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在墓園外的花店門口,買花的是一位中年女子,見我帶著孩子,不由脫口而出道,“要一束白菊嗎?”

    我淺笑,搖頭,領著四季進了花店,開口道,“老闆,我想自己挑,可以嗎?”

    老闆愣了一下,點頭,“當然可以!”

    木子以前說,她不喜歡白菊花,寡白寡白的,看著就心慌,沒有向日葵那麼讓人心生歡喜。

    挑了一捧向日葵,四季抱著,傅爺爺對花沒有講究,但他性子深邃穩重,我挑了一捧黃色歲月菊。

    外婆最喜歡的是淮安院子邊的鳳尾花,她說這花頑強,雖美得不耀眼,但幾粒種子落地,一場大雨落下,它邊隨風而長了。

    墓園擴建得大,臺階綿長,初秋霧大,踏著臺階走了許久,時隔四年,若不是標了區號,只怕我都忘記了位置。

    似乎來祭拜親人的人很多,帶著四季祭拜了兩位長輩,才來到木子墓碑前。

    瞧見墓前立著的男人,身形如玉,面色冷峻,四年時光,他早就沒有了初見那般的溫潤,似乎越發冰冷了。www..co(m)

    有人說,這世間有些人的成長是隨著時間蔓延,會越來越溫潤,而有些人,時間會越來越沉默冷厲,時間加註給他們的都是痛苦和回憶,有人因為回憶溫柔,有人因為回憶絕望。

    對於程雋毓,我不知道他是屬於哪一種,時隔四年,他和木子之前,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還是一無所知。

    目光落在墓碑前的靜靜安放的白色桔梗,我愣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