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刀 作品

第一千八百章 又一個神級表演現場



            這首歌就是《烏蘭巴托的夜》,一首藏歌手法的蒙式歌曲。

前奏一響,樂隊的呼麥和長調,再加上馬頭琴,民族味兒十足又有點宗教意味的空靈和神聖感,就令人眼前一亮。

民族元素的加入會讓音樂的意境更加悠遠,那是一種穿過風穿過雲穿過一切回來的這種感覺。

綜合起來的感覺就是共鳴,很強烈的共鳴!

你走了,那麼多年..

你還在,我的身邊

那一天,你微笑的臉

如今閉上眼

我還能看得見

這一段開頭就奠定了感情基調,有過一定歲月的人所能感悟到的情感,平淡但又有點回首的蒼涼。

金溪善的每一聲低吟,都不會經過你的耳膜,而是直接深入你的心,讓你頃刻間淚眼模糊。

因為她演唱的這首歌有一種魔力,能夠把你的身軀捆住,讓你抬頭望天,淚眼之中彷彿又見那個人。

你還能與他交流,聽他絮絮地訴說,聽他嚴苛的教導。

她的演唱非常的有畫面感,彷彿閉上眼你就能看見一片無垠的草原和漫天的銀河,一個少女在草原上深情地呼喚一個思念的人。

穿過曠野的風,你慢些走,

我用沉默告訴你,我醉了酒

烏蘭巴托的夜,那麼靜,那麼靜

連風都聽不到,聽不到

一個在技術上沒有大問題,一個在表現上沒有太脫離一般民眾欣賞水平的演出,如果加上了演唱者自己的人生經歷和幾乎快要溢出的情感,怎麼能不讓人感動?

怎麼可以不讓人為其叫好?

意境+感情,讓人感到沉靜,能夠把心沉靜下來地去感受。

她的情感灌輸裡是對家鄉的土地、高山、草原的情感,儘管金溪善並不是蒙古族,甚至不是華國人,但僅就演繹這首歌而言,她的情緒之飽滿不言而喻。

嘿,你在

你穿過風,穿過雲

穿過一切,回來——

杭蓋:烏蘭巴托的夜,那麼靜,那麼地靜

金:連風都聽不到,聽不到

杭蓋:烏蘭巴托的夜,那麼靜,那麼靜

金:連風都聽不到,聽不到

忽然出現的男女聲對唱,雖僅僅是簡簡單單的兩句重複,卻猶如神來之筆令人精神一振。

尤其是杭蓋的男聲一出現,這種超越了生離死別,陰陽兩隔的對話變得柔軟不已,這一段的情感在前後是孤立的,也是整首歌最柔軟的地方。

而令人唏噓的是,這一段的衝突也是最強烈的,蒙語和漢語交織卻不達,男聲的神秘,女聲的輕柔,把這種距離感拉到了最大。

他們懷念彼此,他們思念彼此,他們撫摸彼此,卻言不達意,字不勝匱,相互傾訴卻不能面見到對方,他們已經被拉開了一整段的距離。

就在人們以為這種溫情脈脈是這首歌的最高點了,金溪善轉折般的高音,就啪啪打了所有人的臉。

我們的世界,改變了什麼?

我們的世界,期待著什麼?

我們的世界,剩下些什麼?

我們的世界,只剩下荒漠——

這一段歌詞可以說是在這首歌里加的最難懂的歌詞了,狂放的怒音,強烈地嘶磨換聲點,唱著搖滾歌者小憤青時期這樣大而空的歌詞,她到底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