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河中的冥船

    待得議事大會散場後,花鐵心湊到司馬陽身邊,說道:“司馬別駕,事已至此,我們務必得好好談談了。”

    司馬陽正想擺手,花鐵心又道:“那位大人很不高興。婉兒小姐雖然驚才絕豔,但如今終究不是那位大人父親的對手。”

    司馬陽改了主意,與花鐵心一齊去到後院。

    等下人都退去,花鐵心強忍怒意,說道:“司馬別駕,當初我助你輕易坐上別駕之位,如今你這一再壞我大事,究竟意欲何為?你別怪我咄咄逼人,現狀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司馬陽道:“首先,你第一次派來的刺客是死在陳志手中,與我的人毫無干係。其次,昨日鴻老辭了司馬府總管的身份,寧肯告老還鄉也要成為陳志的近僕。鴻老侍奉家父多年,比我這身為人子的還敬重家父,而家父對陳家的忠心,想必代城主是心知肚明的。我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鴻老竟能擊退曾銀仙。”

    司馬陽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完全撇清干係,偏偏花鐵心還挑不出毛病。

    因為這的確是事實。

    花鐵心再問:“司馬別駕你是真打算招陳志當你的女婿了?”

    司馬陽只道:“城主所說之事,我正派人與婉兒求證。在確切消息傳回來之前,我的確不希望他死在我府中。代城主你背後那位大人會不高興,我家婉兒與天香宗的師長,也會不高興。你三番五次的派人闖我內院,又將我司馬家的面子置於何地?”

    花鐵心暗咬牙齦,“以我之見,如果婉兒小姐真與陳志有那意向,你更應該早早的除掉他。陳志絕非良配,反而只會成為婉兒小姐的拖累,誤她前程。婉兒小姐雖然在修行上天分了得,但畢竟年輕,這婚姻大事不該讓她自作主張。”

    司馬陽拱手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事就不勞代城主費心了。”

    “司馬別駕!她天真年幼不知事,你這當父親的更應該主動擔當!你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女,你殺了陳志,哪怕她當時有怨言,但將來定會明白你的一番苦心!”

    花鐵心略顯急躁,強勢道。

    司馬陽心頭不快,“代城主,你管太寬了!”

    說完,司馬陽就要拂袖而去,不再留絲毫顏面。

    如果是昨晚之前,司馬陽還真可能被花鐵心這翻說辭煽動,但現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