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個名字 作品

1100 近在咫尺

    至於說阿靜背後的那些人為什麼非要和洪濤作對,蔣松亭有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是個人恩怨,而是政治主張有衝突,嚴重到一方的存在已經影響到另一方的存活了。

    如果之前的屎盆子扣上了,新安全區被軍管,洪濤說不定還能活。但這次是真被坑急眼了,再不下手只能眼看著自管區日漸壯大,越拖下去越不利。

    平心而論,蔣松亭還是很佩服洪濤的。建立聯盟雛形、救了多少人先不提,光是在安全區裡乾的事兒,打破壟斷建立運輸公司,給流民發放過冬燃煤,每一件都挺爺們的。

    到了新安全區或者自管區之後依舊如此,從勸架開始,罷市、狀告管理處、開墾荒地、爭取牧區,哪一樣也不是為他自己謀利。

    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大概率會支持他成為聯盟秘書長或者理事長。不敢說能比現在強,至少不會越來越壞。只可惜沒趕上好時候,這年頭直如弦死道邊、曲如鉤反封侯。

    自己無力反抗,想更好活下去只能比別人更狠,誰擋路了就弄死誰。不湊巧,洪濤正好端端正正的擋在路中間,還沒有半點讓開的可能。

    “目標出現,一共七個人,個子最高騎黑馬的就是他!”突然耳機裡傳來了阿良的低聲呼叫。

    前天得到了阿靜的通知,說是洪濤在法庭裡宣佈會定期出城幫助牧民劃分牧區歸屬。這是個非常好的行動機會,比潛入自管區行刺容易太多。

    於是一行人帶著裝備在前天上午就來到了涼水河附近,仔細觀察了附近的地形,選了兩個狙擊點和兩條撤退路線,開始了守株待兔。

    沒錯,是守株待兔。聯盟政府批准的牧場區域涵蓋了涼水河兩岸的大片溼地,南北直線距離超過三公里,東西跨度更是接近十公里。期間不光有樹林、建築廢墟、河流和湖泊,還有零零散散的疆省移民活動。

    在這種情況下,狙擊手無法跟著目標隨意移動,只能選擇一兩個固定狙擊點隱藏起來,等待目標主動送上門,這不就是守株待兔嘛。

    經過仔細探查和分析,權衡利弊,最終魯伯特在涼水河東岸選擇了兩處不算太高但視野很開闊的建築物當做狙擊點。

    視野更開闊的塔樓倒是也有,但不能選。那種位置射擊是方便,可撤退有點難度。沒有電梯,跑下二十層樓少說也得幾分鐘,在分秒必爭的情況下一分鐘都有可能決定生死。

    放棄涼水河西岸也是出於這種考慮,有時間渡河撤退不如在東岸死守,既然是規劃牧區,沒理由只在西岸轉悠完全放棄東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