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喝葡萄酒 作品

第267章 工區值班長的做法

    潘大章也從他眼睛裡看出了一絲殺氣。

    哼,跟我犯狠的,有種你就來吧。

    他決定改變策略,你不是想贏麼?

    我就給你一個假象,讓你高興一下。

    給你希望,然後把你踩入泥潭。

    讓你體會人生的險惡。

    佈局都很正常,然後潘大章在棋盤中央置入一枚黑子。

    裁判看了都撓了撓頭,表示不懂。

    華餘祥卻在暗自竊喜:你太傲了吧,諾大的四邊你不去佔據,投子中央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等於讓了一子麼?

    且看我如何打輸你。

    就這一緩之勢,左下角眼看陷入困境的白棋似乎又緩過了氣。

    又開始在另一條邊線做局。

    似乎對方的攻勢也沒有那麼凌厲了。

    綜觀全局,白棋的優勢還是比較明顯的。

    也不過如此嘛,華餘祥內心燃起了希望。

    不放棄才有希望,遇強則強,端正態度,勇敢迎上去,就象現在這樣。

    他又連續走出了幾路好棋。

    時間上已經接近了五十分鐘,按規定時間越來越接近了。

    潘大章不動聲色的在棋盤上找到一個突破口,投入了一子。

    華餘祥一看,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細心地應對。

    連續落下十幾枚棋子之後,他開始後悔開始的几子草率了。

    假如可以悔棋,他一定有更好的選擇。

    可是比賽是落子無悔的。

    其實上面的棋局是潘大章精心設置的陷阱,不管他怎樣下,幾路後他都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此時的潘大章又展現了他屠龍者的雄姿。

    在左下角提去十幾目白子後,又威脅到了左路棋的生存空間。

    十幾分鍾後,白棋處處卻受到了牽制。

    幾條大龍都處於風雨飄搖之中,而白棋卻已是穩如泰山。

    再也沒有翻盤的希望。

    華餘祥棄子認輸。

    潘大章朝他拱手說道:“華醫生,承讓了。你的棋還是有一定殺傷力,不過只是對於真正的初學者而言。”

    華餘祥一口惡氣堵在心裡,憋得難受。

    以至於他第二場跟潘古山礦一名選手對弈時,也發揮失常。

    連輸二場,對進入前十名喪失了希望。

    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場上選手,許多人都對潘大章印象深刻。

    除了跟他對弈過的棋手外,其他選手也從牆上貼的戰報上,知道了他。

    每場必勝,目前為止還沒遇到對手。

    所以沒有人會主動挑選他挑戰。

    只有憑抽籤結果決定。

    抽籤的時候他看見任小陽在偷偷地瞄他,於是把他招手到面前問他:“任大師,是不是想再跟我殺上一局?”

    任小陽白了他一眼:“比完賽後,我們約個時間殺上一天一夜,較量出個高低出來,看到底誰更勝一籌。”

    潘大章笑著說:“我老人家熬不了夜,誰跟你搞上一天一夜。”

    “你老人家,我呸。你走開,別耽誤我拿冠軍。”任小陽把他推開一邊。

    “冠軍?我在的話你是沒有指望了,瞄準亞軍衝刺吧。”

    “切!我看最後還是要跟你一決勝負的。”

    潘大章看見現場有幾個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記者在報道現場盛況,攝影機拍攝在場選手。

    潘大章和任小陽的鬥嘴,恰好給他們拍攝進了鏡頭。

    抽籤結果出來了。

    他跟鐵珊籠礦的曾明山對弈。

    在前世,他跟曾明山是在同一個工區上班。

    曾明山是值班長,而他卻是普通工人。

    曾明山也是坪山技校畢業生,分配到坑口一工區幹了幾年採礦工。

    被提拔到了值班長位置。

    每天安排當班礦工的工作量,以及交接班和安全生產工作。

    潘大章當時打定主意,丟掉礦工那個飯碗鐵心去廣東打工賺錢為生,可以說跟曾明山當時的蠻橫做法有關。

    當天他帶著一個徒弟,去756通風井榦支護工作。

    順著樓梯爬到工作平臺上,扭亮電石燈,觀察了工作臺上面的一塊已經開了一條裂縫的岩石。

    潘大章根據多年的工作經驗判斷,這塊幾百斤重的岩石,用撬棍是可以撬下來。

    但是存在極大的風險性。

    因為這塊岩石懸在右側正中位置,不管你站在什麼位置處置,都有可能被懸石滾落時砸傷的危險。

    所以他當時用電石燈在松石上面寫了一個炸字。

    跟徒弟返回通風井巷道,等待值班長的到來。

    每班值班長每個工作面他都要巡視到,然後安排妥當後,再前往下一個工作面。

    隔了一會,曾明山就從巷道另一頭走來了。

    “潘大章又帶徒弟在這裡偷懶不開工?”看見他兩人悠閒站著,他就一肚子火起。

    這潘大章自去廣東打工幾年回來後,做事就吊兒郎當,每天都是出工不出力。

    潘大章耐心跟他解釋了工作臺上撬懸石有被砸傷的危險,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讓爆破手粘個炸藥把懸石炸下來,然後再去處理。

    “不是我說你,自從廣東打工幾年回來上班後,你幾乎每天上班都在找可以不幹或者少乾的理由。潘大章,我告訴你,有這種想法是不行的。現在都是計件工作,每個月必須完成任務,整個班組才能領到基本工資,超額了才有獎金。你這種消極怠工的做法,不僅影響你自己拿不到工資,連整個班組十多個人都會受到影響的。”

    他婆婆媽媽的嘮叨,惹得潘大章一肚子無名火串起。

    “你意思就是我可以處理,故意找理由不去處理唄。但是我告訴,安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要我冒險去作業。就算是林礦長站在這裡,我也一樣跟他說,老子不幹。命長才吃得飯,不被石頭砸死,但是弄殘廢了,也是劃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