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墨儲不明所以,隻眼睜睜看著謝硯南好端端說著話,突然滿臉通紅起來,也不知他是不是害羞了。

    少年突然想起謝硯南比他還小上一歲有餘,自覺代入了兄長的角色,聽他嗓音有些不太對,便從謝硯南身旁拿出了他常用來喝水的小壺,打開蓋子遞給了他。

    “硯南,喝點水再說話。”

    謝硯南正忍咳嗽忍的辛苦,完全沒有注意到墨儲對自己的稱呼已經換了一個。

    等他喝完水,平復了嗓子裡的折磨後,身邊之人緊接著帶給了他一個更大的折磨。

    墨儲溫聲問道:“我名為儲,字清寧——硯南,你可有字?”

    在這個時代,以表字相稱,是關係親密的表現。

    謝硯南的臉上紅意更甚,這次絕對是氣得。

    他咬著牙惱道:“我沒有字!”

    他的字其實就是“硯南”,也是父皇留給他唯一能用的東西。

    若是真的坦白了前朝皇子的名諱,說出來不知會不會嚇死墨儲。

    謝硯南一邊厭惡對方的打蛇隨棍上,一邊如是惡意地想。

    墨儲彷彿對謝硯南心中的腹誹毫無所覺,點點頭道:“既如此,我便還喚你硯南。”

    少年登時起了一絲雞皮疙瘩,就連頭皮都有些炸起來了:“不準這麼叫!”

    墨儲似是有些苦惱:“算算年紀,我和見宵兄相仿,那就只能稱呼你硯南弟……”

    再多說一句,謝硯南立刻就能把桌子掀到墨儲臉上去,不巧的是此時先生也走了進來。

    先生站上講臺,廳內登時安靜了下來,謝硯南再多的怒氣,現下也不方便發洩出。

    他只用眼刀狠狠剜了墨儲一眼,心頭閃過七八個整治人的惡毒主意,繼而滿臉不爽地坐直了身子,打開了案上的書冊。

    卻沒注意到墨儲雙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