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雄 作品

1760、觀世音的明悟

 1760、觀世音的明悟

 白澤如此,周天星斗大陣之內,其他準聖何嘗不是這般?

 那觀世音,如今在青龍劉浩眼中,已然和洪荒天地之中那到來之前的觀音菩薩完全不同。

 有時候誰都必須承認的一點,就是獨立才是最大的放手,也是一個人最好的成長模式。

 在洪荒天地之中,觀世音看似靈山佛門有數的巨頭,可實際上知道的都知道,那時候的觀世音所作出的任何一個決定,有多少是來自她本身?

 她行走在天地之間,又有多少是她自己想要的行動?

 她和被靈山佛門安排到地府冥土的地藏王菩薩,又有多少區別?

 他們都是四大菩薩,或者六大菩薩之一。

 但他們也都是被靈山‘分封者’,得到這個尊位,就意味著必須承擔這個責任。

 在洪荒,觀世音是大慈大悲菩薩。

 這個‘大慈大悲’何嘗不是靈山佛門強加給她的?

 這和一個現代集團公司給某個人安排諸如‘後勤經理’又有什麼區別?

 哪怕這個人在高層看來,有著很大的後勤管理天賦,但被安排就是被安排,和這個人內心是否感興趣根本就是兩碼事。

 這樣的‘強制’安排,換來的,也更多的都是機械式的‘工作’而已。

 從這一點來看,觀世音在洪荒之時,走的和朝九晚五上班族又有何不同?

 或許在觀世音眼中,那不過是一份工作,上頭給她安排了線路,規劃好的方方面面的職責。

 在這個線路和職責之中,哪怕完全給予了自由度,也依舊脫離不了那是一份工作的本質。

 人往往就是這樣,主動和被動之間的區別,有著天差地別的鴻溝。

 就好比觀世音,在洪荒之時,一開始,她或許是高高興興的上任,好歹得到了‘賞賜’,一上來就是經理級別。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觀世音內心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自己?

 她會不會想著自己到底適不適合‘大慈大悲’?

 自己的‘大慈大悲’,到底是因為崗位讓自己不得不走上這條道路,還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有著這方面的特性?

 可不要以為區區一個疑惑沒有什麼大不了。

 在修行界,這種疑惑,有時候才是致命的,也是一個修士內心最大的弱點,一旦出現,有時候就會讓你在某一個境界之中永久的停留,永遠也無法掙脫。

 這何嘗不是佛門最大的可悲之處。

 他們迫不及待的給予自己人貼上標籤,分封無數尊位,可就是這些尊位,到最後往往都成為了最大的桎梏,擺脫者寥寥無幾。

 那洪荒地藏王菩薩不就是最大的典型嗎?

 到如今不得不靠‘入魔’才能擺脫這份桎梏,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也。

 佛門迫不及待的開啟西遊量劫,何嘗沒有這其中因素的存在?

 無數佛門大能們,都停滯了自身的修為,眼看著所有人幾乎都這樣,就會坐下來商議,去擺脫,到最後變成了大家一起算計,去追求更多的氣運幫助所有人掙脫。

 可西遊完成了之後,又有多少人真正因為這份氣運而掙脫的?

 實際上,一個都沒有,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他們就好似一個超大規模的集團公司,大企業病已經進入膏肓。

 在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超級集團公司之內,哪怕身居高位又如何?

 有多少決定是真正自己做的?

 就好似觀世音九成九的行動,還不是遵循如來佛祖的安排?

 就如來自己,還不是重要決策,都需要聆聽接引準提的意見?

 那可真的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所有人眼看著繁榮昌盛,實際上都猶如提線木偶。

 時間越久,他們的心性也會越發的難以捉摸,只能將自己死死的限制在‘深井’之內,只能看到自己被安排好的一片天空。

 觀世音,同時也是幸運的。

 諸天萬界的鏈接,讓她有了踏出這份天空的機緣,無論一開始觀世音到底是否心中願意,如今她的內心也勢必是‘海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