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道長不孤 作品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何處不相逢

    比如嬰兒表達飢餓的啼哭,便是一種非語言的信號。兩個說著不同語言,完全不能相互理解的人,  其實就可以依靠這些天生就有的東西,完成生存所需要的眾多活動。

    語言是同思想一起誕生的,  然後被人類應用在了交流之上。

    或者,人類將自己“外化”的思想,應用在交流。而語言這“外化的思想”,  逐漸擠佔了天生的非語言信號的地位。

    而決定人類思想的重要因素,  卻是天生的大腦。

    人類雖然多種多樣,  但這多樣的意志,卻是建立在統一的基礎上。

    就好像電子產品的個性化設置一樣。即使是完全相同的硬件與軟件,也會因為不同人的使用習慣,而形成不同的痕跡。

    那麼,非人類的生物呢?他們會擁有與人類相似的思想嗎?

    如果急劇擴張的索緒爾神域可以讓內家高手輕而易舉的學會人類所有的語言,那當他遭遇人類之外的語言時,會怎麼選擇呢?

    是普通人去聽陌生語言時會產生的那種困惑嗎?

    不,不是的。

    “語言”與“非語言”存在明顯的界限。在智人的時代,對語言敏感的人都可以輕易的分辨“陌生的外語”與“胡亂嘰裡咕嚕”之間的差異。在這個這個時代,內家高手對語言有著更敏銳的感知。

    但這份感知卻在鯨魚的歌面前困惑了。

    就好像看到了難以理解的炫目色彩。

    人類的語言,是由人類大腦神經網絡的特定結構——即傳統所謂“索緒爾區”所決定的。而鯨魚的語言機能,則是由鯨魚的大腦決定的。二者之間,必定存在區別。

    但是鯨魚卻是能夠使用人類的語言的。

    剛才向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那些鯨魚、海豚,都以人類的語言跟他說過話。

    雖然虎鯨們紛紛表示人類的語言讓他們不適,說得累鯨,但是他們還是很願意跟向山說話。

    或許是出自寂寞吧。

    不同的智能設備,即使硬件天差地別,也能運行相同的系統軟件——只要兼容性補丁打得夠多夠好、且不計較效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