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

    我們就這樣無聲的陪在四季身邊,一直到救護車趕來,將程雋毓的屍體帶走。

    目送著四季隨車離開,正準備回去會所善後,餘光一瞥,卻在人群中看見了慕容瑾的身影。

    他站在人群之後,落後一大截,像是一隻孤鬼,形單影隻的站在那兒,渾身透著清冷的氣息,整張臉耷拉著,活脫脫就是一個“生人勿近”的人形立牌。

    即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我卻清楚的感知到,他在看著我。

    也許不止現在,傅慎言飛身救我的那一幕,也全都落在了他眼裡。

    但他就只是站在那兒,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要我清楚他知道一切,卻又不放到檯面上戳破。

    這感覺就像,一個男人明知妻子出軌,卻又不甘心就此打破兩人之間夫妻關係的平衡,雙方都知道彼此對出軌的是心知肚明,卻有默契的選擇無視。

    而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待我懷揣著不安,再次回到家裡,慕容瑾安坐在沙發上,既不問我,也不找話,平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不說,我也裝傻,心安理得的待在他身邊,等待機會實施我最後的計劃。

    這種微妙的關係一直持續了大概一個星期,那天下午,慕容瑾出去不久之後,又突然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