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桐悅 作品

玲瓏篇;有所思





“雖說人際交往需靠互惠互利才能穩固長久....但也沒必要一成不變。再者他小幫過我幾次,且你也說了...喬家一直誆他,他的狀態已經有些異樣,放著不管極其容易走岔路。帽兒山上他本就沒幾個認識的人,假若多說幾句話能讓他平衡點,就讓他說吧。”





“哦?這麼貼心?”高璐婕語調上揚,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在陰陽怪氣,“可我怎麼覺得,你看上人家了。”





儘管高璐婕對夏墨這個人的好感指數並不高,卻不得不承認,那孩子的臉是長得真不錯。秀氣但不陰柔,帶點傻...又很真誠。





空桐悅見她那表情,不阻攔她的話,怕是思想能跑馬跑到赤道的另一邊:“你腦子裡能不能別隻有情情愛愛。有那個功夫八卦別人,不如想著怎麼把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





“我那門路,撐死無非就是從地下一層做到天台一層。你不一樣啊,你鐵樹開花的樣子我還沒見過呢,可不得黏著你吃最熱乎的第一口瓜啊!”





空桐悅:“我還是那句話,你和魅兩個人簡直是一脈相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魅是高璐婕生的。





高璐婕擰了擰眉,擺出思考的模樣,帶了點認真:“但如果你不是看上了他...那就是你認為,他和曾經的你有相似之處,憐憫心作祟,開始擔憂。”





在高璐婕的記憶中,繼空桐悅失蹤被找回,剛回L市的那陣子,這人曾把自己關在房間好些天,除了吃飯就是啃書,不知疲憊。她什麼類型的書都在看,當中不乏那種中西方的經書,保不齊翻著翻著就把什麼言論看進去了。





畢竟‘渡人亦是渡己’這類話,還是出現挺多的。





空桐悅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沒回答。





高璐婕一時不知自己說得是對是錯。





“唉...他確實挺漂亮。”空桐悅這也是實話,她當時在教室裡見到那廝第一眼,是真的看進去了。





某種程度來說,她確實很吃這類。





此言一出,高璐婕沉默了,不到三秒,她原地蹦了起來,興奮至極。





“吼,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個看皮相的淺薄女人!”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空桐悅懶得反駁,且就這麼讓她認為著吧,省得各種解釋。畢竟有的東西自己都沒捋明白呢,又怎麼轉述?





空桐悅拿著兩個已經空了的奶杯起身,忽略掉高璐婕正在原地打一套拳的興奮模樣,徑自走去衛生間。





高璐婕的上頭勁兒來得快去得快,見身邊沒人,又湊到衛生間去。





“我對你的眼光不發表意見,不過...現在這種環境...”





“好了,再說就顯得聒噪了。”空桐悅洗著杯子,嘩啦啦的水聲使得氣氛沒那麼尷尬。





“我是說...小心吊橋效應。”





空桐悅抬起頭,對著洗手檯前鏡中高璐婕的映像,嘖了一聲。





“好的我懂,我走了。”





咱就是說,也不至於真沒眼力見。看出來空桐悅這下子是真煩了,高璐婕當即腳底抹油,開關門聲不大,空桐悅剛好能聽見。





此刻房中除她外再無旁人,空桐悅看向鏡中自己,她這會兒的表情算不上太友善,再調整,充其量就是面無表情。





手上洗杯子的動作變得遲緩。





……





空桐悅心中清楚,高璐婕說得並非全是胡謅。不論是魅,亦或是上官雲達,都說過她心態的變化,能讓他們這些個心大的人都察覺,那她絕對不只是微妙改變這麼委婉了。





她是這般,所以理所當然,別的人也會有這類表現,尤其是與她某種程度處境相似的人。





對於千年冰山...哦不,現在應當說是夏墨更禮貌。即便這人已經表現得很合情理,卻還是帶著點遊離感。暴亂夜的獨來獨往就初見端倪,現下在帽兒山更是明顯。





她對高璐婕說他在帽兒山沒幾個可以說話的人,空桐悅何嘗不是。





他們兩個...在一些角度有相似,卻又不同。





與其說是空桐悅在擔憂...說是觀望更準確,她想看看,若是同等境況,這人會怎麼走。





當然,非必要...空桐悅不會讓他,走她的老路。





……





將洗好的杯子倒扣在洗臉檯上瀝水,走回房間。瞧著時間差不多,空桐悅便把燈給關了。





今夜無雨,月亮扒開烏雲,活動著筋骨。





淺色的窗簾終究是不防光,月光透過窗簾,連帶著落地窗外的影子一道投進來,落在地上。





空桐悅側過頭看著地上那長長一條的人形影子,腳步都未挪過。





她只是淺笑,語氣極其平淡說道:“再在我身邊礙眼,我就把你砌成羅馬柱,立在店門口哦~”





影子晃動了下,而後一點點往窗戶的位置退,消失不見。





空桐悅耳力好,那人大抵是從陽臺上跳下去了。





“二樓就是這點不好,離地近,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爬上來。”。





話沒說完她打了個哈欠,大跨步走到床邊,以某種非常不雅的姿勢趴了上去。手機用戶請瀏覽wap..org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