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傅慎言 作品

第1640章

    這種感覺就像喉嚨裡卡了一根刺,上不去又下不來,卻又撓心撓肺,叫人不得安寧。

    好在拾簡的確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勉強讓我提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

    “拾簡,你告訴我,你要做什麼,怎麼樣才肯回來?”整理好情緒,我再次開口,這回要平靜的多。

    拾簡直接忽略了我的話,反問起我來,“你去看過他了嗎?”

    顧翰嗎?

    我反應了兩秒,點頭,“剛從病房出來,顧翰的情況比昨天好了不少,已經肯吃東西了。”

    “呵......”拾簡笑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她臉上,卻顯得那麼慘淡,“那你知道,他剛被搶救過來嗎?”

    “搶救?”我完全不知情。

    “昨天晚上,他私自把氧氣機給罷了,如果不是我不放心,早早的起來又去病房檢查了一遍,你今天看見的就是一具屍體!”

    一具屍體。

    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彙,一次比一次的衝擊來的深厚。

    回想起顧翰那得意的神色,忽然就明白了他哪裡來的底氣,心口像是被挖了一個洞,驚恐與後怕不斷湧入。

    殺死自己這件事,做了一回,就沒什麼新鮮可怕的了,無數的影視和現實都映照著同一個結局,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直到真的作踐了苟延殘喘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