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蘿阮煙 作品

第179 章 奸字怎麼寫?


  曹良居心叵測,歐陽濂與宋綬怎麼可能不知,之前被打死在午門外的那位他們也是知道的,如今曹良竟然在御前信口雌黃,汙衊二人是奸臣,這讓兩人怎麼能忍?

  “曹大人,奸字怎麼寫?”

  宋綬怒目相視,反唇譏諷道,“奸字,是一個女字加一個幹字,我宋綬到現在還是一個糟糠之妻。”

  “但你是,曹大人,就在昨天,你已經納了第十一房妾室啊。”

  “這個奸字,恐怕加不到我宋綬的頭上來!”

  聽宋綬這麼說,就連一直不出聲的彭樺也不動聲色的看了曹良一眼,看得曹良尷尬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說國事就是說國事,宋綬這匹夫怎麼扯他納的姨娘頭上去了,曹良額角冷不丁的冒出一滴冷汗。

  李凌峰聞言則是直道好傢伙,這曹良怎麼說也四十好幾了,納妾都納了十一房了,也不知道這老東西那玩意兒還管用嗎?這麼多房姨娘,年紀大了還不知道養生,也不怕折騰不過來。

  老當益壯,老當益壯啊!

  “宋大人有何必東拉西扯。”

  曹良被宋綬揭了老底,雖然心裡有些心虛,但還是對宋綬怒斥道,“我看你,還有你們……”

  曹良看了看歐陽濂,杜光庭等人,大罵道,“都是今年初趙雲程誹謗宰執,誹謗陛下,誹謗朝廷的後臺!”

  “趙雲程,一個禮部下設機構鴻臚寺中專管朝會祭祀的小小七品主簿,為什麼在上書誹謗朝廷和彭相的時候,能把朝廷去年的用度說得那麼清楚?”

  “當時我就納悶,現在我總算是清楚了,就是我們在場的有些人,事先把詳情告訴了他!”

  曹良意有所指,提到了禮部,讓杜光庭忍不住冷哼一聲,他杜光庭行得正坐得端,不上趕子去找這個罵,禮部一向不參與黨爭,朝中眾人與陛下皆知,難道還怕人把髒水潑他杜光庭腦袋上嗎?

  杜光庭不欲與之爭辯,曹良卻沒打算放過,他言之鑿鑿,斬釘截鐵的質問道:“到底是誰居心叵測?怎麼?敢做不敢認?!”

  上首龍椅上坐著的永德帝半垂著眼瞼,叫下面的眾臣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君王多疑,眼底的那一抹多思與狐疑還是展現了帝王的無情。

  金鑾殿上眾人面面相覷,安靜了片刻,永德帝右手的食指與拇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紅瑪瑙手釧,然後不緊不慢的看向了彭樺。

  “彭愛卿。”

  彭樺舉著手裡的笏板上前一步躬身道,“臣在。”

  “曹卿說誹謗朝廷的那個趙雲程有後臺,而且後臺此刻就站在朕的朝堂之上……”

  永德帝循循善誘的聲音從彭樺上方傳來,說到此處頓了頓,看向朝中站著的眾人問道,“你說,他們,誰是趙雲程的後臺?”

  彭樺低了低頭,然後平靜的答道,“回陛下,這裡沒有趙雲程的後臺。”

  “那趙雲程為什麼會把去年朝廷的用度說得那麼清楚?”

  “朝廷無私賬。”彭樺頓了頓,開口解釋道,“比如去年修浙洲的蘭江,修黔蜀二洲的官道,還有三個洲的大旱,三個洲的大水,都是明發上諭撥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