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不吃肉 作品

我餵你

    長豐君就摸著小女蘭兒的頭,倦容疲怠的臉龐上努力拾掇起一些笑意:“丫頭,爹爹過幾天要隨君上去祭祀啦,路上苦寒,不能帶你。你要乖乖的,待在姜大夫府上,不要給大夫添麻煩,知不知道?”

    蘭兒雖然年幼,但她顯然已因自己的病情遭受過許多的排擠與欺凌,她顯得格外懂事聽話,似乎在時刻擔心著自己會被拋棄,會給別人帶來傷害,所以她的動作與言語都是輕輕地:“爹爹去多久?”

    “很快,最遲七天,爹爹就回來接你。”

    蘭兒眼裡有些水汽,但她也不說什麼,隱忍著,點了點頭。

    長豐君又一次謝了姜拂黎,轉過頭來,正看到墨熄和顧茫進了宅邸。大概是被其他貴族排擠慘了,這個鬢生華髮的中年男子就像驚弓之鳥,以一種與他年歲身份全然不同的惶恐,瑟然低頭:“羲和君……”

    墨熄心中不忍,但他一貫不太會表達自己,於是只是和他打了招呼。

    在他記憶裡,長豐君一直是個很老實本分的人,正因為太老實本分,太與世無爭了,所以他這一脈貴胄的勢力日趨熹微,到了後來,帝都一些普通修士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長豐君向墨熄問了安後,目光顫然地抬起,落到了顧茫身上。

    而這時,墨熄也已經把自己的視線移開,看向了正站在姜拂黎身邊的小蘭兒。

    大抵是覺察到了對方都在看自己領來的病人,他們二人幾乎是同時用了一種保護的語氣,墨熄說:“他沒有危險。”

    長豐君:“她沒有危險。”

    兩人有一瞬短暫的尷尬沉默。

    最後是墨熄道:“我明白,你不必擔心。”

    長豐君這些日子到哪裡都要和人解釋女兒的病情,懇求各家貴族不要將他女兒逐出學宮毀去靈核,受盡了太多為難折辱。陡然聽到羲和君這般還算寬和的語氣,竟是心中一酸,幾乎就要落淚。

    他匆匆低頭向墨熄道了謝,又回頭看了一眼蘭兒,擔心自己越留得久,越捨不得女兒,便轉身離府去了。

    姜拂黎給顧茫切了脈,重新將藥方調整一番,而後起身,看了一眼顧茫和小蘭兒,說道:“羲和君,借一步到後院說話。”

    墨熄皺了起了眉:“留他們在這裡?”

    周管家笑道:“羲和君儘可放心,我在這裡看著呢,出不了什麼事的。”

    “若是姜某的病人能在姜某府上鬧出什麼亂子,我這醫館也不必開了。”姜拂黎說著,瞥了顧茫脖頸上的黑環一眼,言語中頗有對此類物件的鄙薄,“更何況顧茫不是還戴著羲和君給他的鎖奴環麼?”

    其實墨熄也知道姜府的周全程度不亞於嶽府,這麼一會兒時間根本不會出什麼狀況。

    但是他就是對顧茫在外面離開自己的視線有一種莫名的不安與焦躁。這種情緒非但沒有隨著顧茫與他的朝夕相處而減緩,反而變得越來越偏執,越來越強烈。

    再這樣下去,恐怕要來找姜拂黎看病的就不止顧茫一個人,他自己也得開藥了。

    姜府後院栽種著許多奇花異木,終年靈力流轉不斷,四季芳菲。

    姜拂黎與墨熄沿著迤邐樓廊邊走邊談,姜拂黎道:“後天就是年終尾祭了,你們這些純血貴族,都得跟君上啟程去喚魂淵祭祀吧。”

    墨熄點了點頭:“每年慣例。”

    “長豐君把他女兒託與我了,你呢,怎麼打算。”

    “顧茫太過危險,我會稟明君上,帶他一同前去。”

    姜拂黎說:“想你也是這個答案。不過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他停下腳步,在雲天花影中回過頭來,負手道,“顧茫的脈象沉穩,有恢復之態。你去喚魂淵的路上要多有留心——短則五日,長則一月,他必然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碎片。”

    墨熄心中猛地一顫,指捏透掌。

    “我會再給你開七帖藥,儘量緩到他回城。萬一記憶於重華不利,也可及時鎖控。”姜拂黎說,“不過世事難料,羲和君,他的第一次記憶恢復就在這段時日了,你心裡要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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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周工作和三次元滴事情很多,我晚上十點不一定能及時來回,不過如果晚上不能回,我也會盡量在白天擠時間來回復噠~麼麼啾~蟹蟹你們qaq一天為啥只有24小時……要是有48小時就好了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