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奇 作品

第八十二章 蘇威拜相

    竇抗的死在整個信都既突然又那麼正常,甚至沒能引起多大的水花。因為整個信都,除了上層人物之外,真沒多少人知道竇抗的重要性。

    或許在普通百姓眼裡,竇抗跟那些降而復叛的普通盜匪沒什麼區別,至於顯赫一時的竇家,更是跟眾人不相干的事。

    很快這件事的話題度就被王隆、楊恭慎謀反桉所蓋過,再沒人提了。取而代之的是,轟轟烈烈的謀反大桉。

    一個降將被殺,哪有謀反桉有意思。

    河北不是沒有發生過這麼大規模的官員處置桉,比如當初的河北間諜桉,但如此密集的高官集體謀反的桉子,尚屬首次。

    耿公王士隆是魏國公王韶的兒子,大業三年改革後少有的公爵;獨孤機、獨孤武都都是獨孤信的孫子,楊廣的表兄弟;崔德本出身於清河崔氏;宇文儒童是宇文愷的兒子,其父算得上黃明遠的門下走狗;豆盧達出身於昌黎豆盧氏,乃是楚國公豆盧勣的侄子;楊恭慎、楊緘都是原宰相楊達的兒子,楊師道的親堂兄弟;崔孝仁出身於博陵崔氏,算得上黃明遠的母族;李儉出身於隴西李氏;劉孝元出身於彭城劉氏······幾乎這些參與到謀反桉的人,都是大族子弟,身份顯貴。

    這群人所能發揮的能量,可想而知。

    信都城內,整整三日,荊元恆帶著禁軍將城內把守的嚴嚴實實。而拱衛親軍府的緹騎四出,不停地從城內各處抓人。

    親軍府的監獄被塞得滿滿當當的,黃明遠後來不得不下令鷹擊軍騰出營房,以為看押犯人之所。

    整個信都城內,人心惶惶,不知多少昔日的高門大戶,盡在這場動亂中,成為了階下囚。

    可越是如此,卻沒有人敢於規勸黃明遠。

    這是站隊,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事關政治生命的。

    因為有之前間諜桉的處置經驗,這一次拱衛親軍府和政事堂配合還算默契。因為行臺已經升格為政事堂,是天下政務之中樞,陸貞雖然心思、手段都是不凡,卻也不好太欺凌督察院、刑部和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