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刀 作品

42、爆漿髒髒蛋撻

    真實情況是有一個她負責查房的病人,他們從手術室才出來得知上午的時候走了。

    她進醫院比時堯早半個月,一直負責的就是這個病人的查房記錄,就是今早她手術前還去查房,跟他說了兩句話的。

    結果出來就得知病人撐不住走了。

    對於沒有見慣生死的人來說,這樣的情況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吳主任是個耐性好的,

    勸她:“病人已經心衰了,你知道他撐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做醫生的不就是這樣嗎,有人治好了離開,有的就永遠躺在手術檯上了。”

    雖然很殘酷,但事實就是這樣。

    在醫院這種地方多待上兩年,就對生死漠然了。

    女生說知道,但是就是心裡難過。看著好好的人,不過幾個小時,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時堯順手給她遞了一盒紙,自己埋頭吃飯。

    吳主任笑說:“你心態還挺穩,第一次上手術檯,有什麼感受。”

    時堯想了想,說:“累。”

    “累就對了,心外科的手術,短則幾個小時,遇上危重症從早上忙到天黑都是沒底的事,你們啊,都要加強體質,不然手術沒做完,你們先倒在手術檯上了。”

    時堯點頭,“知道了主任。”

    ……

    第二次上手術檯是一週後,年輕醫生做的較為簡單的手術。

    三個多小時就結束了,時堯是第二助手,參與了最後的縫皮過程。

    幾乎與他們同時進行的另一場手術,不太順利,病人沒能下得了手術檯。

    那頭的患者是個七十來歲的老人,突發心臟病送來醫院,聽說家屬為了是否做這個手術都吵了四五天。

    後來是醫生給下了病危通知,他們才決定要做。

    結果老人還是沒下得來手術檯。

    晚上是時堯值班,他跟唐渺打了一會兒視頻電話,聽見外面鬧起來。

    “怎麼回事?”

    時堯站到走廊上,幾個護士匆匆跑過去。

    他看了一眼,盡頭那一間病房,門口圍了一群人,護士,穿著病號服的病人,還有陪床的家屬。

    從這邊能聽見裡頭的人在吵鬧,又哭又喊的。

    時堯聽了一會兒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就是白天那臺手術,死了的老人的家屬不服,認為是醫生的問題,老人才沒能下得了手術檯。

    今天正好,主刀醫生值班,他們估計越想越氣,晚上跑到醫院來鬧。

    時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遇到醫鬧事件。

    他往那邊走,想去看看具體情況,保安已經上來了,把情緒激動的家屬拉開。

    主刀醫生被他們拉扯的衣衫不整,臉上不知道被哪一個抓出了血路子,看著狼狽極了。

    幾個同

    事問他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

    圍觀的病人和家屬都在指責鬧事的一家。

    醫生本人搖搖頭,嘆氣讓保安把人帶出去,別打擾了其他病人休息。

    他臉上的傷要消毒,去護士站讓人幫著處理了一下。

    時堯站在旁邊,聽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說:“他家的都是不講理的,才來的時候,因為做不做這個手術就吵吵了這麼多天我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回頭估計還要因為財產鬧。”

    “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不是什麼好人,輪流來守著人的時候就在旁邊玩手機,之前有兩回吃飯都沒人管,還是隔壁床的問著幫忙買的。”

    “……”

    幸好主刀醫生沒傷得很重,就是有一條血路子從太陽穴劃到眼角,看著有些嚇人。

    時堯看了一會,回到辦公室在簡易床上躺下休息。

    對於晚上的事情,他倒沒別的想法。

    不講理的人處處都存在,從選擇學醫開始他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從大學時救人反被訛的男生,到今天的醫鬧事件。時堯從來都看得很清楚,學醫有時候就意味著不理解和風險。

    ……

    月底,他有了一天的假期,正好趕上唐渺休息。

    早上他回家的時候,整棟樓都還靜悄悄的,大家似乎都還沉浸在夢裡。

    小區門口的早餐攤倒是都擺出來了,他挑了幾樣唐渺愛吃的買好提回去。

    輕手輕腳地進門,沒吵醒臥室的唐渺。

    上次回來是上週六的晚上,住了一晚就又回醫院。

    過去一週的時間,家裡有了些細微的變化。

    沙發上多了兩個毛絨玩具,進門的鞋櫃上擺了一盆綠植,看著很精神。

    時堯把手裡的早飯放到茶几上,又進房間去。

    唐渺裹著被子睡得正香,冷氣開得很足。

    時堯一進去,皮膚上就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怪不得把被子裹得這麼緊。

    時堯在她枕頭邊找到了遙控器,把空調關了,輕輕地往她旁邊躺。

    床剛凹陷下去一處,唐渺就有所察覺睜開了眼睛。

    “唔,堯堯,你怎麼一大早就回來了。”

    “今天休假。”

    看她醒了,時堯乾脆就一下擠進她的被窩裡,“我買了早飯,起來吃嗎?”

    唐渺自動往

    他懷裡鑽,“不吃,想睡覺。”

    時堯心想,那正好。

    這個季節,唐渺穿的都是輕薄的睡衣,現在身上穿的更是一條吊帶的睡裙。

    睡了一夜,裙襬早就被她蹭到了腰以上的位置,方便了時堯。

    時堯的手冰涼,讓唐渺一個哆嗦,忍不住喊了一聲:“冷!”

    時堯卻迅速地已經脫了褲子,用另一個地方挨著她,問:“這下暖和了嗎?”

    “臭流氓。”

    唐渺清醒了,瞪著時堯,滿眼控訴:“瞌睡都被你趕跑了。”

    時堯一本正經,“那正好,晨間運動。”

    清晨,陽光還未完全籠罩大地,厚重的窗簾遮光性很好,只從縫隙裡隱約露出幾絲光亮來。

    床單是新換的湖藍色,雪白的皮膚被趁得更加白皙了。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這樣昏暗的環境裡,美人看不真切的樣子也格外美。

    時堯控制不住自己,密密匝匝的吻落到了唐渺的臉上,脖子上,以及其他的地方。手也沒閒著,從她不安分的裙襬下伸到了裡頭去。

    唐渺的手格外軟,觸碰到他時,他的身體跟著就緊繃起來,腹部的肌肉線條都變得分外的明顯。

    看見他喉結彷彿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唐渺嗤嗤的笑起來。

    卻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