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我知道的


開殺。

 
所有的工作準備完成之後,落實到幕府和反抗軍這些普通兵卒能夠看懂的,就是反抗軍突然變得能打了。

 
“跟著我上!”

 
五郎又一次喊出了這個口號,而且仍舊激情澎湃。

 
珊瑚宮心海終於下達了反攻的命令。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其實反抗軍遠遠不是無力抗拒的水平。

 
他們和愚人眾做了交易,也有羅摩的支持,那些核心的武力兼具強大的身體素質,同時還有邪眼作為力量的額外補充。

 
作為氪命道具,邪眼的力量確實骯髒,但它一點也不弱。

 
從達達利亞、迪盧克他們身上來看,邪眼對於身體的反噬是相對有限的,只要你的身體素質足夠強大,使用者就可以撐得住邪眼對於生命力的汲取。

 
迪盧克遊歷北境,達達利亞在楓丹四處遊蕩,他們都沒有用神之眼,而迪盧克甚至把邪眼當成瞭如同神之眼一樣的常規武器池儲備。

 
他在北方遊弋,追尋真相的時候,一直都在用邪眼的力量,但他的生命力仍舊十分旺盛,雙手大劍活生生玩成了單手劍。

 
哲平這些反抗軍士兵用了幾個月,他們面對的對手是魔物和普通的幕府兵士,然而即便如此,他們的生命還是走到了盡頭。

 
白髮、體態衰朽、眼睛疲憊的甚至無法睜開······某方面來說,散兵和女士對於邪眼的評價不能算錯。

 
邪眼對於普通人來說,反而是一種幸運。

 
它在吞噬生命的同時,也給了一個人反抗命運的能力。

 
這絕非尋常,更多的時候人們所面對的困境,是你哪怕拼上性命,實際上也無能為力,只能當作一個看客。

 
有拼命的手段,這應該是一種幸運。

 
大多數人的生命的價值其實都是相對有限的,一點都稱不上昂貴。

 
空哥生氣的應該不是這個,而是從整個故事來看,海祗島人本來也沒必要拼命,純純是被這倆貨給逼到了這副田地。

 
讓人有拼命的手段,這算是半個好事,愚人眾甚至還是無償支援的,確實沒得說。

 
但讓人淪落到不得不拼命的地步,然後再遞給他們拼命的工具,這就讓空反過頭來去幹這些人了。

 
眼下的五郎和空的想法不太一樣。

 
他已經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海祗島眼下的窘境和愚人眾有脫不開的關係。

 
但真正把海祗島閉上絕路,也是真正殺死了他諸多袍澤的人,都是幕府。

 
與之相反,在這個過程之中,海祗島接受了來自愚人眾的諸多支持,包括物資和武器。

 
這並不足以平衡仇恨,卻也可以讓他對愚人眾的仇恨暫時押後。

 
相比較愚人眾,還是幕府更值得一幹。

 
反抗軍有足夠精銳的兵士,他們豁出性命足以彌補反抗軍在人數和軍備上的不足。

 
但反抗軍從來沒有真正的反抗過。

 
五郎期待了很久,直到今天,他被允許帶著這些兵卒進行真正的反攻。

 
於是他身先士卒,每一次都高喊著“跟著我上”衝到了敵人的臉上。

 
“看起來是憋了很久了。”羅摩嘖嘖稱奇,“果然是忠心耿耿。”

 
作為反抗軍的大將,五郎其實有很多發揮的空間。

 
他又不是那些被遮掩起來的精銳士兵,戰場上他一直都可以好好發揮的。

 
不過因為顧忌到羅摩的說辭,五郎也遮掩了很多,寧願收斂一些也不想要造成任何的意外。

 
在反抗軍和幕府的“合作”時期,他就真的放棄了在戰場上當個亂殺的主C,轉而開始了自己的輔助工作。

 
“是你描述的言辭過於惡劣了,他不想要冒任何的風險。”

 
珊瑚宮心海白了羅摩一眼,“按照愚人眾的情報,我已經找到了九條政仁的位置。”

 
她停頓了一下,心思十分明顯:“但伱真的要用他的死作為一切的開始?”

 
誰都可以死。

 
理論上戰場當然是誰都可以死的,大將會死,普通的兵卒也會死。

 
死亡平等公正的對待每一位客人,說讓你死,就不會顧忌你的一切。