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竹小妖 作品

設局

    握著伊青禾的手拍了拍,覺禪氏當即就決定讓人給族人們傳話,把她們都請過來。

    覺禪氏的面子可比隔壁大得多,等伊恬跟在額娘身後過來,尚書府早就熱鬧起來。

    “伯孃安,姐姐安,原以為又跟前幾次一樣撲個空,沒想到姐姐居然出來了,妹妹還以為姐姐要羞到出嫁都不出門子呢。”

    明明做了那麼惡毒的事情,伊恬就跟沒事人一樣,張口姐姐,閉口伯孃喊的親熱。

    伊青禾羞澀一笑,用力憋紅了臉,她小聲的說道:“我是比不得妹妹的,皇子大婚就是繁瑣麻煩,我自是不敢行差踏錯半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哪裡能像妹妹這般不用再加備嫁,整日串門子。”

    她說的真摯眼神清澈靦腆,一時間眾人竟然不能分辨出她是在諷刺伊恬只是個妾、還是真的羨慕。

    伊恬一張臉漲得通紅,被伊青禾激起來的氣不上不下在心裡徘徊。

    這個蠢貨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總覺得對方話裡有話。

    仔細盯著伊青禾的臉,尤其是在她脖頸間徘徊,那裡一片白皙,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應該啊。

    前日說了什麼話她自己最清楚,按照她對伊青禾的瞭解,對方回頭就應該一根繩子吊死了才對。如今怎麼看著不像呢。

    伊恬神色變幻,她忽然上前拉住伊青禾額手,“姐姐,妹妹就知道咱們緣分不是旁人能比的。誰人能跟你我一樣,一輩子的姐妹加妯娌。瞧瞧姐姐頭上這個髮簪都跟妹妹的像極了。”

    伊青禾頭上有根淡紫色的髮簪,伊恬的頭上也有一根紫色的簪子,不過她的顏色比較深。把這種明明款式不同、顏色也不是很相同的簪子說成一樣,伊青禾也佩服她的腦子。

    她不只是說,還伸出手準備去拿。

    沒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惡意,結合她從原身那裡弄來的記憶,伊青禾怎麼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慌張的往後退,左邊的肩膀故意送到她手上,刺啦一下身上的衣服被勾開,脖子和半邊肩膀露了出來。

    “啊,”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衫,伊青禾的臉上帶著哭腔,“我自問沒有得罪過妹妹,為何,妹妹為何要如此羞辱與我。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著她就想要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大家在大家的眼睛裡就是伊恬故意找話題去扒人家的衣服。雖說後院都是女人,可這樣實在太過,也難怪人家會想不開。

    “當真放肆,你一個太子庶福晉妄圖與嫡福晉稱妯娌在先,如今居然大膽到當眾扒人衣裳,誰給你的膽子?葛爾汗就是這麼教導女兒的?”齊什布的夫人怒喝。

    齊什布乃當朝內閣學士、禮部侍郎,他的夫人萬分注重禮儀。伊恬乾的這事兒在她眼裡簡直不能忍受,她知道葛爾汗一家與這邊有齷齪,平日裡宴會見兩家尚可,從未當眾鬧出不愉快來。心裡想著葛爾汗還沒糊塗到家。

    如今看來這哪裡是還沒糊塗到家,是人家科爾坤一家子一直在隱忍。當著她們的面都敢去扒未來大福晉的衣裳,背地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還有那出口的狂言,‘妯娌’這話也是她一個庶福晉能說的,她這是看不起大阿哥還是野心勃勃看不上太子福晉?

    越想越生氣,齊什布夫人對葛爾汗夫人說道:“我知她不是你親生,可基本的禮儀你都不上心嗎?她這話傳出去你們府上能好,哥兒能好?”

    齊什布夫人三連問,問的葛爾汗夫人眼淚掉下來,到了這時候她也不怕丟人,拿帕子擦擦眼,“我們府上什麼情況你們不清楚?我不管別人還把我當成眼中釘呢,人家可是我們老爺心上人表妹生的嬌嬌女,我這個黃臉婆管得著?”

    葛爾汗夫人心裡也哭,怪她當初不聽人勸,又被葛爾汗花言巧語迷了眼,自以為找到了良人。那曾想她孃家出事後,葛爾汗就像是變了個人。不,應該是他本就是這種人,如今不過是恢復了本性而已。

    青梅竹馬的表妹姨娘,她上頭還有人家親姑姑婆婆,若不是怕她死了,孫子要守孝怕耽誤前程,這群黑心肝的早就弄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