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釣魚人 作品

第二百四十四章 後手(明天高考的考生加油!!!!!)

  因為進廢退論認為進化和退化只是在器官上有所變動,遺傳基因依舊不變。

  就像深海中的魚。

  由於深海沒有光線的緣故,深海魚基本上都沒有視力,眼睛會退化開它的功能。

  但按照拉馬克的思想,這些魚的基因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新出生的深海魚都會具備視力,都會有小燕子般的眼睛,然後慢慢退化李榮浩。

  而這顯然是不符合實際情況的。

  但還是那句話。

  後世和古代、近代的科技水平不同,科學理論水平也天差地別。

  後世一些很淺顯的道理,在沒有相關積累的1850年,卻依舊可能屬於前端理論。

  因此在聽到徐雲說出的用進廢退論後,達爾文頓時來了興趣:

  “我的理論還沒完全成型,但和拉馬克先生的用進廢退理論略微有些出入。”

  “拉馬克先生認為後代遺傳不變,個體的進化會由個體自身決定,屬於標準的唯心觀念。”

  “而我認為的演化應該是連帶遺傳優化的過程,生物會根據它們的環境發生進化,從而誕生出不同的物種,其中甚至包括了......”

  說著達爾文忽然停住了嘴。

  只見他四下張望了一番,又看了眼徐雲。

  暗忖對方應該不是個虔誠的教徒,便繼續說道:

  “包括了人類。”

  說完,達爾文便緊緊盯著徐雲的左手。

  生怕這位年輕人暴起幹架。

  畢竟這年頭神創論還是非常有市場的概念,更別說三一學院還是一所神學院,教徒的數量和比利歷來都是劍橋大學中最高的。

  很快。

  在達爾文的注視下,徐雲抬起了左手,然後.....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達爾文:

  “????”

  待徐雲放下水杯。

  達爾文再次一摸自己的禿頭,帶著意外問道:

  “這位同學,你不驚訝嗎?”

  “叫我羅峰吧,達爾文先生。”

  徐雲先介紹了一番自己的名字,隨後反問道:

  “驚訝?為什麼要驚訝?”

  說完他頓了頓,舉了個例子:

  “傳聞東方有個叫做大蛇丸的養蛇人,對於陸地上的蛇非常熟悉。”

  “結果有次他到了海邊,發現海中的蛇與陸地的蛇在形體上有著明顯的不同。”

  “例如陸生蛇在形體上是圓的,而尾海蛇則是尾部側扁,像魚類那樣便於游泳。”

  “後來他便提出了一種假設,動物會根據環境進行自我優化,並且遺傳給下一代,有些外表不同的生物,幾千年幾萬年前可能是同一個祖先......”

  “妙啊!”

  徐雲剛一說話,達爾文便嘩的一下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追問道:

  “羅峰同學,那位大蛇丸是哪裡人?他現在還活著嗎?”

  與此同時。

  達爾文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求道路上碰到知己的喜悅感。

  雖然他這些年一直在建立物種演化的學說基礎,許多熟人也以為他是從普拉亞港的海鳥化石中得到的思維啟迪。

  但只有達爾文自己清楚。

  他真正開始關注物種被環境影響的起因,其實要歸結到一條被船員捕撈起的海蛇身上!

  那是在小獵犬號航行到麥哲倫海峽臨近南美西岸區域的時候。

  某天上午,船隻遇到了一輪馬鮫魚潮,船員們便嗷嗷叫的開始捕魚。

  結果有位船員在撒網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居然意外撈到了一條長吻海蛇。

  後來在吃海蛇火鍋的時候達爾文忽然發現,海蛇的骨骼和陸生蛇完全不同。

  一個豎直一個扁平,組合起來都能成一個直角座標系了。

  於是達爾文便開始留意起了相關情況,在全船吃掉...研究掉上百條海蛇後,達爾文終於做出了一種猜測:

  這是蛇類其實和陸生蛇擁有同一個祖先,但它們為了適應海中生活出現的結構變異,並且具有先天的遺傳性!

  這個秘密達爾文一直藏在心底,結果今天居然意外得知,東方有個人也發現了類似的情況?

  所以幾乎在短短的一瞬間。

  達爾文便將那位從未謀面的大蛇丸視作了知己。

  比起激動的達爾文,徐雲則要淡定的多。

  畢竟這本就是達爾文寫在自傳裡的事兒嘛.....

  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算抄呢?

  接著他示意達爾文坐下,平了平呼吸,說道:

  “抱歉,達爾文先生,大蛇丸先生是數百年前的人物,如今自然已經不在人世了。”

  “啊,他已經故去了嗎?”

  達爾文張了張嘴,搖頭一嘆:

  “真是遺憾......”

  隨後徐雲又問到:

  “對了達爾文先生,您現在在相關理論方面的進展如何了?”

  達爾文見說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一本書,答道:

  “不瞞你說,進化論還只是我暫時的一個猜想,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我主要的精力還是在地質演變這塊。”

  “喏,這本書就是地質學的專業內容。”

  徐雲看了他一眼,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鬧呢。

  如果只是一個暫時性的猜想,你會在見到我這個東方人後立刻就產生研究身體結構的衝動?

  還會在女兒安妮去世後四年,就把整個進化論彙總成冊發佈?

  主要精力在於地質學這句話或許沒什麼問題,但達爾文此時對於進化論的認知,顯然不可能僅僅是一個猜想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