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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

 
稻妻那些持有神之眼的【原神】,因為眼狩令而失去了諸多東西。

 
神之眼經常被動的與堅定的意志、夢想之類的東西聯繫起來,但實際上對於一位【原神】來說,它不光是夢,也是現實。

 
好比劇情早期出現那位【明鏡止水流】的繼承者土門,他擊敗了多位劍術大家,因而明鏡止水流吸引了諸多的門生弟子。

 
可他失去了神之眼後,不但失去了對於劍道的追求,也失去了本身的力量。

 
毋庸置疑的,明鏡止水流很快就會因為流派掌門土門的無能而徹底衰落。

 
神之眼是夢想,同樣也是力量,而力量能夠帶來諸多的副產品,比如名譽、權力和財富。

 
一旦失去了力量,這些副產品也會跟著消失。

 
小隊隊長很輕易地理解了羅摩。

 
可能是因為失去了神之眼也失去了很多重要東西的同道中人吧,但如果是從稻妻城逃難來的,直接加入反抗軍就好了,為什麼要在八醞島這邊浪費這麼多珍貴的東西呢?

 
他認為自己的戰友十分貴重,但這並不妨礙他承認現實。

 
現實就是,這些反抗軍的士兵沒有這些鍊金藥劑值錢。

 
這是基於他的自我認知,而為羅摩添上的印象。

 
眼下的反抗軍收攬了很多抗拒幕府政令的人,顯然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反抗幕府,你如果要收繳神之眼,那我就給你好了。

 
失去力量固然會失去很多,但反抗幕府註定會失去一切。

 
直到那些神之眼被嵌入神像的倒黴蛋的近況逐漸為人們所熟知,他們才意識到失去神之眼並不是僅僅意味著失去力量這麼簡單。

 
哪些人甚至變成了瘋子,失去了自己數年乃至數十年的堅持,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

 
有了這些前車之鑑,反抗的種子才能夠生根發芽。

 
事情的本質就是這樣,權衡接受會失去什麼,發現無法承擔,於是選擇反抗。

 
羅摩習慣性地為自己安插了一個身份,他暫時還不知道有什麼用,但說一句話總歸是不浪費什麼事情的。

 
另一邊,反抗軍的大將五郎罕見地停下了領隊的任務。

 
他守候在營帳之內,等待一位陌生的客人。

 
“醫師?普通的醫師怎麼能夠接觸到這些材料。”

 
五郎捏著報告,一邊陷入了思索。

 
治病救人,拋開醫生的想法,對於病人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價值兌換的過程。

 
情感因素,產出因素,乃至是用來作秀的素材······這些疊合起來,就是病人對下決定的那個人的價值。

 
你知道他值多少錢,所以當病症的支出在這個價格之內,這就是必須去救的。

 
而羅摩做的絕對不符合這種走向。

 
他和這些大頭兵非親非故,用的藥材不誇張的說,救一個人的價格基本上可以換幾個人的命。

 
關鍵是,這些兵士也沒有什麼東西,除了口頭上的感謝以外,他們能夠帶來的東西很少。

 
總結起來就是,除非這位名為摩羅的醫生就是單純地享受治病救人這個過程,否則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但問題來了,五郎也知道羅摩有問題,可······

 
“可他確實救人了。”他頗為痛苦地捏了捏眉心,“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問題,但所有人都要承他的救命恩情。”

 
拋開這明顯的問題不談,羅摩是確確實實地拯救了反抗軍的諸多士兵。

 
不管是出於個人的品德,還是單純地為了安撫兵士,他們都應該給羅摩一個足夠尊重的優待——哪怕大家都知道問題很大。

 
可炸彈不炸開,他就是沒有問題。

 
五郎再次翻閱所有的情報,繼續組織待會的言辭。

 
領著羅摩的小隊隊長已經完全沉默了。

 
路上他和羅摩聊過兩句,然後徹底斷定了這個人絕對不是個正常的醫生。

 
羅摩天南海北都能夠聊一聊,尤其是對幕府的攻勢他也有所瞭解,這顯然是不是醫生應該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