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名字 作品

459 她值三匹馬

    《末世鼠輩》來源:

    洪濤本來還想問問救贖者管理層的具體人選和每個人的大致性格做派,可惜方文麟不光力氣小,酒量也小,剛喝了半瓶就神志不清了。

    喝了一次酒、聊了一次天,洪濤在流民聚居區裡就多了個朋友,也多了個落腳的地方。第二天方文麟起的很早,忍著宿醉的頭疼也得去煤礦上工。

    但在臨走前拍著洪濤的胳膊說,他已經有好幾年沒喝過酒,也沒說過這麼多話。要是洪濤不嫌棄他家裡窮,每次來送羊肉就別再睡大街了。

    今天下工回來他可以找點磚頭,用家裡備用的木板幫洪濤在外屋搭個鋪,不管有沒有床墊,總比睡大馬路要舒服的多。

    “牧民睡外面,舒服……喝酒,可以!”但洪濤沒答應,啥理由都不用說,現在他非常喜歡牧民這個身份。不管別人聽得懂聽不懂、理解不理解,我就這樣,不光沒人會懷疑,還更加認同了呢。

    不過想做到這一點,也就是把戲演好,同樣要付出代價,比如睡在大街上。誰不樂意睡床,誰樂意風吹雨打。但不成,他能用三言兩語蒙人,卻做不到始終如一。一旦和別人太接近,尤其是一起生活,馬上就得露餡。

    另外他想的也比較遠,自己指不定哪天就從這裡消失了呢,也沒準在走之前看見誰不順眼,比如那些苦修會的假和尚,順手再弄死幾個。一旦查起來,很難講會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倒時候誰和自己接觸的多誰就倒黴,伊斯扎韋這種奸商有脫罪的說辭,但像方文麟這樣本來屁股就不乾淨的人,真的會很麻煩。

    睡大馬路挺好,自由自在,誰也不管。而且往最繁華的商業街角落裡一坐,看著各色各樣的人做著各色各樣的事,本身就是一種樂趣,還能從中找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道德經裡曾經說過,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現在自己就是守其黑,不光待的地方黑,整個人也好像糊里糊塗啥都不明白,所謂黑也。

    而別人都在光亮的地方,看似都是聰明人,卻等於站在舞臺上表演。演的怎麼樣、有什麼優點和弱點,臺上的人是看不清的,得問坐在臺下、處於暗處的人。

    看到沒,人的所有行為都是可以從哲學中獲得指引。當然了,有極少的人不光能獲得指引還能總結、歸納,所以他們叫哲學家。

    在這門學問上洪濤真不敢瞎摻和,連二手的都不敢當。沒轍,差太遠,剛摸到個邊兒,能知道怎麼學以致用就很難了,怎麼敢去輕易總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