興致勃勃做著一副彈弓。

    而在她面前,國師、都軍主、軍主、副將等精銳屏氣凝神,他們搜腸刮肚想著跟彈弓有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