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的書 作品
202-想要什麼
五郎想要掙扎一下,“你能夠拿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些事情麼?”
他盯著羅摩,稍微有點難繃,“眼狩令可是將軍的命令。”
羅摩拍手鼓掌,“我很難和你描述事情的真相,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也沒有切實的證據。”
“但我真的建議你們宣稱眼狩令和鎖國令是幕府推動的。”
他神色誠懇。
證據?
稻妻又不是他的地盤,愚人眾和天領奉行的勾結,在稻妻的劇情都算是大後期才有了明確的證據出現。
現在要去證據,這恐怕是有些困難的。
而且那個時候社奉行也在偷偷摸摸辦事情,大舅哥是本地人,再加上八重神子,搞小動作的手段是一流的。
眼下就不一樣了,眼下空哥一點高光時刻都沒有,指望那位大舅哥去賭恐怕不太現實。
權位的一大進化方向就是從我想贏到我不能犯錯,想贏就得多做事情,不犯錯反而得少做事情。
理論上說底蘊是越積越厚的,應該是越來越抗造才對,可實際上越是高段位的對拼之中,反而是一點疏忽都不敢有了。
他A了一下小兵,那他輸了。
大舅哥是三奉行裡最輸不起的那一個,畢竟上一代的社奉行給他留下的東西最少,還把自己應該面對的對手留給了神裡綾人。
他也心裡苦,但他不想說啊。
這種情況下,羅摩很難拿到什麼證據。
不過事實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實際發生的事情,一種是你認為實際發生的事情。
羅摩十分誠懇,“相信我,在雷電將軍頒佈的眼狩令和幕府推動頒佈的眼狩令之間,我覺得你們應該認為是後者。”
五郎牙疼。
這鳥醫生三兩句話沒有一個證據,但句句都有點道理。
說辭判定的是反抗對象,前者直接反抗將軍,後者直接對手是幕府。
羅摩說的對。
反抗軍應該宣稱後者,這和真相無關,純粹是不能對著雷電將軍開炮而已。
會死人的,不是一兩個人,是整個海祗島人都得去侍奉奧羅巴斯了。
和這種結局相比,真相其實並不重要。
這年頭能喊出“你誅我十族又如何”的猛士是不多見的,更何況按照情況去對比,海祗島在原先的稻妻組成之中,也佔有不小的比例。
這何止是十族啊,整個海島的人都完蛋了。
然後五郎意識到了,他認可了羅摩的說辭。
“好,我就當你說的都對。”他深吸一口氣,“那麼然後呢,你是不是省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作為反抗軍的大將,五郎沒什麼獨立思考能力。
這真不能怪他。
倘若你的老闆是一個把所有情況都精準計算,然後要求你按照他的命令去執行任務的猛男,你也會漸漸學著當一個無情的點頭機器。
何樂而不為呢?
團隊裡總要有一個鎮山的虎,害群的馬······我是說忠誠的獵犬,服從命令就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何苦自己去搞什麼計劃。
畢竟老闆還沒有出錯過。
海祗島反抗軍就是這種情況,你當然可以有自己的思考,可一旦你的思考和珊瑚宮心海對上了,你還能不聽她的不成?
作為大將,五郎負責的其實是帶頭衝鋒。
弓手帶頭衝鋒·······嗯,感謝神之眼,感謝他身上的妖怪血系吧。
“九條孝行能夠從中得到什麼,這個您可以自己去權衡,但愚人眾想要什麼,這就是我可以給您的情報。”
羅摩老神在在。
九條孝行能夠得到什麼?能夠得到所有反抗軍想要但得不到的東西。
某方面來說,戰爭的核心邏輯其實很簡單——菜是原罪。
輸了就是一無所獲,贏了就是全場通吃,至於說打贏了還能夠一無所獲的、甚至還得倒貼的······這情況就很複雜了,可以不聊。
“他們想要推動邪眼在反抗軍內部的普及,然後從兵士的身上獲取實驗數據,進而改進邪眼。”
五郎舉手,很有禮貌,“邪眼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