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宣紙 作品

第三百七十九章:‘先生’二字

    儘管先生這般說,但魏無病還是沒敢有任何懈怠,每日黎明將士們換崗之際,便會提著水桶去河邊打水,直到將那水缸打滿為止。

    白日裡便幫著老餘煎藥,閒暇時候擦一擦客棧的桌椅,裡外都收拾的很乾淨。

    儘管先生很少下樓,但他還是事事都做的體面。

    老餘有些看不下去,時常都會說他,但也不見得魏無病聽的進去。

    老餘這般問道:“這客棧也不是陳大夫的,你又幹嘛這麼勤快,忙兩忙外的,不累嗎?”

    魏無病搖了搖頭,表示不累。

    老餘說道:“你才多大,又是藥童,哪能幹的了這種粗活。”

    魏無病強笑道:“餘將軍你不懂,小子是嘗過無依無靠的滋味的,夜裡不敢點燈,見了官府的人或者是營裡的將士就躲在床地上,一點光都沒有,也不敢出聲,我害怕。”

    “我可不是什麼將軍,不過大丈夫男子漢,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黑嗎。”老餘說道。

    “不是。”

    魏無病搖頭解釋道:“是怕被丟下。”

    老餘沉默下來,自此也不再勸些什麼,見魏無病在忙的時候也會前去幫上一些。

    而陳先生則是每日待在房間裡,時常會下樓來一起吃些,問問西襄城裡的事,給老餘把脈,早間也會出去,尋些吃的東西,再帶回來。

    至於先生去了哪,又是從哪找的這些吃的,老餘與魏無病都是一概不知。

    這一天夜裡,陳九見魏無病喊上了樓來。

    魏無病敲響了門,走進了先生的房中,見那桌上擺著筆墨硯臺,牆上還有許多字畫,許是先生寫的。

    “先生,您的字真好看。”魏無病這般說道。

    陳九說道:“隨便寫寫,好看說不上。”

    “我喚你來是有些事要吩咐你。”

    魏無病看著先生道:“先生請講。”

    陳九說道:“往後老餘的疫病便由你照看著,每日早晚給他把一次脈,若有問題可來尋我。”

    “這…先生,我不行的。”魏無病面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