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可能！”

 “你已經死了！”

 “你究竟是誰！”

 半空中。

 看著轉過身來的蛇窟老人，槐玉樹好似瘋了一般驚呼不斷。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蛇窟老人嘲諷般上揚的嘴角和眼中那積蓄已久憤怒終於發洩出來的炙熱目光。

 “我的獸皇閣下，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一邊說著，蛇窟老人一邊自空中一步步向著槐玉樹走去。

 他每踏出一步，都讓槐玉樹的心跟著顫抖一分。

 不要誤會。

 此刻的槐玉樹並不是害怕。

 一個二十多歲少年心性的人神，怎麼可能會懼怕一個死而復生的人？

 即使那個人是人神。

 但他槐玉樹何懼之有？

 真正令槐玉樹顫抖的，乃是蛇窟老人沒死這件事的事實！

 他雖潛入萬獸帝國二十餘年。

 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楊獨搖和柳清明的安排！

 包括做什麼，怎麼做，如何頒佈各種讓人不易察覺並能在長久之後腐蝕萬獸帝國之人心志的政策。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實在太多了。

 雖然這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在無聲無息間讓橫斷帝國受益，對他們而言乃是絕對完美的政策。

 但是！

 這些事情都不是他所策劃的啊！

 他槐玉樹，只是一個執行者罷了！

 或者說只是一個傳聲筒！

 楊獨搖和柳清明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過自己的決策。

 除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伏殺蛇窟老人！

 這麼多年來，只有這一件事情是他自己親手安排。

 當時也是他主動聯繫策劃楊獨搖和柳清明一起行動的那場伏殺。

 那一日。

 在楊獨搖和柳清明答應槐玉樹的行動後，他興奮的一夜都沒有睡著！

 而計劃成功之後，更是讓他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和陰霾一掃而空。

 這叫槐玉樹如何不激動？

 可是今天！

 那已經被自己計劃殺死的蛇窟老人，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他這二十多年來主動提出的唯一一次行動，失敗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打擊一個二十多歲青年的心？

 所以眼下槐玉樹的激動和顫抖並非恐懼。

 而是少年那驕傲的自尊心被無情打破後的羞愧！

 現在的他，已經不在乎對方有多少人神，多少底牌了。

 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